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但是燕临的冠礼还是会如期而至。
这一天,燕牧和燕临都换上了平时最好的衣服,站在府前迎宾客进门。
燕牧是战场老将,脸上虽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宝刀未老,尽管燕府门口站满了锦衣卫,却丝毫无法掩饰那坚毅而冷静的气息。
翩翩少年郎燕临,今日也是精心装扮了自己,今天是他的大日子,别人来不来他不管,但是宁宁肯定会来,他要宁宁永远都看到他光鲜的一面。
他们在府中等了很久,一直不见人来,燕临有些泄气,但他仍微微笑着。万一宁宁下一秒就出现在他眼前,他若哭丧着脸不是叫她担心。
又过了半刻钟,府前停下了第一辆马车,燕临满怀期待地张望:一定是宁宁,是宁宁。
马车上下来两个人,是沈玠和沈芷衣。燕临有些失望。
沈玠看他一脸失望,就明白了,自己该不是他等的人啊,忍不住调侃:“燕世子是不欢迎我们来吗?那芷衣我们回去吧。”
燕临知道沈玠在和他开玩笑:“走走走,赶紧走,挡着路了。”
燕牧扯了扯他手臂出声:“这孩子。临淄王、乐阳公主大驾光临是我侯府荣幸,二位赶紧进府小坐片刻。”
沈玠和沈芷衣行了晚辈礼:“燕侯,我们与燕临开玩笑呢,您勿怪。”
他带着沈芷衣进府,路过燕临身边的时候两人还碰了碰肩膀。燕临出声:“沈玠、芷衣,谢谢你们能来。”
沈芷衣:“哪里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冠礼我们能不来吗?你放心我已经求过母后了,皇兄也求过兄长了,他们定会好好审理燕府的事情,还燕府清白。”
燕牧:“谢临淄王、长公主大义,臣不甚感激。”
燕牧作势要跪下,沈玠赶紧扶住了他:“侯爷不必如此,我们先进去坐了。”
“二位请自便。”
燕临也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去自己的位置上入座了。
沈芷衣:“皇兄,我们竟是第一个到的,我还以为宁宁会先到呢?”
沈玠:“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门口的燕临耳神实在好,他二人的对话尽收耳底,他心中有些难受,但他马上收敛了情绪,沈玠说的对,宁宁肯定是被什么耽误了,之前她都偷偷来燕府找过他,冠礼她肯定会来。
燕牧看出了他的心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燕临马上换上了笑脸:“父亲,我没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府上也陆续来了人。谢危、陈瀛、张遮都来了,可是还是没有姜雪宁的身影。
他有些急了,宁宁肯定被什么事绊住了,对,肯定是姜伯父不让她出府,她肯定也急坏了,再等等,再等等,宁宁一定会来的。
燕牧看出了他的慌乱,出声提醒:“临儿,吉时要到了,会来的人也到的差不多了,现在还没到的,怕是也不会来了,我们先进去招待宾客。”
他拉他进门了。
“燕临,你先招待客人,为父有事和谢少师说。”
燕临此刻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道父亲同他在说什么,只是机械地应着,然后麻木地招待宾客,他的眼睛时不时瞟着门口,想着如果宁宁来了,他一定第一个去门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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