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皇朝皇都——长阳郡!
大同殿内,面色阴沉的雷震大马金刀的坐于皇位之上。
早前与其并列的那张皇位如今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
殿前,一众妖臣皆是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冒出头来去触霉头。
“投降!这杂碎居然敢投降!”
“我大同皇朝近半疆土,无数青壮,就那么轻而易举的送给了燕无庸!”
“连带着城中逗留的妖族也一并被赶尽杀绝!”
“此等反骨仔,背信弃义,简直猪狗不如!”
雷震越说越气,额间虎纹隐隐浮现:“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早些将其宰杀了就是!”
“来人!去给我找,看看这厮到底藏到哪里去了,我定要讲起找出来抽筋扒皮,炼为伥鬼日日折磨!”
恰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急喝!
“报!”
一妖兵乱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不等雷震开口,就是急忙道:“雷皇!秋提郡失守了!全城十万妖,尽数被斩!”
“什么!”
雷震猛地站起身,却又感受到外面有数道气息在极速靠近大殿。
果不其然,在片刻之后,一个又一个专门负责传递消息的妖兵冲进大殿,先后开口。
“河西郡失守,城中五万妖军,尽死……”
“渝郡失守,城中三万驻守妖军以及两位妖将横死!”
“会琅郡失守,城中妖族尽死,雷皇膝下三位少主战死……”
接二连三的噩耗于大同殿上空回荡,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那么多郡城会在同一时间失守!
甚至连城中的妖族都是全军覆没!
“谁干的!”
“是不是燕无庸?”
雷震双目猩红,在听到就连自家儿子都战死了之后,他已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回禀雷皇…是,是同初皇……”
“放屁!”
雷震怒喝一声:“那厮不过是个凡俗,就算他投靠了燕无庸,也还是个凡俗!”
闻言,妖兵顶着莫大的压力,继续道:“千真万确,同初皇不知施了何等邪法,将自己连同麾下兵马祭炼成了阴兵阴将……”
“这些阴兵诡异的很,打散了还能复生,极难对付……”
“够了!”
雷震打断了妖兵的话,沉声道:“不管他是什么东西,我现在要知道他在哪儿?”
“回禀雷皇!”
“同初带领的阴兵阴将已在一日之前尽数神魂俱灭!”
“此等有违天和之物,不被天道所容,无法于世间长存。”
听到这里,雷震不由得有些奇怪,他眯了眯眼,看向那位妖兵,疑惑道:“你怎得知道,你瞧见了?”
“回禀雷皇,属下乃是河西郡的传讯妖,当同初皇的大军屠完了城中妖族后,便是抓住了想要逃走报信的属下。”
“嗯……”雷震微微颔首:“这么说,你们几个都是如此?在逃跑时被抓住,随后那同初故意放你们回来报信的?”
闻言,一众传讯妖兵默然,随即齐齐点了点头。
“原是如此。”
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后,雷震便是骤然轰出一拳,伴随着阵阵空气压缩的爆鸣声响起,一道金色拳芒闪过!
那些个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传讯妖兵悉数被轰成了齑粉……
一时间,在场的妖臣纷纷伏地,连声道“雷皇息怒”!
半晌,雷震长呼出一口气,脸上的怒容稍减,回到了皇位上的他正色道:“罢了,区区一个累赘,背叛了又如何?”
“以我大同皇朝如今的实力,完全可以再度”
“呸!”
“狗屁的大同皇朝!”
说到这,雷震再度轰出一拳,直接将大同殿的殿门处轰出一个大窟窿!
那里曾经悬挂着一块鎏金牌匾,其上撰写着“大同殿”三字,如今这牌匾亦如房檐一起化作了尘土。
“自今日起,大同皇朝不复存在,改名为大雷皇朝!”
“由吾雷震,来担任这大雷皇朝的妖皇,众爱卿意下如何?”
雷震的话音刚落,底下一众本就跪伏在地的妖臣,纷纷效仿着“人臣”的模样,叩首跪拜道:“恭贺雷皇登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意识到自己终于是“实至名归”的成为了妖皇,雷震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故而,他也是抬了抬手道:“众爱卿平身,我等来想想,该如何覆灭燕南军,成就万世之功!”
“燕皇!”
“本次我等共收获,粮草千万石!”
“青壮数十万计!”
“此役过后,燕南军兵力可扩充至百万!”
刘军师捧着手里的名册,笑得合不拢嘴,一撮羊角须翘成了一个弯弯绕。
案牍前,捧着战报来回翻看的燕无庸抬起头来,正色道:“刘军师,你说这同初皇帝,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没想到对方会忽然提到同初皇帝,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答的刘军师沉思了片刻,又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说道:“说句良心话,这位同初皇帝,乃是真正的帝王料子,比他哥强”
“手段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擅隐忍,能放下面皮。”
“若非他运气太差,妖族之中多了些个只顾自身利益的小人又遇上了像燕皇这般的天命之人,恐怕还真能让他打造出一个人妖共处的王国”
“嗯。”燕
无庸点了点头,他认为刘军师的话很中肯,毕竟在他眼里,像同初皇帝这般狠的人,他是没见过。
若非他有调动军队煞气之能,恐怕玩手段,他是绝对玩不过那同初皇帝的。
“而且,我觉得他似乎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肮脏不堪,甚至从这最后一件事情来看,他将自己祭炼为阴皇,携带阴兵屠妖族之城,似乎也是为了给被吞噬的百姓报仇?”
燕无庸顿了顿道:“从这一点来看,他并非坏,而是我等为达的目的不同,所以才会觉得他万死难辞其咎。”
“其实仔细想想,他在朝中得势的这些年,妖族在攻占城池之后,也并未做出屠戮百姓的事情”
“这若不是他压着,我是不信那些妖族能忍受得住的”
闻言,刘军师有些玩味的一笑:“稀奇了,燕皇这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了?”
“怎么听您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有些惋惜起那同初皇帝了?”
“不是惋惜”燕无庸摇了摇头:“只是对人这一辈子有些感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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