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就是精明,老冯这个人真是老滑头,看看,就这么走了,肯定是回去睡大觉了,师父,尸体这玩意没人偷吧……咱们回去吧……我快困死了”
周洪军眼睛布满血丝,期待看着我。
“你回去吧,一会阿坚给我送饭来……”
我撵他。
“您还真的准备在这里一直守着现场吗?跟你说,昨晚咱们是没撞到野兽啥的,就是点高,万一要是碰到一个,就踏马都挂了”
周洪军狠狠一脚,把地上的死蜘蛛踢飞了……
“必须的,村长都不信,警察都是唯物主义者,肯定也不会信,只有保留完整的现场……他们来了,自己看就明白了”
“那您刚才为啥不跟村长说详细点……”
周洪军噘嘴说。
“别人不信你,说了也没用,靠事实说话……”
我不紧不慢的说。
我们俩抽烟了,我一边抽烟,一边挠脚脖子,该死的蚊子!我身上被叮咬好几个大包。
周洪军困死了,还是回去睡了,说睡一会,他和冯波回来顶替我,接下来,山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拿根棍子坐在树下打盹儿。
等到中午,这两货也没来,我踏马又饿又困,气的直骂娘。仔细回忆昨晚一幕,我有点隐隐不安的,事情没那么简单,陷入深思。
过了会,不知不觉的快睡着了,忽然听到人声鼎沸,精神一振,惊喜的看到阿坚他们竟然带着警察来了,还有那个警犬。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快?我兴奋的冲他们摆手呼喊。
还是上次那几个警察,法医,黑色警犬。他们过来,又听我说了一遍昨晚的事情,那个警察认真记录着,时而抬头看我一眼。看到尸体和地上那个大蜘蛛,总去杀人现场,已经见怪不怪的警察都惊住了。
那个穿着白大褂,戴着近视镜,口罩,手套,中年法医开始验尸了……
我把村长拉到一边,问他怎会这么快?就像他们说的,他们村离镇子老远了,骑着铁驴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村长很是兴奋的告诉我,冯波给了开小卖店的几张大钞,人家痛快答应了,亲自骑着摩托车去报案,没想到,竟然在路上碰到警车了。
警察头告诉我,他们回去做检测后,惊讶的发现,那个白丝竟然是蜘蛛网。带回去的骷髅头经过认真反复的看,研究,法医得出结论,这些人,应该是被蜘蛛吸食脑浆而死……他们决定再次带警犬过来勘查。
“队长,有新发现……”
法医兴奋的过来,把警察头叫到一边,警察头不停的点头,眸中闪过丝丝雀跃。眉头舒展。
警犬兴奋的过来,用嘴咬着其中一个警察的裤脚,应该是训犬员,那个警察跟他过去,又找到一个黄书包……
“黑虎好样的,你立功了……”
那个警察兴奋的拍拍他,黑虎很是兴奋的样子。
过了会,警察头过来,对我说了一些感谢的话,他们用白布把尸体盖上,把尸体抬下去,把那个断成两截的蜘蛛也小心翼翼的包起来拿走了。
冯波和周洪军激动看着,村长脸色难看,有点不敢看我了,冯波这个二货,阴阳怪气的,挤眉弄眼的对村长旁敲侧击的,周洪军配合他,两个人一唱一和的,配合默契,瞬间,这俩货由敌军变成死党了。
村长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时而窘态笑笑。
回到村口,警察头让他们停下来,可村民们已经鱼贯而出,妇女们抱着孩子,男人们抽着烟出来看热闹,一听要找到凶手了,人们都很是激动,议论纷纷的。警察不让他们过去,人们只能伸长脖子,站的远远的看着。都想知道凶手是谁。
警察头让村长带路,去找附近村庄的村长过来认尸。
踏马的,警察说话就是好使,村长一反常态,点头哈腰的答应着,带着一个警察走了……
“我原以为,他和你们村村长王大贵一样,是个德高望重,办事的人,没想到,都是装的,伪君子……我呸……”
冯波冲地上吐口唾沫。
“行了,行了,注意点形象,警察在那……”
我拍他一下。
我们抽烟等着他们回来,远处人群躁动,有人等不及了,问凶手是谁?有人抽泣着,应该是失踪人的家属,失去儿子的陶婆婆站在人群里,头发凌乱,满脸泪痕默默看着,一言不发,可以看出来,老人此刻心里有多难过。
“到底谁是凶手?我他娘的劈了他……”
“好好好,算我一个,不把他打个半死,我都不姓陶”
人们群情激昂,怒火中烧,我敢说,这个时候,要是真是人作的案,不死,也得踏马被他们打残废了。
几个警察聚在一起小声说些什么。
不大会,村长和警察带着三个人过来,两个四十多岁,一胖一瘦的,一高一矮的中年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他们都是村长。来到跟前,人群又开锅了,人们激动的议论纷纷的。
几个人来到跟前,都变得紧张起来,警察头让人掀开白布让他们认尸。
“这……这不是俺村的三驴子嘛,怎么死这里了……”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惊道,脸色难看。
“你好好看看,看清了,别认错了……”
其中一个警察提醒他。
“不会认错的,他就是化成灰,俺都认识。这小子儿平时偷鸡盗狗的,前几天看不见了,大伙儿还纳闷呢……”
“他没有家人吗?”
警察打断他。
“没啥亲人了,他家后搬来的,他爹娘因为他不争气,都气死了。他就老哥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狗都喂了……他是怎么死的,不会是偷东西,被人打死的吧……这不争气的,偷东西都偷到这里来了……他怎么死的,凶手是谁?”
这个村长恨铁不成钢的说。
“怎么死的,还要把尸体解剖看看再说……”
警察头目光犀利看着他说。
“什么?还要解剖……”
三个村长战战兢兢的看着尸体。
我把警察头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警察同志,我觉得事情已经清楚了,不用解剖,再给他拉一刀吧,那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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