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两位衣着轻薄的女子并立迎宾,她们身上的衣裳,都是诱人的玫红色,称得肤色白亮透红。
娇美的面容,婀娜的身姿,举手投足间,荡漾出勾人的胭脂香。
周重天被推得一个趔趄,堪堪在一名女子面门前停了下来。
“官人,您吓着奴家了!”女子捂嘴轻笑,握着花手绢的玉指,轻轻一扬,惹得周重天口干舌燥。
“对不住!对不住!”身为初哥的周重天面露窘色,他赶忙倒退了几步,结果还没退远多少,冯薇的声音就再度在其耳畔响起:“行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进去!”
就这样,周重天被冯薇推着走进了烟火地内。
一楼大堂内,此刻正是热闹非凡,不少人围成了一个半圆形,朝着中间搭出来的花台看去。
“呦,你们也来了?”刘风有些意外的看向了稍显窘迫的周重天以及白眼不断的冯薇。
“嗨,不放心你们。”周重天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冯薇就是打岔道:“这小子憋不住想看,又不好意思进来,我索性就把他抓进来了。”
刘风咂了咂舌道:“薇姐,为了这初哥,也是难为你了”
冯薇“切”了一声,没说什么,而周重天则是赶忙岔开了话题道:“怎么样,这儿有什么情况?”
“情况?咱也刚进来没多久,情况暂时倒没发现什么,不过这些男人大晚上不睡觉的,就是为了看台上那新来的花魁。”
顺着刘风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花台之上,一丰腴妇人着一袭曳地长裙翩翩起舞,其裙摆上用金银丝线纹绣着一朵朵艳丽的迎春花。
丰腴妇人的衣裳甚至比外头的迎客女还要保守,但她那恰到好处的半露相肩,若隐若现的白皙,以及那裙摆飘扬之间露出的足踝,无不让台下之人觉着心神躁动。
看花了眼的周重天,恍恍惚惚间,觉着台上的妇人,似乎正一丝不挂的冲他相邀
啪!
直觉得肩头一沉,周重天揉了揉眼睛回过神来,他回头望去,只见顾宁安冲着他笑道:“别老盯着看,入迷了可就不好办了。”
尴尬的周重天讪笑一声,应道:“顾先生说得是先生可有发现此地诡异之处?”
“诡异?”顾宁安笑应道:“你不都瞧见了,台上那个。”
“什么?”周重天不解道:“她不是就在台上跳舞吗?怎么就?”
顾宁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去听身旁之人的交流。
一旁,两个中年汉子一高一矮,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丰腴妇人的同时,一个自己摸索着上下身子,仿佛身上蚂蚁在爬,另一个不断地变着花样的夹腿抖腿,就跟憋了尿似的。
高汉子扯开衣衫,露出胸膛道:“奶奶的,我快憋不住哩,你说五两银子,够不够跟这个女人睡上那么一觉?”
矮汉子嗤笑道:“够个屁,刚才有人出价五十两,人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咋个办,我这在憋下去,可要出硬伤嘞!”高汉子抓耳挠腮的说道。
矮汉子抖着腿,气息不稳:“还能咋个办你家婆娘不是在家嘞我打算跟他们似的,等看够了,记清楚了,就回家把婆娘的脸那么一蒙,想着这小浪蹄子玩!”
“只能这么办了!”说着,高汉子推开人群,喘着粗气朝外飞快走去。
而矮汉子也没再坚持多久,低喝了一声“成嘞”后,就转头飞奔出了烟火巷子。
看到这,周重天恍惚间明白了什么,他一脸错愕的说道:“原来这西角村那么热闹,是因为他们得不到台上的女子,就回家找自家婆娘发泄的缘故?”
顾宁安颔首:“对,所以她就是这西角村混乱的源头。”
混乱?
其实说混乱是不是太过了?
毕竟大家也不过是看看女色,回家多做做房事,倒也没有出现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嘞。
心中这么想,可周重天没有说出来,只是时不时的瞥上一眼台上的丰腴妇人。
忽的,楼阁中的曲调一止,台上的丰腴妇人舞姿一滞,只见她冲着台下的众人微微欠身,摄人心魄的嗓音自其朱唇间“流淌”而出:“诸位官人,小女子略感困倦,今儿个的舞,就到这儿了。”
此话一出,台下的看客们齐齐发出一阵“哀嚎”,他们有朝着台上丢银子求丰腴妇人再舞一曲的,有拿出房契地契只求与佳人做那一夜夫妻的,还有露出一副神舒爽的样子,紧了紧裤腰的。
丰腴妇人捂嘴轻笑道:“官人~你们就别为难奴家了不过,官人们都那么捧奴家的场子,奴家也不好驳了大家的性子。”
“奴家这手绢落到那位官人的头上,奴家就与那位官人共赴巫山”
哗啦!
妇人的话就像是一支强力的“兴奋剂”,让一众看客们红了眼,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久久不歇,不少人摩拳擦掌,卷起袖管,打定了主意必要抢到那一亲芳泽的机会!
“官人们,手绢来咯!”丰腴妇人玉手一扬,一条淡粉色的丝手绢,就飘到了半空中。
丝手绢飞得很高,落下的速度却很慢,时不时的还左右飘荡,引得底下之人,像是追吃鱼食的鱼群一般,左右推搡追赶。
顾宁安他们退至了人群之后,以免被拥挤踩踏。
但那丝手绢,就像是有人牵着走一般,竟晃来晃去,晃到了顾宁安的头顶上方。
刹那间,红了眼的人们朝着他涌了过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样子极为可怖。
见此情形,周重天率先拔刀横贯于顾宁安之前,怒喝道:“谁他娘敢上来!”
啪!
冯薇手中长鞭一扬,在空地处抽出一阵爆响!
两位敦实汉子也在第一时间举起了手中的铁盾,将顾宁安拱卫在其中。
这一下,顾宁安直接被四个凶人护了起来,那些个因色而失去了理智的人,看到刀剑都出来了,也都齐刷刷的止住了步子不敢上前。
有人阻拦,丝手绢又似有人牵引,顾宁安只是轻轻的张开了手掌,那手绢便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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