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安的心跳加速,快从胸腔中跳出来了,越来越近了,二人顺着声音望去,不远处一个高大的坟墓前,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晃动着,那个黑影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卖力的一次又一次的凿击着墓碑,每一次的敲击,都伴随着刺耳而又沉闷的声音。
鬼啊!
赵保安吓得肝胆欲,裤子里一热……他尿了。瞬间,裤子里湿漉漉的,紧紧拉着老张的衣服,老张淡定的紧紧握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慢慢看清那是个人,身后有影子。
“是人”
老张小声说。
二人松口气,他吗的!吓死老子了,大晚上的,这家伙来这里嘎哈?不会是盗墓贼吧,他心里一紧,赵保安甩了甩腿,被风一吹,他裤子里凉嗖嗖的。
在惨白的月光下,他们看清这是一个老人,穿着破旧不堪的黑色衣服,脸色惨白,满脸皱纹,双目深陷,在月光下,样子可怕,他手里拿着一个凿子,已经生锈了,每一次的敲击,如同一个个诅咒。
可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他停下来,双眼直勾勾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而又难听,就像是从地狱发出的声音,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赵保安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颤,又低头看看他身后的影子,再次确定,他是个人,而且还是个老人。
“老人家”
“大晚上的”
“你在这里嘎哈”
老张语气里充满了关切。
“唉!这是我弟弟的的墓碑,年头多了,都倾斜了,那些不孝的子孙也没人来上坟……。”
老人佝偻着腰,失望,伤感的说。他瞪着着混沌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们俩。
“你们来这里嘎哈?”
他的语气充满了警惕,握紧手里的凿子。
看来,老头把他们俩当成盗墓贼了。
“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们是附近火葬场的员工,刚才,我的徒弟失踪了,我们过来找找……。”
“哦”
“是这样”
老头松口气,用袖子擦擦脸上汗说:“我是这里的守墓人,一辈子无儿无女的,我的老伴,弟弟都埋在这里了,我年纪大了,很孤独,就来这里陪着他们了。”
他哽咽着说。
原来也是个可怜人!赵保安眼睛湿润了。走过去,帮老头把墓碑修好,老张赶紧过去帮忙,老头很是感动,不停地抹着眼泪,说着感谢的话。
因为惦记着小明,墓碑很快修好了,老头为他们带路,在坟地里寻找小明。转悠了很久,也没有有找到小明,这个时候,老张看看表,已经后半夜三点多了,担心小明的安危,急的直叹气,想回去报案,毕竟警察找人有经验,还有警犬帮忙,要回去了。
走到头,才看到坟地不远有个简易屋子,里面发出昏暗的灯光,是老头的住的地方。
二人回去了,刚走到一半,砰的一声,赵保安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什么玩意?他骂骂咧咧的,狼狈不堪的爬起来,狠狠踢那个东西……感觉软绵绵的,一惊,惊叫一声。
老张晃着手电筒一照,二人都惊呆了。竟然是小明,只见他趴在一个新坟前,嘴角上扬,样子诡异。
老张看到那个新坟,心里一惊,竟然是那薛娜娜的坟墓,坟前还有很多的花圈,坟墓上插着一个 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方相,随风飘荡的样子惊悚恐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纸钱味。
我靠!吓死我了,赵保安呆呆看着那个可怕的方相 。
老张脸色难看,他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小明鼻下一探,还有气。
“快”
“快把小明背起来”
他招呼已经吓得精神恍惚的赵保安。
“我……”
“我……”
他带着哭腔刚要说啥,看到老张严肃的样子,只好弯下腰,把小明背起来,急急回去,天快亮了。
小明回来后,浑身滚烫,总是说胡话,也不知道说的啥。
老张赶紧把孙大夫找来,睡梦中的孙大夫听完,赶紧和他急急来到宿舍,号脉后,松口气,他还活着,拿出一根银针扎小明的食指,喷涌而出的不是血,而是黄水,孙大夫脸色难看,犹豫一下说:“张师傅,我先试试看,要是不行,你……你就找个外科看看吧。”
老张一听明白了,点点头,没有说话。
孙大夫把体温计放到小明腋窝里,过了会拿出来,一惊,39c5,赶紧给他吃了一片退烧药,打点滴退烧,又让老张打来一盆水,把毛巾浸湿了,放在小明额头,帮助退烧。
接下来,就是静静等着他退烧,可一个小时后,小明还没有退烧,脸通红,再这样下去,就会出人命的,孙大夫让他赶紧去医院,再不行,找个看事的看看,赶紧通知他的家人过来。
就这样,他的亲戚火烧火燎的去找冯波,冯波没等找我,我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听完,急三火四的站起来说:“都啥时候了,还喝酒,快走……。”
冯波喝了酒,不能开车了,只好打个车直奔医院而去……
来到那里,我看到小明屋里有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和家属,看到我,都惊讶看着我。没等冯波给家属介绍一下,我让他赶紧把小明抬出去了。
回到他亲戚家里,我让他家亲戚赶紧找个红公鸡,黑狗血,朱砂,桃木,红布……要快。他家亲戚急急出去了……
过了会,他们陆续把红公鸡,朱砂,红布……凑齐了。这些东西都好说,就是没有找到黑狗,也难怪,这是城里,人们大多养的都是一些宠物狗,哪来的黑狗。
时间一分一秒过的飞快,我快急死了,小明的魂丢了,不,应该是被那薛娜娜摄走了,等到天黑,他的魂魄彻底回不来了,到时候,人就没了……
我问冯波,城外周边的村子有多远?
冯波想了想说:“离城最近的就是张家屯。”
坐车来回多久?
我紧着问他。
“最快大概也得四十多分钟”
冯波皱着眉头说。
“你赶紧打车,以最快的速度找个黑狗杀了,把黑狗血拿回来,要快,再晚了,小明的魂,真的回不来了……。”
我的话刚说完,有人呜呜呜呜呜呜哭起来,是小明的妈妈,一个刚刚五十岁,却苍老不堪,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的农村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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