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晚上带走这一群人后将这群聚众赌博的人员先给关了一晚上,第二天在征得王铁的同意之后将全营弟兄集合起来,宣布他们昨天晚上聚众赌博的违纪行为,从职务高低依次给予相应的处罚。
除了组织赌博的胡正聪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脱掉上衣往背上抽鞭子。
到胡正聪的时候就丢人了,他被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扒掉裤子按在长板凳上,由周兵亲自执刑拿着枪棍往胡正聪那白花花的屁股上打,二十军棍下去把胡正聪的屁股都打开花了。
胡正聪趴在长板凳上被几个大汉按在上面动又不能动,屁股打开花了疼的嗷嗷叫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一幕看着大伙们是心惊胆战的。
王铁也是考虑到要是别人来打的话下手没有轻重会把胡正聪给打坏,所以就让周兵来打,这样一来周兵下手就有一些分寸。别看胡正聪被打的痛哭流涕的,但是其实一点内伤都没有全是皮外伤,擦点酒精没几天就好了。
不过胡正聪打完之后休息了一天,紧接着就被徐安给关到笼子里去,而且还将关胡正聪的笼子放在大营门口来警示其他的弟兄。
徐安做的这个笼子并不是杨英的那个鸡笼子,杨英那个鸡笼子太缺德了,而且容易把人给搞废。上回要不是那两个夜不收身材短小外加长年习武筋骨活络早就被干废了,这要是把胡正聪塞到鸡笼子里再放出来人肯定废了。
关胡正聪的笼子是官府押送凡人的那个囚车上的笼子,比那个稍微要矮小一些,一个成年人在里面站不起来,只能蹲着或者坐着。但地方又太小不能躺着,只能靠在笼子上面,睡觉也只能靠着睡。
这要是在里面关上几天可想而知有多难受,况且胡正聪屁股上面还被打了板子,在笼子里只能蹲着不能坐着,睡觉也只能蹲着,那滋味老难受了!
某天中午铁营门口。
在铁营门口处摆着一个笼子旁边站着两个看守的士兵,在笼子里面胡正聪就像是蹲坑拉屎一样蹲在里面,从胡正聪的面目表情上就可以看的出来他有多难受。
而更让他难受的则是在外面,从他旁边路过的弟兄对他那是指手画脚指指点点的,有的甚至都直接笑出声来!这让胡正聪的又羞又怒!
这种社死的场面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再把那些嘲笑他的人给拉到地缝里暴打一顿!
“快看!那就是前营的千总胡正聪,顶风作案被总教头给抓了!”
“活该!谁让他仗着有周管营罩着就为所欲为,这回是碰到了铁板了吧!”
“就是就是!以前抓军纪的时候那王小靖专门搞我们这些没背景的人,这回总教头办事就是公平!”
“唉!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别到时候又是一阵风!”
“先看看吧!要是一阵风话,咱们以后也有样学样!”
“对!”
通过这些铁营底层弟兄的话中可以得知,他们对徐安秉公执法的态度是肯定的,但是就怕又是像以前一样紧一阵子之后又松了,到时候又开始区别对待。
三天之后胡正聪被徐安从笼子里放了出来,这几天把胡正聪折腾的是够呛的,不过也把他整老实了不少,现在一到晚上胡正聪就老老实实的睡觉,现在他见到骰子就屁股抽筋。
胡正聪这边是被整老实了,可有的人由于整的轻没有上强度依旧不老实!
