层。
层。
层。
不断攀爬的楚询已将自身所攀登的事给遗忘，他所看到的唯有两道无尽伟岸的光之巨人，那是无穷修士所追捧的大能者，踏足哪个境界将无所不能，超脱于光阴，超脱于时光长河，超脱于一切。
无尽修士所追逐的死亡于他们而言已不复存在，即便有故人陨落亦能从时光长河中将其捞出复活，这种独特的地位，以及无尽的伟岸法力，被人们尊称无所不能的大能，而现在他便在聆听两位大能者的声音，在听他们的辩论。
前进一步。
清澈一分。
时而有震耳欲聋的警示让楚询豁然惊醒，盘坐在那层台阶上沉思，动辄便是数十年，再睁开双眼时肩上头发上已诞生一层灰尘，随着震去尘埃继续攀登，眼眸中的一切也好，心神中的感应也罢，全于这座神山武馆，看到的，听到的只有两位大能的讲道之音！
“妖孽！”
“怪物！”
而地下的惊叹者却是渐渐增多，从最初的北运子他们，到更下面的一些攀登之人他们陆续抬头，看到一道孤独的身影不知何时起已成为了独一档，远远超越了那些八境无敌者，他孤独的前行，透着落幕，身旁再无一位故人。
这种情绪的影响，也导致正在攀登的人陆续睁眼望向上方时都带着震撼，又在呢喃：“他……是谁？”
山脚下。
城中。
亦有修士睁眼望去，脸上泛起惊愕，一直以来这座神山的攀登之路化作了数个阶层，那些八境无敌者独处在一处地方，而八境圆满者亦处在一处地方，至于余下的人则散落许多，可现在忽然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独自处在独一档。
风拂过，他的身后似是无尽的虚无，那些八境无敌者们早和他拉开了差距，独自一人屹立在神山之上，孤独的攀登，是如此的落寞，也是这般的震撼人心，令人心动。
……
“下雪了！”山脚下的城中一片银装素裹，可人们抬头望向那座神山时亦是被一层白雪皑皑的画面所覆盖，可在最上方却有一道身影盘坐在那，看不清容颜，就连具体的画面也是模糊，可他们知道那是一位绝世妖孽。
一层。
一层。
又一层。
“他能到达九万层吗？”这是人们的呢喃，带着轻微的质疑，漫长岁月来自从神山的建立真正有资格登临九万层的屈指可数，那是可获得大能的宝库在里面选取一件大能道兵，或选取一样大能传承。
在百万年来能登临九万层的只有两人，其中一人便是叶姓城主，而九万层之上人们却并无想过，那太难了，不知多少妖孽为之折腰，纵使是叶无双也倒在了层台阶，最终止步于此。
“多少层了……！”楚询轻声呢喃，他在不断的攀登中已忽略了周围的一切，感知攀登的不是山，而是靠近大能听到他们对话与论道的契机，可即便如此那厚重的压力也令他无法喘息，望着眼前的身影却举步艰难。
“大能者！”
“大能者！”
“大能者！”
楚询轻声喃喃，又闭眼道：“系统！”
“叮！”
【宿主：楚询！】
【修为：八境圆满】
【弟子：五人！】
【投资机会：无】
【神秘奖励：无】
【擅长功法：八荒掌，大河剑意，元神星辰，阵道传承，帝道太皓，青莲剑意……】
【积分：】
【系统商城】
【全新升级】
一连串的属性面板涌来，而系统的积分更是来到了四百万，其实若非是在应山氏与禁乱区曾使用过两次系统积分，他的系统积分还将更多，即便如此四百万的系统积分也是天文数字，足以兑换许多东西。
而系统商城更是迎来了全新的升级，向之前所出现的大圣级功法，普通帝道级功法已消失不见，所出现的多为九境级功法，以及几本大能经文，而道兵库同样迎来了全新的升级。
“兑换！”
“精神类物品！”
楚询轻声呢喃。
在攀登的过程中，他的肉身还能抵抗，而精神却在聆听两位大能的论道中感受压力，并且两位大能的论道水准有些超乎他的预期，需要一定的药物来缓解心神，而自身也隐隐有所差觉，距离九万层似乎不远了。
……
……
层。
层。
层。
可他却不知道自身的缓慢向前给北运子他们带来何等的精神冲击，要知道当年的叶无双来到层台阶，却足足耗费了年光阴，而楚询走到层才用来多少年，惊悚道：“我怎么感觉，他的速度比起叶无双还要夸张？”
“不是你觉得，是确实如此，叶无双来之前可是有万全之策，早有人摸清楚了神山的规律，越往后所要面对的情况都被人清晰的告知，并有所准备，可他一个从未听说的人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登临这个地步，若是稳妥一点甚至有希望登顶？”
“嘶~！”
莫名的。
一股颤栗。
涌上灵魂。
这可是连叶无双都没做到的事啊，可看着哪个朦胧的青衫男子背影却豁然觉得做到这一步并不稀奇。
如此。
一年。
二年。
三年。
……
千年。
不知不觉楚询便登临了这座神山千年光阴，而他的名气更是早已在玉衡大能道场的外围传开，不仅是局限深渊，连其他几处与深渊齐名的地方都流传着他的传说。
而在深渊内星河之主与九曲剑尊却困惑的来到一处地方，看着前方的一座无人看守的药园，二人陷入了沉默中。
“这是人种的，还是自然形成的？”星河之主茫然道，所望去一株株都是将近百万年的大药，透着诡异与不合理。
“不清楚！”九曲剑尊也狐疑了，他的神识向着远方望去并无感受到什么结界与独特之处，完全就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区域，并且这些大药也非市面上常见的，都是在这种蕴含诅咒的深渊才有可能诞生的，不似是人为。
“我感觉并非是人为栽种。”星河之主又轻声道，谁会花费将近百万年的时间守着这处药园，况且若真是有人栽种，其中几株花朵已经盛开迎来了收获期，却无人开采，甚至药园内还有大药成熟后无人摘取的自行脱落。
“应当不是人为的。”九曲剑尊也轻声道，他们二人站在这已有许久，若真是人为的早已发出警示警告二人，况且在深渊这种地方，谁敢在此培育药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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