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麻烦。”
凌无期的目光在几个老怪物的面上一一扫过:“这么多年以来,人族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人族那一次又让人失望过?“
此时,凌无期的眼眸之间多出了一丝寒意。
“凌至尊,话虽如此,可是这一次的天地大劫却是前所未有,就算是我们这些老怪物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活下去。如果我们,,,,,,”
不等老阁主把话说完,凌无期却挥手直接将其止住。
似乎在这个时候,就是要用这种简单而又直接的方式来告诉众人,这件事情自已已经决定。
“大家的担心,无非是伤亡的问题。”
凌无期一声长叹:“可如果我们这些老怪物不再担心伤亡的问题,那么这一切都将不再是问题。人族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从某些方面来说已经超过其他各族。可是,当我们都没有能力再将人族庇护于身下之时,或许我们也就应当认清一个现实。”
说这些话的时候,凌无期眼眸之间满是无奈。
或许对于凌无期来说,这些话并不应当这时候来说,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凌无期也已经再没有任何的耐心多说什么,,,,,,
有些东西,终究是需要去面对的,,,,,,
四个老怪物各自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虽然这时候已经明白凌无期话里的意思,但这时候他们却宁愿自已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一样。毕竟有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终究难以放下。
有时候,放下远比拿起来还要更难一些。
“我们,是人族最后的依仗不错,可是却也并不是需要我们完全守护在他们之前。”凌无期一声长叹:“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对人族的功绩其实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只不过有些时候,是我们自已都不愿意认清这个现实而已。毕竟,谁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守护走向灭亡。”
“凌至尊,你清楚自已现在在说什么吗?”
杜康一声冷笑:“这么多年以来,凌至尊性情乖戾,我们也都认了。毕竟凌至尊对于人族有着无人可及的功德,只要不是有损人族的事情,我们都从来不曾有过半句反对的言语。可是现在凌至尊却说出这等言语,实在让我等不解。如果没有了人族,我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存在的意义,难不成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凌无期眼眸之间多出了一丝玩味:“酒祖,那么你认为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去守护而已吗?我们这些老怪物,是不是在某些时候也需要有些补偿?人族称我们一声老祖,我们的守护只是守护而已,难不成真的要做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吗?舍弃,有些时候同样没有人可以拒绝,与其拼尽全力而无法保全所有,那么还不如拼其一点,护住那些种子,等那些种子重新让人族焕发生机。”
“可是,,,,,,”
杜康想要开口,这时候到看到其他几人眼中的犹豫。
此时凌无期的言语虽然过激,可是有些时候这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真的需要的时候,他们存在的意思就不再是保全整个人族。
因为那样的做法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完全,更不可能让人族的一切都完好无损。
而如果单独倾向于保护某些天才种子,或许才是唯一能保全人族血脉存续的关键。
这种做法,无疑是残忍至极。
可是这种做法,却也是唯一能留下希望的办法。
“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那么接下来我们将有可能背负骂名。凌至尊,这些你有没有想过。”杜康长叹:“虽然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是谁又算是希望的种子?我们一直都希望人人平等,难不成那些普通一点的生灵,就不能成为人族的种子和希望吗?”
凌无期并没有说话。
因为这个时候,凌无期知道杜康需要发泄,需要有一个发泄口出来。而他们其他人,也同样在这个时候需要有这个机会。
眼下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这些老怪物的决定。
良久,杜康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这位曾经的人族帝师,这位曾经亲眼见证过人族起伏老者,此时眼眸之间却带着一丝无奈。此等结果,也绝不是杜康愿意看到的。
可是,凌无期此时的做法,从某此意义上来讲却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凌至尊,些事,是老夫有久考虑了。”
杜康一声苦笑,眼神之中满是无奈:“这么多年以来,老夫都将人族的所有人当成了怎自已的亲人,舍弃任何一个都会心痛。老夫也没有想过那么多,如今这场天地大劫之中,人族终将万不存一,甚至就算是亡族灭种也不是没有可能。是老夫心中顾虑太多,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所在。”
凌无期没有说话,眼眸却渐渐变得无奈起来。
此时杜康就算是心中有些想法,但此时也实在做不了什么。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其实他们这些老怪物都把人族的生灵当成了亲人。
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直以来,一直守护着人族的安危。
“其实,现在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无论我们如何努力,在这场天地大劫之中。我们终究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场天地大劫之中,尽我们最大的努力,看看能不能救出一小部分的生灵,让人族的传承不至于断绝。”
几个老怪物各自面面相觑,却是谁都没有说话。
凌无期是何其骄傲的生灵,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所比杀了他更让其难受。可是现在这样的话,他们却并不能说出来,,,,,,
有些事情,其实是谁都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大帐之中,黑衣人眉头紧锁。
血傀与冷风站在黑衣人的面前,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血傀这个时候更是面无血色,虽然与黑衣人有着不一般的关糸,但此时黑衣人的反应却已经足以说明,此时黑衣人的怒意已经到了无可抑制的地步。
“大胆,见了主上还不下跑。”
一位将领喝斥。
然而,冷风目光一沉,径直向着黑衣人望去。
那怕这是一个极其挑衅的动作,而且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在血族大营之中。可是冷风却根本没有半点惧意,神情间更是戾气乍现。
那位将领还准备开口,却被黑衣人挥手止住。
“道友,,,,,,”
“我只是与你们合作的关糸。”冷风直接打断了黑衣人的话:“你们最好弄清楚这层关糸,若是想我下跪,你可敢受?”
