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心事?
苏时酒心脏漏跳一拍,忍不住用舌尖抵了抵上颚,心想,顾殊钧也太敏锐了,双方只是一个照面,他甚至什么都没说,就被顾殊钧猜出来。
叹了口气,苏时酒只好坦白道:“工作期间没防备,不小心被狗蹭了下裤子,怕你闻到味道生气。”
“狗?”顾殊钧狐疑打量着苏时酒。
苏时酒“嗯”了声,漫不经心想,他也不算说谎吧?毕竟周明也不但四肢爬行,还喊了“汪汪”。
顾殊钧听了这话,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只从鼻腔中哼出一声。
他起身,走到苏时酒面前,利用身高将人逼在墙壁边缘。
苏时酒后背的肩胛骨紧贴墙壁。
入了秋,瓷砖又有些微凉。
苏时酒颇为不适地动了动。
不过很快,顾殊钧的手便垫过去,沿着苏时酒的脊柱向上,最终落在后者细长的脖颈处,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轻轻捏着。
苏时酒微微抬眸。
两人距离极近,尤其是苏时酒的胯部,与顾殊钧紧贴着,能感觉到一个很明显的轮廓。
他抿了下唇,视线落在顾殊钧英俊的脸上:“你……”
下一秒,顾殊钧却垂下头,压低声音:“那只狗怎么蹭的?”
他凑过去,与苏时酒的脸颊贴了下,之后轻轻一蹭,唇贴着苏时酒的耳畔,带着压抑的欲念,“是这样吗?”
苏时酒:“……”
苏时酒呼吸一窒。
他喉结滚动,有那么一个瞬间,都要以为周明祈私底下,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顾殊钧。
不过仔细瞧顾殊钧的神色,又似乎没那么疯。
顾殊钧见苏时酒不说话,轻轻吻了下苏时酒的唇,同时一条腿抬起,脚背蹭了下苏时酒的裤腿:“还是这样呢?会更像吗?”
“……顾殊钧。”
苏时酒呼吸急促,素来清冷的眼眸中水光潋滟。
他小声说,“亲亲我。”
顾殊钧温柔地含住苏时酒的唇瓣。
两人短暂地接了个吻。
就在这时,苏时酒的手机不住发出“叮叮叮”的响,提示有新消息。
苏时酒下意识想摸手机,下一秒,唇瓣便被轻轻咬了口。
顾殊钧冷冷道:“苏时酒,你连接吻都不专心。”
“稍等。”
苏时酒打开手机,见是程拓发来的,也不知道对方得了什么消息,发来很多感叹号和截图。
但就一般情况而言,他发来的都不是什么重要内容。
苏时酒把手机收起来,再次抬眸:“继续。”
顾殊钧:“……”
顾殊钧泄愤般,又在苏时酒唇上咬了口,才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勾缠在一起,顾殊钧的拇指轻轻抚摸着苏时酒的喉结,像是逗弄般,来回拨弄,苏时酒“唔”了声。
他本就因为这个吻气息有些不稳,喉结上传来的触感,更是让他难以自持,他不禁伸出手,攥住顾殊钧做怪的手。
“顾殊钧……”
苏时酒小声说,“不要。”
顾殊钧额头的青筋跳了下。
苏时酒这话说的,好似两人在床笫间,求他不要……
一时间,顾殊钧心脏都被填满了,脑海中全是一些不着调的旖思,只觉得口中干渴的紧,他退开些许,故意一边抚摸苏时酒的喉结,一边明知故问:“苏时酒,不要什么?”
“……不要摸我的喉结。”
苏时酒嘟囔着,粉色蔓延至他的脖颈。
他偏过一点头,低声评价,“感觉怪怪的。”
顾殊钧:“哪里怪?”
苏时酒迟疑道:“男性在青春期会更早的发育喉结,也会比女性更加突出,有研究表明,喉结相当于是男性的第二性征……”
“哦。”顾殊钧的鼻尖与苏时酒的鼻尖相蹭,哑声道,“所以,我现在在摸你的第二性征。”
他问,“跟晚上的活动比起来,哪个更舒服?”
苏时酒:“……”
苏时酒的耳廓红了。
索性,顾殊钧也并不是非要苏时酒回答。
他闷笑两声,又亲了下苏时酒的唇角,才说:“这件衣服既然被狗蹭过,那以后就不要穿了。”
苏时酒:“……好。”
两人又亲了会,顾殊钧总算放开苏时酒。
苏时酒直接去洗了个澡,换上柔软的睡衣,吹头发时打开手机,才看到程拓发的消息究竟是什么。
程拓:「我真草了。」
「咱们班级群里竟然有内奸!匿名在大群里发了网上说你被老男人包养的消息,还搁那阴阳怪气!翻白眼jpg」
「傻逼!!!」
「自己心里脏,所以看其他人都是脏的!」
「我已经把消息撤回了,还把群内匿名关了,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真几把无语啊,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贱。这种只敢背后放冷枪,不敢当面对峙的小人,竟然和我们同一个班,想想真是掉档次!」
「啊啊啊啊——」
苏时酒:“。”
群?
苏时酒想起,当初刚入校时,他们班里的同学确实建了个群,经常在里面约吃饭唱歌之类的。
苏时酒相对比较宅,瞧着更是面冷心冷,几乎没在里面怎么聊过。
反而是程拓,十分活跃。
自从毕业后,大家就业天南海北,一年都不一定能见几面,苏时酒就再也没有看过那个群的消息,没想到如今还挺活跃?
他随意翻开群,果然看到上面有几条程拓撤回的内容。
下面还有几人帮苏时酒说话。
苏时酒没在意,给程拓发了个摸摸头的表情包:「别在意。」
程拓一个电话打过来。
“怎么可能不在意!”
刚接通,程拓便嚷嚷道,“你不知道他说的有多难听!而且,我刚刚去网上看了下,发现这么说的还不少。”
他撇撇嘴,“嫉妒的心可真是有够丑陋的。”
苏时酒听出程拓话语中的担心。
他垂眸笑了声:“我有你们,所以那些语言都伤害不到我。”
“……嘿嘿嘿。你这么说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对了,我看好多人遭遇诽谤,都是直接找律师的。”
程拓提议,“要不咱们干脆也律师函警告吧!?你男人那不是有最牛逼的律师团队吗?吓死他们!”
苏时酒:“……”
他喝了口水,评价道:“提议的很好,下次不要再提了。”
“也是,杀鸡何必用牛刀,而且你现在身份特殊,还是尽量低调点好。”程拓乐呵呵道,“我妈喊我,我先挂啦。下次有事再找我。”
苏时酒“嗯”了声。
他又扫了眼其他消息。
之前给刘文让发过去的报平安消息有了回信,刘文让很感激,发来一叠的谢谢,并说他现在跟在雇佣兵身边相对还算安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星期后应该就能回国。
苏时酒视线落在刘文让发的消息上,沉思着点了点桌面。
刘文让真的能回来吗?
……周家的人,大费周章把刘文让弄到国外,难道就只是为了断他的一根手指吗?这件事在国内不能做吗?
难道会比绑架一个人出国更难吗?
而且。就像程拓刚刚说的,杀鸡焉用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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