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收到程拓的消息,才知道这次的聚会地点竟然是在伊芙丝庄园,对“同学聚会”而言,可谓是大手笔了。
程拓:「王良英说自己和伊芙丝庄园的管理认识,刚好咱们举办同学聚会需要场地,就去找了关系定下来,场地不要钱,大家在花园里自助烧烤,走之前收拾干净就行。」
「嘿嘿嘿,那可是伊芙丝啊!去年影后就是在那里开的庆功宴!四舍五入,咱们也是跟我女神一起吃过饭的关系了!」
苏时酒眼眸一弯:「是。」
伊芙丝距离江城市区有段距离。神奇的是,市区那边还在下雨,这边竟然是晴天。
等劳斯莱斯在庄园门口稳稳停下时,苏时酒扫了眼时间,发现已经迟到了足足半个小时。
苏时酒:“。”
叹了口气,苏时酒开始思考等会如何给同学们赔罪,他拿出手机,给程拓打电话,突然从身侧驶过一辆车。
苏时酒往旁边避让了下。
很快,小胖子就跑出来接。
“你总算来了。”程拓喘一口气,靠在庄园大门上,“不过出了点问题,我们得走了。”
苏时酒:“怎么了?”
程拓摸了摸鼻头:“王良英找的那个管理有点不靠谱。我们都把烧烤架摆上了,结果他们又突然来赶人。听他们吵架那意思,是说管理同意我们在这,但那是基于伊芙丝没客人的情况,没想到今天庄园的大老板突然来视察,他怕出事,就紧急轰我们走。”
说话间,从庄园里又走出十几个人,有男有女,穿的都比较光鲜亮丽,不过面上瞧着却十分尴尬。
缀在后面的几名男生有的拎着放置食材的袋子,有的合力抬着烧烤架,看得出来,炭火刚浇灭没多久,此时还冒着烟,他们走起来也小心翼翼,生怕烧烤架掉地上,炭火蹦出来伤人。
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女生视线落在苏时酒身上,眼睛一亮,扬声道:“苏时酒,你来了!”
她就是程拓之前提过的文艺委员。
苏时酒抬眸看过去,语气中带着些许歉意:“不好意思,这里有点远,我过来花了点时间。”
“没事没事,我们这也出了一点小意外……”
其中一个男生忍不住开口:“苏时酒,你要再来晚一点,都不用跑这一趟了,多省事儿啊,还不用丢面子,被人当众赶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视线下意识落在其中一个男生身上。
被盯住的王良英原本正看文艺委员和苏时酒,闻言脸上顿时发烧,怯懦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
说话间,他紧紧掐着手心,留下几个月牙。
文艺委员见状,宽慰道:“好啦,能进去庄园里长长见识也挺好的,往常别说进去吃饭了,连大门我们都进不去,何况你也是为了大家好,还欠了一个人情,只是这次出了点意外而已,不用感觉愧疚。”
“就是就是。”
“所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先打车回市区,然后找个饭店?或者烧烤架之类的也别浪费,寻觅个能露天烧烤的公园继续嗨?”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文艺委员打开手机,开始叫车。
然而,伊芙丝庄园位置比较偏僻,能来这里的都非富即贵,因此十几分钟过去,也没有一辆出租车响应。
“……这里太远了,没人接单。”
“付双倍?或者我们人多,直接定个大巴车呢?”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
就在这时,从庄园内开出三辆摆渡车。
十几个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的社会人吓了一跳,纷纷往旁边让,挤在一起,生怕这群刚刚对他们怒目而视,把他们强行赶出来的安保人员,发现他们依然在门口没走而生气。
然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
为首那位刚刚还在驱赶他们的中年男人——也是之前王良英找的那位管理,此时上前一步,微微弯腰,态度恭敬地赔笑道:“不好意思,你们是来庄园内举办同学聚会的那几位吧?刚刚我们出言不逊,唐突了各位,希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说话间,中年男子朝后使了个眼色。
另外几个安保人员立刻上前,热情的从几名男生手中接过烧烤架和食材,往车上拎。
男人继续道:“作为赔礼,今天一天各位都可以在伊芙丝内免费畅玩。我刚刚还让人收拾出来了一处更适合做露天烧烤的场地,请大家随我一起上车过去?”
他看到众人都聚集在门口,没有车来,意识到什么,又补充说,“等你们聚会结束后,我们也会派专人送你们回家,所以请各位放心游玩,实在不行,在伊芙丝住一晚也是可以的,都是免费的。”
这一连串话,搞得众人愣住了。
……什么情况?
刚刚这些人,不是还在毫不留情地让他们赶紧走吗?怎么一转眼,突然就露出这幅毕恭毕敬的样子啦?
甚至还免费玩,免费住!?还会派车送他们回去市区!?
卧槽,这也太玄幻了!
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难道这个管理,是怕他们回去之后,在什么社交平台里说伊芙丝的坏话,影响评价吗?
一群人震撼过后,忍不住对视,纷纷同意了。
——虽然之前被赶出来有些掉面子,但人家毕竟说要赔礼道歉,免费畅玩。而且,这可是伊芙丝啊!
住在这里一晚上的价格那可是天价!如果他们死皮赖脸选择住下来,岂不是四舍五入赚了一套房了?
一时间,十几名学生喜气洋洋。
苏时酒缀在人群后面,也上了摆渡车。
程拓紧跟其后,刚钻上车,想到什么,伸手戳了下苏时酒的手臂,挤眉弄眼:“嗯?嗯嗯嗯?”
苏时酒摇头:“不是。”
上次苏时酒发烧时,顾殊钧的母亲来照顾他时,确实说过伊芙丝庄园的所有者是她的好闺蜜,以后苏时酒想来伊芙丝,打声招呼就行。
但是……
苏时酒性格使然,并不想在刚刚那种场合里当高调的出头鸟,因此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程拓嘟囔:“那真是奇怪了……”
与此同时,王良英也跟着他认识的那位管理上了第一辆摆渡车:“叔,到底怎么回事?”
管理埋怨看他一眼:“你早说你认识苏小先生,不然我之前还用得着偷偷摸摸把你们从侧门放进来,而且一听到大老板要来,就赶紧赶你们走吗?真是,搞得我现在里外不是人。”
王良英被训斥惯了,没在意管理的语气,但听到对方的话,还是忍不住张大了嘴:“……啊?”
苏小先生?
谁?
……难道是苏时酒吗?
王良英想到之前文艺委员看到苏时酒时,脸上露出的笑容,呼吸顿时有些不畅。
他低下头,“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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