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耀煊:“!!!”
梨花:“!!!”
两人运作体内灵力在自己身上设下灵罩才勉强没有遭殃。
在余震消失后两人的灵罩终扛不住的从顶部彻底裂开被毁。
看着已经坍塌的面目全非的洞穴,临耀煊和梨花不敢懈怠,警惕着周围的一切,一息间平静如水。
梨花犹豫的问道:“这就结束了?”
话音刚落,正前方的石壁在他们眼前渐渐幻化成虚影,直到肉眼再也看不到,石壁后面是他们熟悉的黑天。
也没有其它路可以走了,那就赌下去吧,临耀煊和梨花交换下眼神后提步往石壁后的空间走去。
“咳咳咳!!!”刚踏进黑天与白天的交界线处,梨花就不适的开始剧烈咳嗽。
临耀煊虽然没有梨花的反应那么大,但眉头紧锁,喉咙滚了滚,才压下要吐的感觉。
“别愣着了,赶紧封闭嗅觉。”临耀煊出声提醒脸色苍白的梨花。
梨花哪怕是听他的话封闭自己的嗅觉,依旧抵不住刚才对她迎面而来的冲击刺激。
一句话说不出来,还在不停缓解自己心理上的那股恶心。
临耀煊说出的话也是梨花想说的:“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腐烂味。”
顾锦书在没有封闭嗅觉前整个小身子已经瘫软在梨花的手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地方的血腥味不是她能承受的,简直是把妖兽的血,人的血混为一起,在暗无光日的地方又没有可以透气的口子。
长时间被逼住,在某时突然打开一道口子,所有的气味在这一刻有了发泄的口,汹涌而出,会受到什么样的嗅觉冲击可想而知。
严重感觉自己被玷污了。
重归黑夜里,临耀煊正打算重新把火团燃起,不等他动用火灵根,他们所处在的空间周围数火把燃烧起来,每一把火把放在石壁上,点亮了整个空间。
在所有火把亮起来之时,眼前所展示的一切是两人一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场景。
明明很恶心,明明很想吐,明明知道该移开视线,明明眼前的这一切让他们手脚发冷,脚像是被定住一般,动不了半分。
这回就算是封闭嗅觉也没用了,梨花和顾锦书转身背对着临耀煊,扶着石壁开始不停呕吐。
临耀煊哪怕再多的历练也受不了此刻想吐的巅峰,这根本不在他的忍受之内了。
一直强忍着心理的不适,临耀煊拖着自己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妖兽的死尸,内丹全部被挖走,有的甚至只剩下皮囊,散布在这个洞穴里的各个角落。
临耀煊一颗心快跳出喉咙。
他的呼吸凝滞,眼皮子一颤,手紧紧握成拳,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似是忍了又忍,眼眶渐渐湿润
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这些人都是古香镇的人对吧?”声音已经哑成不行,在失控的边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梨花努力控制自己不适,强迫自己回过身面对这副场面。
一具具尸体一丝不挂的摆在自己视线里,少胳膊少腿的算是常见的;被挖眼珠子,舌头被割掉也是十具尸体里八具有的情况。
最让他们大为震撼的是更多活生生的人被连皮带筋的割掉,只剩下血淋淋的身被绳子挂在石壁上,血顺着石壁流下,像是一个个作品被供欣赏一般。
还有很多人被大几米的钢针直穿心脏,肝脏被钉在原地,眼睛里满是恐惧,久久不能散去。
整个洞穴血流成河。
视觉,嗅觉的冲击令他们头昏脑胀。
梨花心怀复杂的情绪缓步往前走了几步,在离她最近的那具尸体面前蹲了下来,小心的捡起被血浸湿的荷包。
手指轻轻摩擦上面的花纹,看得出来是被人一针一线辛辛苦苦绣出来的,当时心情应该是满怀对自己儿子健康成长的期盼吧。
一路迈着小步子缓慢移动,像是脚腕上被挂了千斤重的铁球,始终重复着捡地上关于他们是谁的证明,荷包,手工编织的饰品,平安锁,香包等等
颤抖的手将它们这些东西一个一个的轻放在纳物戒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们有脸的尸体还是无脸的尸体,我借用他们的随身物品大概都知道是谁了。”
深吸几口气,努力想冷静下来才再次开口道:“你说得对,这些人都是古香镇的人小到脖子上挂着平安锁的婴儿,大到八旬坐轮椅的老人,基本上都被带到了这里,进行了非人折磨。”
临耀煊看着这一具具闭不上眼的尸体,就算闭上眼,这一幕的震撼还是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眼睛移到梨花的身上,问道:“你是古香镇的百姓吗?”
梨花微低着头,声线颤抖的应下:“是。”
视线固定在脚前衣衫破烂的少女,下嘴唇被自己咬破皮,眼角处的泪水还未干,微微张开的嘴巴里满是血,浑身溃烂的倒在那儿。
难以想象她被关在这经历些什么。
“他们,生前”临耀煊的喉咙像是被什么糊住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梨花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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