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陈家。
陈若柳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昨日回来后,她便一夜未睡,一直在担心林平的状况。
此时此刻,看着孙女的样子,陈扁鹊唉声叹气。
他知道……
这个孙女的一颗心,怕是全放在林平身上了。
可这是错误的!
人家要结婚了,她怎么能当第三者插足呢。
如此想到,他赶紧道:“若柳啊!”
“爷爷,我不想说话,你别理我!我心情不好。”
陈若柳直接坐在那儿,双手抱着头,一脸痛苦的神色。
毕竟是自己当成宝贝疙瘩,从小一直带大的孙女,看到她这样子,陈扁鹊实在不忍心。
“唉,罢了罢了!你爱怎样怎样吧,爷爷老了!管不了你了。”
说到这里,他起身朝着门外就走。
陈若柳看到这一幕,愣了愣,然后赶紧喊了句,“爷爷,你去哪儿?”
“把彩礼退了!既然给你找个好人家,你不乐意,爷爷也不做那坏人了。”
陈扁鹊的话说完,陈若柳大喜过望。
“真的,爷爷!你对我真好!”
“好?呵呵……臭丫头,你舍得说话了?”
“嘻嘻……”
陈若柳吐了吐舌头。
“唉,我先丑话说在前面,哪怕就是不嫁给唐家,你也不能去破坏人家的婚姻。爷爷还是要点脸的!”
“这……”
老头儿突然一说,陈若柳有点僵了。
她低着头,有点难受。
“怎的?你可是不愿?那算了!我看你还是趁早嫁给唐家吧。”
“不不不……爷爷,你给我点时间。这样!我保证,如果林平大哥最后决定还是要和唐家大小姐结婚,他们一旦成婚,我便断了念想!到时候,真有喜欢的人,我一定嫁。但你不能给我做主,我得找自己喜欢的人,好吗?爷爷……”
说完,这丫头摇晃着陈扁鹊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陈扁鹊蒙比了!
现在的年轻人,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套了。
“罢了罢了!我就不要这张老脸,前去退婚吧。”
说到这里,陈扁鹊去找自己在尚都的几个门生,借了人,借了车,把彩礼又厚着脸皮给送到了唐家去。
唐家这边……
唐霸天这一会儿还在生气呢。
儿子如此,女婿如此,这家里面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可他绝对想不到的是……
很快儿媳妇也要来插一脚了。
突然一个下人,匆匆的跑来汇报说,“不好了!唐爷,门外陈医生求见。”
“陈医生?哪位?”
唐霸天当时就有点方了。
他什么身份的人,哪知道什么医生之类的?
“就……陈扁鹊!陈神医!”
听完这话,唐霸天明白过来了。
陈扁鹊在尚都,还是有点大名的。
当初自己有个头疼脑热,还去请他呢。
啧啧……
想想得多奢侈,有钱人才敢这么玩。
头疼脑热请陈扁鹊来看病,这真是钱多得没地方放了。
“哦,我知道了!可他来干什么?”
唐霸天虽然是反应过来了,但还是很蒙比啊。
他又没请医生,这人跑来干啥?
旁边的唐伯听完之后,立马反应过来了。
他赶紧小声解释道:“唐爷,之前你不是说让我给三位少爷找媳妇吗?我给二少爷找的便是陈扁鹊的孙女儿,陈若柳。这丫头长得漂亮,而且他们家名声也挺好。”
当然……
他最重要的一点没说。
那就是陈家没钱,没势力,只有名声,正好附和你老人家的心意不是?
唐霸天仔细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肯定道:“倘若如此,这陈家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怎的?他家可答应了?”
“哦,昨日我已经叫人送去了聘礼,他们家今日可能是来答复的。”
“恩!叫他进来吧。”
唐霸天淡淡的说了句。
不一会儿,这陈扁鹊便来了。
唐霸天毕竟为了儿子的未来着想,还得做个样子,热情的准备迎接陈扁鹊。
哪曾想……
站起身来,他笑脸盈盈的刚要说话。
但下一刻,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为何?
因为陈扁鹊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而是带来了一大帮人。
他们手里面,拿的全都是礼品,门口还停着一辆车呢。
看到这一幕,唐霸天顿时预感到不好,一张脸也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他语气有点不善,“陈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陈扁鹊立马陪着笑脸,客客气气的道:“唐先生,实在抱歉!这门婚事……哦!我孙女实在不敢高攀唐家,这门婚事便作罢吧。”
唐霸天阴沉着脸,十分的不爽。
这意思是要退婚咯?
这要是传扬出去了,他堂堂唐家的二儿子去下聘,居然被人退婚,唐家的老脸往哪里放?
一旁的唐伯却是皱起了眉头,不满的道:“陈神医,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吧!昨日送你家聘礼,你可是收了的。今日又来退回,觉得我唐家好洗刷不成?”
陈扁鹊心头猛然一跳,他当然是知道,唐家在尚都有多大的势力,实在是招惹不起的存在啊。
不过一想到孙女儿,他只能咬着牙道:“唐先生,这事儿我得说声抱歉!其实我也是看好这门婚事的。可是,年轻人也得心甘情愿,两人愿意才行。我昨日才知道,我孙女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实在不敢再唐突了唐家二少爷。”
“岂有此理!”
唐霸天本来今天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被人退婚打脸,实在火大。
他直接瞪大了眼睛,呵斥道:“陈老头儿,我唐家哪一点配不上你孙女?看上你孙女,那是你家的荣幸,你别不识好歹!”
一听到这话,陈扁鹊的那些门生也急了。
好歹陈老在他们的心中,那是父亲一般尊敬的人,居然被人家给骂成狗了。
这唐家又怎么了?
不就是有钱的暴发户吗?
哪能这么欺负人,还强买强卖?
他们想要替自己的小师妹说点什么,陈扁鹊却一把给他们拉住了。
“哎,不得无理!唐先生说得是,是我家不知好歹了,真是对不住了!”
说话间,他抬起手,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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