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饼从一个算命先生那里得到了三年前除了猫妖的全部过程,也知道了当时失踪了一个戏班子,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看来三年前的草草结案让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不能接受,如今再次策划妖猫案怕是为了报仇,那个死了的虞侯并不无辜,很有可能是策划那场戏的知情人之一。
陈拾被人掳走了,李饼寻着味道追查到了当年那个戏班子,如今那个地方已经破败,他推开大门穿过观众台,脑海中浮现了当年的景象。
突然一声老虎的吼叫声响起,他正要掀开破烂的盖不看一看情况,就听见了陈拾慌乱的声音,他被挟持了,已经失去了行动力,而绑架他的人是他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神棍,他是宣扬妖猫,引起了三年之前落难家属的伤心事,然后差点被打的时候陈拾还帮忙劝过架,后来晚上找另外一个神棍的茬时被李饼撞见了。
“这位小哥,你和他是一起的吧?”
“怎么是你?”李饼很是惊讶,
“为什么要这样做?”
神棍:“你是大理寺的?”
李饼:“我是,他不是。”
神棍:“为什么来这儿?”
李饼正义凛然,目光如炬:“来找凶手,还世间一个真相和公道,如此看来你就是凶手。”
神棍讽刺一笑,“我曾经想过大理寺的人会追过来,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景象。”
躲在暗处的乔乔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知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那个邱庆之已经在来灭口的路上了,她直接飞身而下,吐吐槽道,
“上面怎么那么多灰呀,回头能不能打扫一下。”
“你也是大理寺的吧。”神棍看着他们两个,突然后退一步,上面一个大笼子将两人盖在了一起,
“冤枉人你们在行,给人公道,听着倒是新鲜,既然是来抓我的那就好办了。”
“怎么办呀,李公子,那咱们两个今天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乔乔笑眯眯的调侃道,“和你这样的美男一起死倒也不算遗憾。”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嘛,他真的非常非常怀疑现任大理寺卿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能不能想办法逃出去。”
“能能能。”这还不简单嘛,乔乔直接对着笼子狠狠一拍,木头棍子四散开来,她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爪子,
“就这豆腐渣工程,还拿出来显摆,都不够我一掌的。”
陈拾:“……”高人呢!
李饼:“……”这么大劲儿,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神棍:“……”
乔乔见三个人目瞪口呆,不耐烦道,
“赶紧走,有人来灭口了。”
说完她就这角落里面挥了挥手,明镜堂的几个人有条不紊的放木偶的放木偶,他们乔装打扮的乔装打扮,反正就是各司其职。
“我不要穿女装!!”
反抗无效,李饼被镇压了下来,乔乔给他快速撸了个妆,然后又戴上了面纱。
好吧,其实也不需要,就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私人癖好,乔乔自己的手艺十分的满意,果然漂亮的人不分男女。
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他们有条不紊的退场,临走前乔乔把那只大老虎也带走了。
找了个视野不错的地方继续看戏,神棍准备的孔明灯上隐隐约约有几个会动的人影,成功吸引了邱庆之的注意力。
“走吧,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乔乔挥了挥手带着几人从小路离开,七拐八拐的才回到了大理寺,她直接去找了自家老爹,给李饼要了个大理寺编外人员的腰牌,
“你先凑合着用,等回头了给你整个正的。”
“……多谢。”
“不客气不客气,咱们是朋友嘛。”
人也救回来了,接下来就该谈谈三年前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神棍也知道李饼确实是真心想查明真相的人,便将受害者家属的签字名单给了他,
“希望你能帮帮他们。”
随后说起了当年法师做法的全部过程,
“那个戏场原本就是我们家的,我打小跟着爹娘学习戏法,神都能人多,我们家之所以能够站稳脚跟,正是因为我们有着一手训虎的独门绝技,我们家在那条街上很有名,戏场自然也很红火,我曾经想着说,等我回来我把它彻底接手过来。”
“回来?”
“几年前的国战我入了伍,征途万里,久经沙场,我每天都想着如果我能回家,我就可以过上安生日子了,终于有一天我回来了。
三年前我从战场回来,一名官员也就是几天前挂在朱雀门上的虞侯来找我爹,说看中了我们家的绝活,那我们在庆典上表演做压轴节目,好给前来观礼的百姓和高官一个惊喜……”
事情捋清楚了,三年前的法师也不过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他爹娘训的那只虎被当成妖猫乱箭射死,而他们整个戏班都惨遭灭口,能在神都脚下做下这种恶事的,若是没有高官给掩盖真相是不可能的。
所以当日看表演的高官就是尚书大人。
接下来他们做了一场戏,故伎重演妖猫案件,在街上截住了这位尚书大人的马车,李饼逼问出了当年的真相,他就是三年前的策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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