此时,冷风眼眸之间的寒意越来越浓,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道友误会了,本座并没有这个意思。”黑衣人一声长叹:“下面的将士不懂事,误把道友当成了投诚的生灵。”
“误会吗?”
冷风一声冷笑:“如果没有你的允许,会有这样的阿猫阿狗在这大堂之前狂犬乱吠不成?这么简单的道理,这时候难不成竟然还想要来有这样的说词吗?我此来,是血傀邀请而来。若是你们不愿意,我们的合作也可以到此为止。”
“这里,又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那位将领不由勃然大怒:“见了我们血族的主上,那就应当好好跪拜,以显真诚。”
“是吗?”
冷风的手握上了刀柄,眼眸间的寒意几乎凝成了实质。
而且这个时候,冷风大步向着那位将领走去。
这样的举动,不止是那位将领吓了跳,就连血傀也不由面色疾变,急忙死死的将冷风拦住。冷风乃是血傀带入血族大帐,就算血傀的身份特殊,但这个时候冷风若是在此处放肆,只怕必然会牵连到自已的身上。
黑衣人的眉头再次紧皱起来。
甚至刚才冷风握刀的那一刹那间,黑衣人也不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今日必死。”
冷风冷冷的望着那位将领,眼眸之间的寒意越来越浓:“除非,今日我血洒当场。否则,谁拦谁死。”
那怕在血族大营,那怕当着黑衣人的面。
此时冷风却是根本没有留半点情面,那怕明知道这是在别人的大营之中,冷风也丝毫不惧。甚至这时候身上的那股寒意和凌厉之气,也越发的强烈,,,,,,
那位将领面色不由疾变。
谁也不曾想得到,此时在血族的大营之中,居然还有生灵敢如此嚣张。甚至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半分顾虑,更是一言不合就要当场行凶。
这样的狠人,那怕是那位将领这时候也知道自已闯了大祸。
“道友,毕竟是在本座的大营之中,这个误会能否给本座留个面子。”黑衣人终是一声长叹:“至于这位将领,本座会将其重罚,不如,,,,,,”
“面子,给你面子你接得住吗?”
冷风一声冷笑:“眼下这种时候,你需要面子,难道我的尊严就不要了吗?让我跪下,这世间从来都没有任何生灵敢如此开口。如今即然遇上了,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面子?或者是说,你觉得可以吃定我?”
“这,,,,,,”
黑衣人不由一愣,一时之间却是根本无法开口。
此时冷风已经将话说死,若是再拦只怕冷风必然会当场翻脸。
这般强势之人,那怕是黑衣人一时之间也不由陷入了犹豫之中。而且血傀这个时候却是暗暗叫苦不跌,此时冷风的强势,无论最终的结果怎样,自已必然是会受到影响。
“当年与妖主一战虽败,但也没有受到这般折辱,与金猿山主旧怨不共戴天,也不曾听到这般折辱的言语。怎么到你这血族之中,却倒是要我来跪下?到底是血族上下目中无人,还是血主在背后指使?”
黑衣人不由吓了一跳,这时候面色却已经变得无比苍白。
甚至这个时候,那怕是黑衣人也没有想到冷风竟是如此强势。
一时之间,黑衣人也不由陷入了进退两难之间。
冷风乃是血傀带来的客人,不管其身份如何,这时候受到如此折辱自然是不会轻易罢手。而那位将领也是奉自已之命行事,虽然开口之间有些过份,但自已才是幕后之人。这时候若是将那位将领交与冷风,必然会让血族上下离心离德,以后若是再有什么安排,只怕将士们也未必再会上心。
可是,这时候冷风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虽然事情的真相已然接近,可是这也极根本无法承认啊!
真要是承认了是自已指使,那么自已的威严也必然将会扫地。
然而就在这时,那位将领突然一声闷哼,首级这个时候直接斩去,血洒了一地。
黑衣人身边的亲卫将刀重新插回刀鞘。
这样的变数,连冷风都不由一愣。
冷风也没有想到,这时候大帐之中竟然还有其他的生灵出手。而且这时候直接一刀直接斩去那位将领的首级。这等狠辣的手段,那怕是冷风也不由感觉到有些意外。
“道友,你看这样交代,可还满意?”
黑衣人一声长叹:“此将出言不逊,乃是本座管教不严。但毕竟跟随本座多年,斩去首级以示重罚。”
冷风一声冷哼,却并没有说话。
对于那位将领来说,虽然现在已经被斩去首级,可是以那位将领的修为就算是斩去首级也能随时复活过来。不过即然黑衣人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冷风也并没有再咄咄逼人意思。有些时候态度到了,冷风也不至于太过计较了。
毕竟,这时候自已只是以合作的身份出现,逼的太紧有些时候反而会太过。
“今日之时,就是一个误会,还请道友不要太放在心上。”
“血族的态度虽然并不能令我完全满意,但我也不是太过计较之人。”冷风一声冷笑:“此事就此作罢,只希望血族不要再因为这种事情令我不快。”
“好说,好说。”
黑衣人一声轻叹:“道友远来是客,即然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合作,那就应当双方坦诚相见才是。今晚本座亲自设宴,请道友赴宴。”
冷风并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直接离开。
对于冷风的无礼,黑衣人却并没有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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