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降低生活成本,那她没必要找我。”
周亚东对易迟迟的说法有着不同意见,“你看,我干活不行,一天撑死了八个公分,少的时候五六个,还能吃,养活自己都够呛,更别提养活她了。”
易迟迟没和他过多的争辩,只笑道,“那她就是看你长得好看。”
葛素娟盯着他看了半晌,赞同点头,“确实比老白他们长得秀气点。”
白琛翻了个白眼,“你夸他就夸他,别拉踩我们。”
他们也没那么差。
看了看时间,他道,“今天把菜地开出来吧,不然春种开始会忙的没空开菜地。”
“开!”
于是,一群人开始忙活着整菜地。
易迟迟和王楠在整理去年自留的种,数量有些多,足足十多种。
唯独没有茄子。
“种不种茄子?”
王楠正在挑胡萝卜种,闻声头也不抬道,“没有种子。”
“药子叔说给我要几根苗,要不要?”
“要!”
王楠接话接的飞快,生怕慢了茄子秧会跑似的催促道,“你赶紧去找药子叔,看看谁家有要几根来。”
“看看有没有黄瓜苗,有的话也可以要两根过来。”
巫永飞也开始提要求,周秋雨纳闷,“你们去年怎么不要?”
这话一出,王楠他们集体沉默。
“怎么不说话?”
没听见声的周秋雨再次追问。
白琛长叹一声,颇有些羞愧道,“你们来之前吧,我们在队里名声不咋好。”
周秋雨,……哦,忘了,他们来之前白琛他们干了不少蠢事,被大队长他们嫌弃干啥啥不行,吃饭闯祸第一名。
见他们一脸尴尬,她讪讪闭嘴。
易迟迟跟感觉不到他们的尴尬似的,笑眯眯道,“还想要啥,赶紧说,我到时候一起找人。”
秧苗也值钱,特别是现在是果蔬好多都靠自己留种。
关系不到位,要么花钱买,要么拿东西做交换。
要是太惹人嫌,花钱拿东西也不给你换。
显然,之前的白琛他们处于太惹人嫌这个档次。
“莴笋、丝瓜、韭菜……”
事关自己的伙食种类,没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藏着掖着。
有些蔬菜要晚点种,得提前和有的人家打招呼,不然等苗出来会以最快的速度被瓜分干净。
毕竟,不是家家户户都会育苗。
易迟迟挨个记下后回屋拿了包大建设,“你们先干着,我去找药子叔看看谁家有,先提前打个招呼。”
“好。”
从知青院出来的易迟迟直奔队医室,刚走到大槐树附近,叮铃铃的铃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
“迟丫头!”
音未落,车已到了跟前。
来人正是看儿媳妇回来的马婶子,见她笑得和朵喇叭花似的灿烂,易迟迟立刻道喜,“婶子恭喜啊,马上要有孙子抱了。”
“俩。”
马婶子竖起两根手指,眉开眼笑宣布喜讯,“我儿媳妇肚子里揣了两个娃。”
“一对逗人欢喜的双胞胎呀,婶子你好有福气。”
易迟迟立刻一脸惊喜夸赞,马婶子哈哈大笑,“同喜同喜。”
说着,她手伸挂车头的布袋子里掏了一把红虾酥糖递过来,“甜甜嘴高兴高兴。”
“……好,谢谢婶子。”
“不谢,迟迟你慢慢溜达,我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她脚蹬子一踩离弦之箭的窜了出去。
很快,马婶子家二媳妇怀上双胞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靠山屯。
易迟迟到达队医室时,药子叔正碎碎念,“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又多了俩孩子嘛,当谁没有似的……”
“这个你真没有!”
见药子叔话酸周身散发的酸味也浓得恨不得冒泡,主打一个扎心的易迟迟刺他,“你连媳妇都没有。”
药子叔,……这娃是个会扎人的,说话太不留情了。
“你来干什么?今天又没事要你干。”
他横眉竖眼,易迟迟脸皮厚,闻声笑呵呵道,“我来找叔要茄子苗呀。”
之前的承诺瞬间涌入脑海,他想了想,“现在没茄子,要到4、5月份才开始育苗,移栽得5、6月份。”
“先打声招呼留点苗。”
说着,她拿了记载着蔬菜种类的纸张和烟一起塞了过去,“叔,纸上这些蔬菜我可都指望你了。”
药子叔接过看了看,脸黑沉沉的,这娃够可以的,全部指望他。
“你们院里就一点钟都没留?”
“留了大白菜、白萝卜、南瓜和冬瓜,别的没有。”
怪不得。
“这你不用找我,拿着烟直接上柳老五家,看在烟的份上他会让你二秀婶子给你留好。”
药子叔将纸和烟一起还了回来,易迟迟沉默两秒,“叔,我怕二秀婶子。”
柳老五指的是记分员柳大根,这位好打交道,但他媳妇二秀不怎么好打交道,倒不是人坏,而是说话不着调,荤素不忌。
担心药子叔拒绝,她补充了一句——
“之前秋收的时候我和她分一对,她说话你是知道的,我被她吓跑了。”
这话一出,药子叔立刻抢回她手里的烟和纸,“行了,我晚上回去路过的时候顺便和柳老五提一嘴,到时候让他把苗送到队医室来。”
“谢谢叔,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易迟迟眉开眼笑,掏了大白兔递过去,“叔你甜甜嘴。”
“你也就会在我这里卖乖。”
药子叔乐得小胡子都翘了起来,易迟迟见他这个样子,忍了又忍没忍住八卦,“叔,你为啥不结婚?”
“养不活媳妇。”
易迟迟,……这要之前教闻时他们催眠的时候不小心挖出内幕,她还真信了这话。
估摸着是不想继续下去,药子叔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赶人。
“赶紧走,我忙着呢。”
好的,这是嫌弃她话太多。
“那我走了。”
“明天过来切药。”
“切啥药?”
“鹿茸!”
本来转身离开的易迟迟眼睛亮了,咻的转回来道,“什么品级的鹿茸?”
“最好的。”
药子叔得意洋洋,“我前两天刚弄到手。”
易迟迟搓搓手,“叔,我有个不情之请。”
“想分点?”
“对,也不多要,够一个疗程就行。”
一个疗程?
药子叔目露狐疑看向她,“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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