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街上的鞭炮皮是谁规整起来的!”
“谁那么好心啊!”
望着干净的街道,以及被成堆聚起,垒成小山丘的鞭炮皮,雷奔惊愕的呼喊道。
一旁,条狼氏一拍雷奔的肩头:“这你还想不到?”
“顾先生!”
“婶子你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
“这么短的时间,能把这鞭炮皮归拢起来,除了顾先生,根本没人能做到!”
说到这,雷奔不由得咂舌道:“还是顾先生知道体谅人勒。”
“行了,既然顾先生都帮咱归整起来了,那咱估计干个半日就能把这鞭炮皮给清扫干净。”
“抓紧弄完,下午咱换身干净衣裳,我带你去郭家露个面!”
噌!
一听这话,雷奔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回应,直接行动起来,以“雷霆”之势冲向了归拢起来的鞭炮皮。
这一刻,那聚成山丘的鞭炮皮已经不再是普通意义上的鞭炮皮它在雷奔的眼中,已经成了丰腴的“代名词”
另一边,顾宁安已经走到了自家小院的巷子口。
隔着老远,他就瞧见自家的小院的老旧木门上,贴上了一对大红色的春联。
上联:【龙跃九州喜迎新岁】
下联:【春满四海共庆丰年】
横批:【龙年大吉】
春联的上的字迹工整,但执笔者明显笔力有些稚嫩,一笔一画,看着像是出自孩童之手。
不用多想,能想到在安思小院贴春联的,恐怕也只有胡适那小子了。
吱吖
位于巷口的院门忽地被打开,一阵浓浓的白烟,夹杂着旱烟味率先飘出了门来。
紧接着,那叼着烟锅的刘屠户,眯缝着眼睛走了出来,这一边朝外走,一边还不断的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过年好啊,刘屠户。”顾宁安拱手道。
闻言,刚刚睡醒的刘屠户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大笑一声:“过年好!顾先生过年好啊!”
“我还以为你过年不回来了!”
“这一走,走得可是有些久啊!”
顾宁安笑道:“过年,还是得回家看看才是,这不就紧赶慢赶的回来了。”
“对对对!”刘屠户将烟锅塞进腰带里卡住,上前几步,笑道:“过年不回家,那就是过得再好,也总觉得少了些滋味。”
“前些日子啊,我儿子儿媳,接我去襄州郡玩了一回。”
“这郡城好是好啊,吃得好,住得好,耍把式的,唱戏的,那是应有尽有。”
“原本他们想让我就待在他们一起,就在襄州郡过年”
“我这一听呐,自己个儿当场就掉头回家来了。”
“过年这般事儿,哪有离家太远的?”
“先生你说是吧?”
闻言,顾宁安笑道:“是,外头再好,那也没有家里好不过刘屠户您年事已高,小辈不在身边,不觉冷落吗?”
“先生不也一人?你觉得冷落吗?”刘屠户笑着反问道。
顾宁安摇头:“倒是不曾觉得。”
“那就成勒这街坊四邻的热热闹闹,小辈就让他们去过日子,我这老骨头,就是喜欢待在家里头。”
说到这,刘屠户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音一转道:“顾先生我跟你说啊,这前些日子,一伙流窜作案的飞贼来了咱乐乡县。”
“不少街坊都遭了殃!”
“他们狡猾得紧,县衙的捕快逮不到他们”
“最后啊,他们还把目标,放到你的宅院上了!”
顾宁安笑道:“后来呢?”
“后来我瞧见了,连忙去报官!”
“结果你猜怎么着?”
“等我把捕快带到的时候,那四个飞贼已经平平整整的躺在你家院外了!”
“一个个昏了过去”
“后来那个捕快跟我说啊,他们醒过来交代,啥也还没偷着呢,看到先生家里种得金桔不错,就想摘来吃,结果那金桔树一下就给他们扫飞出来了”
闻言,顾宁安瞥了一眼冒出院墙外的金桔树,笑道:“多谢刘屠户替我报官了。”
“客气啥,都是街坊邻居的,应该做得。”刘屠户摆了摆手,继续道:“对了,胡适那小子昨日翻墙进去帮你除了些尘,春联也是他贴的。”
“胡家老爷子让我要是看到先生的话,代他转告一声,免得您有什么误会。”
“成,那我先回家看看,得闲再来同你唠嗑。”言罢,顾宁安便大步朝着安思小院走去。
“好嘞,想唠嗑随时找咱!”
刘屠户笑应了一声,就是重新拿起大烟锅,咂了一口,哼着曲儿朝外走去
走进院内,顾宁安先走到了金桔树旁,上下打量了一阵。
数个月不见,金桔树的枝杈又茂密了不少,一阵微风拂过,金桔树的枝丫就那么轻轻的摇晃了起来,像是再给顾宁安打招呼。
“听说你赶走了几个飞贼看家护院有功。”顾宁安笑着去打了一桶井水来,尽数及浇灌到树根处后,又是放下水桶夸赞了一句。
以手轻拂光洁的树干,顾宁安闭眼细细感受了一番,察觉到金桔树的枝干内充斥着勃勃生机,灵韵十足。
噗
一颗金桔果脱离了枝丫,不偏不倚的落到了顾宁安的袖袍之上。
反手一接,顾宁安望了一眼那缭绕着淡金色光芒,足有鸡蛋大小的金桔果,不由得笑道:“这新生的果子个头不小啊。”
这金桔果清香无比,稍稍一嗅,就觉食指大动。
将果肉送入口中一咬,酸甜的汁液顿时在味蕾上迸发开来。
三下五除二的工夫,顾宁安就把一整个金桔果吃了个干净。
“红尘剑给你,看看能不能从红尘气中,学到点东西”顾宁安伸手一招,一柄桃木剑就是落于金桔树下。
金桔树摇了摇枝丫,发出了阵阵“沙沙”声,好似是在表现出自己的欢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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