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这种亏。“放心,你的手几分钟后你就会恢复正常了。”
聂沁如慢慢运针,韩齐能感觉到胃痛缓解了许多。“你是学医的?”
韩齐对聂沁如突然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没想到她不只会打架,还会针灸。“是。”
聂沁如点头,“等下飞机后,你最好是去医院做胃镜检查一下。你这个胃痛不太简单。”
“老毛病了,我下飞机去买粒药吃就好。”
韩齐看着聂沁如将银针拔出,淡淡地道谢,“确实不那么痛了,谢了。”
聂沁如将银针收好,才看到花姐张着嘴巴,一脸白痴样地看着她。“你下巴合不上的话,要不要我给你扎一针。”
“不用不用。”
花姐回过神,吓得连连摆手。那么长的银针,他看着就有些害怕。“韩齐,你没事吧?”
花姐看着韩齐,“你这个胃病必须去看了,再拖下去会成大毛病的。”
“我没事。”
韩齐手恢复能动了,他拉下眼罩,不想搭理花姐。花姐无奈地撇了撇嘴,知道自己劝不动韩齐。“沁如,你是不是会下意识地把他当成顾慎言?”
林小雅问得很小声,生怕韩齐听到。她知道聂沁如这么帮韩齐,心里肯定是产生错觉了。“说不会,肯定是骗人的。”
聂沁如苦笑了一下,“等下了飞机,各奔东西。我和他就不会再碰面了。看不到了,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林小雅不知道怎么安抚聂沁如,咬着唇不说话。她真是多嘴,好好地提这个话题做什么?聂沁如心不在焉地看完电影,见林小雅睡了,她也拉下眼罩,靠着椅背想睡一会儿。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羊,终于在数到一千只的时候,她入睡了,开始做梦。梦中的场景有她有顾慎言,本来开开心心的两人突然被迫分开了。顾慎言被一团乌云卷走了,越飞越远。“不要带走他……不要带走他……”聂沁如不安地低语着,“顾慎言,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韩齐本来就没有睡着,聂沁如的声音又一直在他的耳边响起。尤其是她说的话是他讨厌听的,他干脆拿起耳塞将耳朵塞住。“不要走……”聂沁如的手拽住了韩齐的手臂,他气恼地拉开眼罩,想训斥她几句,却在看到她满脸泪水时住了口。他知道聂沁如陷在梦魇中没有醒来,迟疑了一下,抬手轻拍着她的脸,“醒醒,你做梦了。”
熟悉的声音,温柔的动作,让聂沁如幽幽地从梦中醒来。她拉下眼罩,泪眼朦胧地看到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顾慎言时,猛地伸手抱住他,“慎言,你回来了,你舍不得我伤心难过,是不是?”
“你看清楚我是谁?”
韩齐恼火地推开聂沁如,心里烦躁得要死。这个该死的女人太过份了,把他当成工具人了吗?去他妈的!他是韩齐,不是那个死去的顾慎言,到底要他说多少遍?聂沁如看清韩齐脸上那个森冷的面具时,瞬间清醒过来了。她尴尬地坐直身子,咬了咬唇,开口道,“抱歉,我吵到你休息了。”
“聂沁如,我再说一遍,我是韩齐,不是你那个短命的老公。”
韩齐的话毫不客气,聂沁如的脸色变得惨白,眼泪在眼睛里闪动。林小雅被吵醒,听到韩齐的话,气得开口怼他,“韩齐,你是不是男人?说话这么刻薄?沁如失去老公已经很可怜了,你用得着这样刺激她吗?”
聂沁如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平复下来,朝林小雅摇头示意,“我没事,你不要说话了,吵到别人休息了。”
“可是他太过份了,他居然……”林小雅气不过,韩齐说那种话,完全没有考虑到聂沁如的心情。“小雅。”
聂沁如加重语气,“不要再说了。”
飞机上这么多人,她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况且韩齐说得也没错,他不是顾慎言,她凭什么把他当成顾慎言?“我……”林小雅见飞机上的乘客都拉长脖子等着看热闹,咬了咬唇,不再说话了。聂沁如面无表情地坐着,心里希望飞机快些落地。她快尴尬死了,又不好找空姐换位置。她不允许自己再将韩齐当成顾慎言看了,这对顾慎言不公平,对韩齐也不公平。韩齐拉下眼罩,塞上耳机听音乐,但心里却不平静。其实他挺后悔冲动地说了那句话,他看着聂沁如强忍着眼泪的模样,突觉有点心疼她。真是疯了,他们只是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心疼她做什么?花姐目不斜视地假装看杂志,韩齐和聂沁如他都惹不起,干脆保持沉默。他看不懂聂沁如和韩齐之间发生的事情,心里开始好奇顾慎言是何许人也。等下了飞机,他要上网搜一下顾慎言的照片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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