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想办法,很是绝望的时候,忽然有两个鬼木木走过来了……他们竟然是我奶奶和老子,奶奶和我老子活着时一样,他们俩虽然脸色惨白,可看着精神不错,看样子,他们在这边生活的不错。我激动的浑身颤抖,可我说不出来话,干着急,想哭也哭不出来,也没有眼泪,那种感觉太痛苦了。
奶奶和我老子恭恭敬敬的对那两个鬼差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两个鬼差也是很尊敬他们的样子,点点头,奶奶和老子过来紧紧的抱住我,表情悲哀,但没有泪水,我感觉我好冷好冷,他们的身体冰凉冰凉的,就像大冰块紧紧贴在我的身上,可我的心里热乎乎的,我和他们一样,动作机械的抱住了他们,感觉自己在抱着冰块一样。
所有人,不,是所有的鬼和鬼差一起漠然看着,过了会,两个鬼差强行把我们拉开了,我看到奶奶和父亲老子满脸悲苦,在哀叹,我忽然对他们充满了依恋,愧疚,忽然想起老子在世时,被村里人欺辱,打骂,骂他光杆子,老光棍,跑腿子,老绝户,窝囊废,废柴,孬种,怂包,丑鬼的情景,一股洪力冲出来,我拼力挣脱出来,跪在冰凉的地上给奶奶和父亲磕头,这一刻,我对父亲之前的愧疚感喷泄而出,他是一个养父,是人们眼中的窝囊废,可他这样的一个窝囊废养大了我,像所有父亲一样把最好的都给了我,我想对他之前的厌恶,鄙视,不屑说句对不起,叫他一声爸爸,可我喊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对他说一句对不起,我无奈的哭了,机械的做着各种动作,试图他能看懂,我看到他哭了,真的哭了,又笑了,他们俩木木的向我招手……他原谅我了。
此时,其中一个鬼差忽然狠狠推我一把……我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一看,天已大亮了,我躺在一个沟塘里,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懵懵的看着周围,我还活着!是奶奶和父亲救了我,看来,那个降头师以为我这次必死无疑了,我的肉体他没动。忽然想起来那两个二货,赶紧爬起来,找到小山路,下了山。
走了很久,才走出野外,来到一个村子,这个时候,我又累又饿又渴,向一个扛着锄头的大叔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他愕然看着我,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埋汰吧唧的,臭烘烘的,头发蓬乱,不用说,他把我当成要饭的了,心里苦笑。
大叔问我哪里人?怎么差得这么落魄?
我撒个善意的谎言,说自己从老家逃荒过来的,大叔很是可怜我,掏出自己身上带的馍馍给我吃,告诉我这是薛家庄,我问他孙家湾怎么走?
“孙家湾?那可远着呢,你要是走,得走两天……但你又要是幸运,在公路上能截到车,也快”
啊!我傻了,踏马的!去一趟阴间,回来怎么来这里了?真是诡异。我心里暗叹。谢了,开始往回走了……
想着没有抓住那个降头师,我真是废物一个,很是沮丧。不知道冯波和周洪军那两个二货怎么着急呢。
我走了好几个小时,快累死了,盼着到公路能截着车,幸好兜里还有点银子,够路费了。累的腰酸背痛,走走停停的,盼望着赶紧走出这个鬼地方。
过了会,前面终于看到公路了,我精神抖擞,大步流星的来到公路,站在路边等车,可等了一个多小时,一个车没有,我着急,只好慢慢走着……盼望着来个车,那种等待,真的很煎熬。
又走了一段路,车没有,快黑天了,看到路边有个旅店,二层楼,墙皮都脱落了,非常简陋,名叫“山城客栈”。我很是激动,一天没吃饱饭了,我决定要好好搓一顿,再住一晚,明天再走,兴奋的走进去。
里面没有客人,很冷清,一个微胖,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像是老板,正在喷云吐雾的抽烟,屋里一排凳子上躺着一个像是服务员的年轻人,睡得正香。
看我进来,那个老板又惊又喜,赶紧迎上来了……
“来客人了,大毛快起来……”
那个年轻人睁开眼睛,赶紧起来了,毛毛愣愣的,问我想吃点啥,递给我一个菜谱,二人特别热情,老板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看样子,客栈很久没有生意了。
我要了一碗馄饨,一碟小菜,我很想要一盘酱牛肉,可我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地方可不敢露富,虽然我不富。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我饿坏了,像个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他们俩愕然看着我,老板笑吟吟的凑过来。
“兄弟,不来点”
我知道,他在推酒,我摇摇头,出门在外,我可不敢喝酒,这个地方这么偏僻,周围连个村子没有,万一是个黑店,我可就暴尸野外了。
“小伙子,你这是哪里人呦?怎么落魄这样了?”
他惊奇的问我。我又撒个善意的谎言,家乡发大水了,爹娘都饿死了,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两个人很是同情我,但我能从他们眼神里看出来,他们对我很失望,好不容易来个客人,本想多赚点,没想到碰个穷鬼。
吃完饭,天黑了,我身子疲乏,在这里住下来了。好在这个客栈外表看着很是简陋,可屋里很是整洁。而且,屋里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味?反正挺好闻,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过去了,睡得很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外面响起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门声,肯定又是来客人了,我翻个身,继续睡。
过了会,我被尿憋醒了,怕打扰其他客人,我蹑手蹑脚的下了楼,走到一楼,看到有个房间还亮着灯,屋里传来声音,好奇害死猫,都半夜了,怎么还没睡?我有点纳闷,趴门口窃听屋里的声音。
“大哥,今天来的客人太水了,就是一个穷要饭的,好在饭钱给了,没啥油水,您看怎么办?”
是那个老板的声音。
“这几天点背,不好弄钱,就把他做了吧”
另一个人恶狠狠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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