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此时的江冶正坐在沙发上,墙上的大荧幕投放着殷灵昨晚的直播画面。
其实这段视频他已经看了两遍,只是不太完整。
江冶比较好奇直播中断期间发生了什么,殷灵前后的战斗力为什么会发生了如此明显的变化。
还有,那道戒律,她是怎么处理的。
看着屏幕上殷灵自信又张扬的面容,江冶只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麻烦
就在江冶思考之际,宋暖忽然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过来。
她穿着修身短裙,腰肢盈盈一握,搭配着淡淡的妆容,尽显温柔甜美。
宋暖把点心放到江冶面前,略显羞涩地说:“江医生,我闲着没事做了些吃的,你尝尝?”
“宋小姐,我家里有佣人,你不必做这些。”
江冶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也依旧停留屏幕上,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瞧过宋暖。
宋暖暗自咬牙,顺着江冶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殷灵和邪物打斗的画面。
视频里的殷灵飘然出尘,时而清冷,时而带着傲睨一切的浅笑,一帧一画都美得不可方物。
还有她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怕是很多电视剧用特效都拍不出来。
可她做起来就那么容易,那么夺人眼球
看到这,宋暖悄悄握起拳,眼底浮出一抹嫉恨。
殷灵,她为什么处处占尽了风头
哥哥宋煜偏爱她,陆家人爱她,就连网友也都爱她。
现在连江冶也在关注着她
宋暖觉得不公。
同样都是宋家的女儿,她的长相不比殷灵差,为什么她们的命运会天差地别。
这不公平。
似乎是察觉到了宋暖的情绪,江冶扶了扶眼镜,将目光转向了宋暖。
此时的宋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眼底的恨意溢于言表。
江冶不留痕迹地笑了笑,其中带了些鄙夷的意味。
他收好自己的表情,语气轻淡地说:“宋暖,你作为姐姐,应该多向妹妹学习才对。”
听到这话,宋暖心里的愤怒变得更加强烈。
任谁都不喜欢被比较,特别是兄弟姐妹之间,这无疑是给宋暖添了把火。
可江冶还在继续说道:“当然,这所有的偏爱和荣誉本来应该是属于你的才对,是殷灵抢了你的气运。”
宋暖目光灼灼地看着江冶,略显急切地问:“江医生,你说过可以帮我夺回气运,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江冶语气坚定。
“那还需要多久?”
江冶微微垂下眼帘:“顺利的话,就在殷灵认亲宴上。”
宋暖闻言心中一喜,认亲宴,没几天了
很快她就可以拿回自己的身份,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江冶眸光轻转,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对玉镯交给宋暖。
“这对镯子,你戴一只,另外一个送给殷灵。”
宋暖接过玉镯,顿时为它的质感而感到惊讶。
虽然她不懂玉,但这质地和触感,明显给人一种价值不菲的感觉
“这么昂贵的镯子,送给殷灵?”宋暖语气中有些不甘心。
她觉得送给殷灵太可惜了。
江冶严肃地说道:“这对镯子是帮你夺回气运的关键工具,你务必要想办法戴到她的手上。”
宋暖沉默了片刻,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
得到她的保证,江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而问道:“沐槿云这两天在做什么?”
宋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小姨她不让我多问。”
江冶:“行了,你去忙吧。”
说完他便起身向外走去。
宋暖连忙站起来问:“江医生,你要去哪儿,我可以一起去吗?”
她现在没有工作,又被要求不能随便外出,闷在家里快无聊死了
然而宋暖的话却令江冶心生不悦。
“宋小姐,做人要懂得分寸。”
甩下这句话后,江冶便大步流星走出了家门,留下宋暖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半个小时后。
江冶在一处高门大院前停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墙上雕刻的铭牌,上面用正楷写着“阮家”两个大字。
江冶旁若无人地踏进阮家,守门的保安像是没看见一样,没有做任何阻拦。
穿过长长的院落,江冶来到了一个花园。
花园里,阮征正拿着喷壶给地上的花草浇水。
江冶微微勾唇,毫无征兆地开口。
“阮老先生如今真是悠闲。”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阮征吓了一跳,他身形微颤,喷壶也掉在了地上。
阮征回过头,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你是谁。”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他居然没有任何察觉
江冶走到阮征面前,举止优雅地捡起了地上的水壶。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冶,是一名医生。”
阮征苍老的眼睛带着锐利:“怕是不止医生这么简单吧。”
江冶找张椅子坐了下来:“阮老先生,您也坐。”
那架势,倒显得他更像主人。
阮征没有在意,而是坐到了江冶对面。
“江医生,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江冶笑了笑:“来告诉您一件事。”
“什么事?”
江冶慢条斯理地说:“恐怕您还不知道吧,你们阮家打造的天煞孤星,是殷灵。”
听到这话,一直沉稳的阮征瞬间变了脸色,他慌忙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才问:“你说什么?”
江冶依然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阮家的先祖改了陆黎的命,你的兄长阮烈,在二十多年前又改了殷灵的命,对吗?”
阮征眉头紧锁,沉声问:“谁告诉你的。”
江冶挑了挑眉:“阮老先生,谁告诉我的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
阮征冷哼了一声:“是吗,说说看。”
江冶:“你们阮家一直想把陆黎又或者说是殷灵打造成邪神的容器,彻底消灭九婴,永绝后患,你阮家也能从此扬名立万,流芳百世。”
“只是事与愿违,每次都有人从中作梗。”
“眼看血月之期将至,邪神再度降临,阮老先生找不到用以封印的容器,应该也很着急吧。”
阮征闻言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是殷谋带走了她。”
可恶,他早该想到的。
殷谋平白无故收个徒弟,还说是路边捡的。
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蒙蔽了所有人。
怪不得那么多法器都落到了殷灵手里。
想到这,阮征心里一阵懊恼。
他真是老眼昏花,反应迟钝,居然没有早些想到这点。
可殷谋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想独占这份功劳?
但他已经死了,这么做对东阳观又有什么好处
在阮征思考之际,江冶嗤笑道:“阮老先生,您是年纪大了,不看新闻吗,殷灵和宋家的关系已经公之于众,不日就要举办认亲宴了。”
阮征抬起头看向江冶:“那你来有什么目的。”
江冶慢悠悠地回道:“我说了,我的目的和您一样,都想把殷灵打造成封印邪神的容器。”
“原因呢。”
“如果我说,是为民除害,享无量功德,您信吗。”
阮征讥讽道:“看不出来,你一个医生还有心系天下的胸怀。”
江冶轻笑:“你们阮家有所图,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但不管为名还是为利,我们最终的目标是一致的。”
“阮老先生,我们可以合作,让殷灵完成她该完成的使命。”
“我凭什么相信你。”阮征的不屑地说。
江冶沉默一阵,像是有些无所谓。
“您要是不肯,我也不强求,反正消息我已经带到,其他的,您自己定夺。”
说是合作,但江冶除了名字和职业以外,并没有留下其他任何信息。
他明白,阮征一定会出手。
只要阮征出手,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帮助。
江冶明白这点,阮征同样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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