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所谓侠骨柔情
证一领,他就不用住宿舍了,可以光明正大搬过来,还能和媳妇儿同床共枕,现在……
得忍。
狠狠吸了口气,他松开抱着易迟迟的手,“钱放好,我带你去海边走走。”
“好呀。”
五分钟后,两人相携着出了门。
半路上遇到了回家的林求平,这位手里拿着一卷布,还是白底带印花的的确良。
闻时看见眼睛亮了,“老林,你这布哪里买的?”
“托人给我媳妇买的。”
视线落在易迟迟脸上,他笑了笑,“出去散步?”
“嗯。”
闻时咧嘴笑出一口大白牙,“迟迟来了几天,我一直没空陪她,今天有时间陪她出去走走。”
“可以,去吧,坚守纪律。”
“明白。”
林求平嗯了声,“赶紧去吧,我先回家了。”
简他要走,易迟迟赶紧提醒,“林团长,嫂子赶海去了。”
“赶海?”
林求平的脚步停了下来,“什么时候去的?”
“有一个多小时了。”
“我得去找她。”
话音未落,他神色焦急,脚下生风的离开。
易迟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慨道,“嫂子他们的革命感情真好。”
“嫂子对老林有大恩。”
又是青梅竹马,可不就得感情好。
四处看看,见最近的人也离他们有几米的距离,他赶紧轻声表决心,“你放心,我们以后感情也会很好。”
这话易迟迟信,她和闻时目前的状态,可以用双向奔赴来形容。
她愿意用心,闻时比她还愿意。
直、嘴毒怕什么,不对她直不对她嘴毒就行。
真直真毒也没所谓,她可以还回去。
主打一个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的公平。
从家属区出来后,两人漫步到了海滩边。
发现人是真的多。
易迟迟认识的人不多,来了这么多天,除了在车上认识的杨青,就是季简和同样是邻居莫岩柏莫政委家媳妇虞安。
剩下的都不认识。
但闻时认识的人多,因此,打招呼的也多。
这个时候易迟迟需要做的,就是在闻时向人介绍她时微笑,喊人。
男人连姓带职位,女人统一嫂子。
一路走过来,一路都是熟人。
易迟迟,“……感觉出来散步是个错误的决定。”
闻时眼尖看见一只扇贝,几个健步窜了过去捡回来递给她,“送你,壳子颜色挺好看。”
这是一只紫色的扇贝,颜色确实挺好看。
易迟迟收的挺开心,就一点,“我们又没带桶,也没带钳子,捡它回去干什么?”
“……养着玩?”
很是迟疑的样子。
她哭笑不得,“我没这爱好。”
“那你有什么爱好?”
许是气氛太好,许是晚间的夕阳太美,易迟迟脑子一热来了一句,“想盘你。”
然后,她看见闻时脸红了,红晕一路从脸上蔓延到脖子上,眼里像是蒙上一层水汽,透着明晃晃的诱惑。
她呆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想差了,解释道,“盘珠子那样盘。”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闻时挑眉,意味深长道,“明天让你盘个够。”
这就没办法谈了。
所以,继续散步吧。
散着散着,一颗椰子树闯进视野中,她刚想说话,两颗椰子落了下来,砸在沙滩上。
所幸下方没人,倒是有惊无险。
“运气真好,白捡俩椰子。”
闻时颠儿颠儿跑过去将椰子捡了回来,“等回去了开给你喝。”
“好。”
易迟迟盯着椰子看了看,发现这两颗椰子真大,一个得有好几斤。
“对了,老贺和小张同志咋样了?”
“老贺要入赘。”
想起下班连宿舍都不回,跑去讨好老爷子的贺云松,他叹了口气,“个没出息的东西,之前是嘴硬,现在是嘴软,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易迟迟满脑子都是贺云松要入赘这件事,没注意后面这句话,下意识道,“他怎么好端端的要入赘?”
肯定是闻时说了些什么,不然老贺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果然,闻时的回答验证了她的想法。
他说,“他自卑,觉得自己无父无母也没个亲眷配不上小张同志,我就告诉他入赘,入赘有媳妇有爷爷意味着他有亲人,也就不会自卑了。”
易迟迟,……这是什么奇葩劝法?
关键是他还成功了。
贺云松真被他劝得去入赘了。
“你们俩的脑回路都一样清奇。”
不愧是好兄弟,一个敢说,一个不但敢听,还敢付诸行动。
闻时权当她在夸自己,笑着解释,“对付他就得剑走偏锋,讲道理没用,他脑子轴起来的时候能把人气死。”
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他佯装不满抱怨,“你别关心他,多关心关心我。”
易迟迟,……不是,他们俩都在一起,要怎么关心?
想了想,她道,“明天领证你穿军装吗?”
“嗯。”
重要时刻必须穿军装,“你呢?穿什么?”
“裤装。”
裙子不可能,她就没带外穿的裙子,唯一一条裙子是睡觉穿的,没版型的宽松版,跟麻布袋子套在身上似的。
只适合室内穿。
“……应该给你买条布拉吉的。”
说到这里,他用商量的语气道,“去友谊商店的时候买几条好不好?”
“不好。”
易迟迟果断拒绝,有理有据和他说不买裙子的原因。
“穿不上,回靠山屯了就算不下地干活,也得忙活药田,还要处理药材之类的,穿裙子不方便。”
“要不你别走了,留下来吧。”
“你妈怎么办?我姥爷他们怎么办?”
两个问题一出,闻时萎了,又很快振奋起来,“要不我转回去?”
易迟迟眼睛骤然瞪大,不敢置信,“你疯了吧?你是真的不怕你领导打死你呀。”
辛辛苦苦从西南挖过来的人,干了没多久说要回地方,领导会批条子才怪。
闻时叹气,“你都还没回去,我就开始舍不得了。”
瞅了瞅悬挂着天边快要坠入云端的夕阳,他一脸忧愁地感叹,“可能这就是画本子里说的侠骨柔情吧。”
“比喻错了。”
易迟迟冷酷无情地反驳他的话,“你不是侠,我也不是柔,我们俩是为了各自的理想和目标奋斗的有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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