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觉得周明也脑子有问题。

    而且他有证据。

    他懒得搭理对方,直接搜索了江城内有名的精神科医生,将带有联系方式的截图给对方发过去,很快收获周明也一连串的问号。

    周明也:「?」

    「苏时酒!你什么意思!」

    苏时酒老神在在坐着,依然没回。

    不多时,手机又震动一下。

    这次是顾殊钧发来的:「知道了。」

    「早点回家。」

    苏时酒眨眨眼,手指蜷缩了下,心想,顾殊钧竟然不来?

    但想了想,还是只回:「好。」

    李长竹开着机车带路,很快领着苏时酒抵达一家隔着老远便被闪了眼,装修瞧着金碧辉煌,在本地很是有名的按摩会所。

    机车稳稳停在车位上。

    李长竹潇洒抬腿,同时将头盔顺利取下来,他晃了晃脑袋,被静电骚扰的翘起来的毛发支棱着,活像一只潦草小狗,冲苏时酒一勾唇,嘚瑟问:“怎么样?我刚刚帅不?”

    苏时酒莞尔道:“帅。”

    至少这次脑袋没被头盔卡到不是?

    李长竹心满意足,做了个手势,身上的落魄军大衣,硬生生被他穿出了民国军阀套的气势:“走!哥带你潇洒去。”

    一进门,里面更是豪华。

    所有路过的服务员看到李长竹便停下脚步,躬身道:“小李总好。”

    “李总好。”

    “小李总晚上好。”

    一身西装的经理原本在前台,闻言更是小跑过来,面上挂着并不让人觉得谄媚的得体的笑:“小李总,今天带朋友来啊?打算做什么项目?”

    显然,李长竹应该经常出入这种场合。

    苏时酒正想着,便听李长竹说:“放心,这家会所的按摩师傅都是很专业的……给你来个肩颈套餐?唔,还是全身的吧。”

    他又叮嘱经理,“这是我好兄弟,以后来消费不用收钱。”

    苏时酒挑眉。

    不是“记到我账上”而是“不用收钱”……

    看来这会所应该是李家开的。

    想到外面闪瞎眼的装修风格,又看看李长竹身上的军大衣,苏时酒心想,合理。

    一旁,经理笑眯眯的,闻言仔细认了认苏时酒的脸,保证一次就能把人记住了,点头道:“是,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苏时酒。”

    “好的苏先生,请问您带身份证了吗?信息第一次录入时需要扫描一下,没带也没关系,下次补录信息也行……请来这边做一下登记。”

    做完登记,绕过螺旋大理石楼梯,两人进入豪华包间,里面已经摆好两张按摩床,两位看起来恬静温柔的女按摩师已经在做准备工作。

    苏时酒之前没来过这种场合,见状问:“要先洗澡吗?”

    “您好先生,我们这边建议是不洗。”

    按摩师温柔道,“热水冲淋会使人体体表血液循环加速,再进行按摩可能会导致虚脱或者缺氧现象,所以按摩前后都不建议洗澡。您去换上一次性衣物即可。”

    苏时酒去隔间换了。

    再出来,便见李长竹双手抱臂,臭着一张脸坐在床边,而两张按摩床之间,加上了一张可移动的水墨画屏风,将双方挡的严严实实。

    “也太过分了……”

    李长竹碎碎念,“大家俩都是男人,按摩的时候就算能看,不也就是看个后背吗?怎么了?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吗?何况咱们俩可是正儿八经的纯洁八卦友谊!”

    “实在不行他来嘛,怎么能这么暗戳戳的找人加个屏风!”

    “而且我为什么爱跟你讲八卦?一方面是你嘴严,不会说出去,另一方面,我不就想看看你听到八卦时配合我露出的惊讶表情吗!?”

    他颓丧地一拍手,摊开道,“现在好了。屏风一挡,我看个屁啊。”

    苏时酒低笑一声。

    他没往床上趴,而是对一旁静静等待的按摩师道:“抱歉,请稍等一下,我先去那边和小李总聊一会。”

    说罢,他带着李长竹往一旁的小沙发处走。

    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个果盘,草莓车厘子砂糖橘等一应俱全,苏时酒拿了个叉子,尝了尝:“挺甜的,试试?”

    李长竹一顿,知道苏时酒的意思是先说完再按摩,高兴地搓搓手:“好好好。”

    “所以苏家出什么事了?”

    李长竹兴致勃勃道:“苏安喜他爹苏岳林,在外面夜御七女,结果被仙人跳,举报嫖娼抓进去那事,你肯定还记得吧?”

    苏时酒颔首:“记得。”

    “豪门圈子里这种在外面有人的事,也算是司空见惯了。”

    “你看高嘉远那个私生子,再看看李净文那个私生子,可见一斑,不过还从没人闹得这么难看,直接被拘留的!”

    司空见惯吗?

    苏时酒低垂眼睫,心想顾家虽然也不算和和美美,比如顾殊钧的母亲林遇霞,依然没原谅顾霍,两人还在分居状态,但似乎没搞出过私生子。

    他淡淡“嗯”了声。

    草莓有些酸,不如上次在高扬病房里的好吃。

    苏时酒默默将叉子放下了。

    “哈,他老婆段红估计也是觉得没脸,这段时间,连那些太太圈的交际都不去了,因为这事,要跟苏岳林离婚呢!”

    李长竹神秘兮兮地眨眼,“当然了,如果只是这样,那这个八卦还不值得我昨天着急忙慌去找你,死活要说——”

    他刻意卖关子一般,等着苏时酒的反应。

    苏时酒也很配合,适时露出惊讶好奇的表情:“真的吗?那还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哼哼。”李长竹得意道,“这个消息对你也有好处呢!”

    苏时酒挑眉。

    “苏岳林觉得段红突然提出离婚很怪,毕竟之前那么多年都忍了,又或者不想成为那个过错方,所以特意找了侦探去跟踪段红——”

    “结果!”

    “还真让他给发现了!”

    李长竹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段红真是一天都不想多演,周六晚上就暗中跟一个男人暗通款曲,俩人去开了房!苏岳林收到消息,一怒之下去抓奸,段红却觉得,你都出去搞了,我为什么不可以?两个人大吵一架,当场大打出手,一起进了医院!”

    苏时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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