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尸体,有的缺胳膊断腿的,有的没了头颅,有的已经极度腐烂了,有的只剩下一个白森森骸骨,有的没了五官,地上尸水成河,腥臭无比。最可怕的是,地上有个新死的尸体,已经被扒皮了,露出鲜红的肌肉,地上一滩殷红殷红的鲜血,情景骇人。
“快看,那是什么?”
我们齐刷刷看着过去,我靠!竟然是一张血淋淋的人皮,一看就是刚扒皮的,我的妈呀!我吓的后退几步,身子摇晃着差点摔倒了。
而那些警察却淡定看着,但脸色难看,可以看出来,经常经历杀人案件,见过各种各样血腥场面的他们,也被这一幕惊住了。
“太残忍了”
有个年轻警察忍不住说。
哇哇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哇哇……
所有人包括我,摘下防毒面具,又都吐了。一个个眼泪鼻涕满脸,脸色惨白。
“太他妈恶心了”
我自言自语说,吐的稀里哗啦的,吐的都是水,快把苦胆吐出来了。
吐完了,也不想吃了,也不想喝了。看了一眼身上带的火腿肠,我拿出来,砰的一声,扔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不浪费嘛,拿回去给黑虎吃”
那个年轻警察捡起来擦擦,放包里。
按理说,我虽然已经经历这样惊悚恐怖的情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应该这么害怕了,可这样恐怖的情景,谁愿意再多看一眼。
我忽然想起什么,心里一紧,聻(养路工)只有一个月才能出来吃人,刚才聻为啥出来了?而我刚才已经把它打回原形,它的形体跑了,一时半会的,不可能再作祟了,为啥这个地方,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新鲜的尸体。
我不懂什么解剖知识,但也能看出来,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是谁呢?
我抬头看看那个年轻法医,我们都吐了,只有他淡定看着,现在他戴着眼镜,口罩,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把人皮拿下来,蹲下来,全神贯注的认真观察着,所有人都默默看着。
怎么样?
片刻后,警察头目,那个高高的中年警察皱着眉头问道。
“太可怕了……”
“太可怕……”
年轻法医正了正眼镜,脸色难看,用微微颤栗着的手,指着人皮说:“这……这不是普通人能干的?”
“你是说……”
警察头目一惊。
年轻法医皱着眉头说:“这个东西非常残忍……”
他指着人皮,“通过观察,这个人是被什么东西扒皮的,手段残忍,最可怕的是,人皮没有一点被破坏,具有一定的医学解剖知识……。”
“这么说,这是人干的……”
法医没有回答,眉头紧锁,把人皮翻过来,翻过去的看。
所有人,包括我,都看的心惊胆战,他吗的!这样恐怖的情景,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太恐怖了!人还活着,就被活生生扒皮了,太残忍了。
我心跳的厉害,快紧张死了,虽然有这么多人在跟前,警察还带着枪,可我不争气的腿直打颤。这个凶手是谁?为啥要扒皮?
矿洞里除了我和老冯头,张二赖,还有已经被摔死的几个干麂子,再无他人,聻被我撵跑了,老冯头也坐火车去看儿子了,几个干麂子已经被摔死了,再就是我,哪来的人了?
别说人,鬼倒是有,矿洞里都有遇难者,肯定有死人,还有这么多尸体,怎么可能没有脏东西,可这一看就不是鬼干的,鬼不背这个黑锅。
既然如此,还会有谁?难道这个矿洞里还有人?怎么可能,我们俩待了这么久,矿洞面积大,虽然我们俩不可能走完,但没有遇到人,也没有感觉有人,我感觉很灵的,要是有人,我肯定能感觉到气氛不对的。
难道是……
我心里一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在心里呐喊着。我的身子一软,差点摔倒了,有个警察赶紧扶住我。
“你没事吧”
他关心询问。
“没……没事……。
我摆摆手,向他点点头,以表谢意。
这时候,那个年轻法医开始观察那个新死的死人,片刻后,对警察头目说:“通过探查体表伤情,这个人,没有皮外伤,真是太奇怪了。”
警察头目刚张张嘴,刚要说啥,年轻法医又蹲下来,开始解剖了……打开体腔,观察内脏,骨骼检查……
过了会,站起来了,面色凝重的对警察头目说:“我刚才又观察一下,这个人大概死了十五六个小时,此人没有内伤,胃里还有没消化完的食物,身体一切都正常,太怪了!”
他喃喃自语。
“你是说,这个人好好的,就被人扒皮死的。”
年轻法医肯定的点点头。
“这凶手,太残忍了”
“一定要抓住他……”
警察头目恨恨握着拳头说。
所有人包括我,听完这个结果,都吓坏了,一个人,活生生被扒皮,可以想象出来,他临死之前,有多么的痛苦,绝望。
我打个寒颤,这家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真的是他吗?不可能!不可能!怎会是他,我死也不信。
我呆呆看着那个血淋淋的人皮,还有那个鲜红的肌肉。转过头去又吐了……
哇哇哇……
哇哇哇……
哇哇哇……
哇哇哇……
吐的可难受了。
他吗的!要真是它,老子饶不了他,我恨得眼睛冒火,咬牙切齿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小梁同志,你没事吧。”
那个警察头目轻轻拍拍我。
“没事”
“没事”
我窘态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他笑了笑说:“没事就好,我们经常看到这样的现场,已经习惯,见怪不怪了,你就不一样了,难为你了!这次你可立功喽!”
他又拍拍我。
我心里热乎乎的。
接下来怎么办?
我问他。
他犹豫一下说:“别的尸体只能这样了,太多了,回去我向上面汇报情况,为了附近老百姓的安全,看看能不能把这个矿井填了。但这是不容易的事情,需要大工程,但前提是,要找到你说的那个小金矿……。”
我叹口气说:“这样也好,让他们安息吧。”
眼睛湿润了,所有人眼睛红红的看着这些尸体。
我们俩商量一下,他让人把那个新死的尸体送到上面去了,在我带领下,我们沿着这个路线去找小金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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