在昨天早上出操的时候中营的一个把总因为嘴里有酒味被徐安闻了出来,当场也没听他解释就按在地上抽了十鞭子。
这个把总名叫陈国宝,是王铁在山神庙当杆子的时候招的第一批的兵,此人跟着王铁已经一年多了,从几次大败之中都能死里逃生并且还紧紧的跟着王铁。
从忠诚度上此人是可靠的,从生存能力上来说此人也是过硬的,这人就是铁营典型的中坚力量骨干人员。
中营的某处帐篷内。
此时的帐篷内聚集着不少最近被处罚过的总旗和把总,差不多有二三十号人,这些人有的因为赌博、有的因为喝酒等等一些其他的违纪问题而被处罚。
像这种大规模的全方位无死角的抓违纪人员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自然就会产生一个对徐安不满的小团体。
由于几个千总被警告过尤其是胡正聪,所以这个小团体的领头人只是一个把总而已,不过虽然这几个千总被警告不得参与或者组织这种小团体,但是他们都放纵下面的人搞这种小团体。
虽然几个千总里只有胡正聪被打,但是其他的几个也因为各种问题被徐安训斥甚至是罚款,所以他们对徐安也是有些怨气的。
这一波高压整顿下来,徐安算是把铁营全营上下给得罪光了,这也是这个小团体能够存在的原因。
在帐篷内的地铺上围一圈坐着一群人,一名总旗对陈国宝说道:“老陈,你得上去说句话啊!你跟着掌盘子时间在咱们这里面时间最长,你说句话掌盘子应该会听的!”
陈国宝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不比以往了,掌盘子日理万机的,就算是上面的千总想见掌盘子都未必能见的到,就更别提我了!”
其他陈国宝想见王铁并没有多难,主要是他有些怕王铁,害怕到时候去给王铁说事王铁直接把他拉出去打一顿。毕竟他们这些人有错在先,你说破天王铁也不可能站在他们这一边。
可这样下去他们也有些受不了,他们发现这徐安好像不是刮一阵风,像是要把这新军法给制度化固定下来,这就让大伙们难以接受了!
紧接着又有一名把总出来说道:“哥几个说说这叫什么事啊!这既不让咱们玩钱又不让咱们喝酒,闲着没事干也不让弟兄们出去乐呵一下。”
“你们说说看,这日子怎么过?!这从白天到晚上的时间怎么打发?!总不能白天也是睡觉吧?!这白天睡了晚上睡不着能不瞎晃悠吗!”
“就是!咱们又不认识字不想有些弟兄还能看会书打发一下时间!”
“妈的!这一天天的太无聊的!老子是受不了了!”
这名把总说完之后大伙们都跟着附和。接着又有一名总旗出来诉苦了:“这管的严一些也就罢了,无法就是无聊而已!”
“你们是不知道这姓徐的有多离谱,老子前天晚上去我老婆那里睡觉,他个狗日硬是把老子从我老婆被窝里拖出来,说我擅离职守抽了我20鞭子,还让我带着枷锁在营门口罚站一天!”
“咱们铁营男女分营是没错,可掌盘子也没管的那么宽啊!这都多久没有打仗了,我去我老婆那里睡一晚上又怎么了!”
诉苦大会一开起来大伙们纷纷开始将自己的“不幸”遭遇给说了出来,这越说越气,越气越说,最后说的大伙们是满腔怒火恨不得将徐安抓起来暴打一顿出出气才好!
大伙诉完苦之后就开始骂娘,徐安的祖宗十八代外加他的老婆以及两个小妾,还有可能没有出生的儿媳妇也全部给骂了一顿。
骂着骂着就突然一个声音出来了:“哥几个!要不咱们一块去徐安那里闹一把!让他知道一下咱们的厉害!以后别他娘的管的这么宽!”
要是平时的时候有人说这话说不定没人搭理甚至还要劝他冷静,毕竟这种行为可是搞兵变!真要闹出点什么骚乱可是要杀头的!
不过现在大伙们骂徐安骂的正上头呢!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把徐安给揍成猪头!
听到这句话后,陈国宝突然站起来满脸通红的说道:“哥几个有没有孬种?!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徐安那里闹?!”
紧接着就有一个把总站了起来:“怕个球的怕!老子跟你一块去!”
“我也去!”
“算我一个!”
陆陆续续这帐篷里的人全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都赌咒发誓说要去,谁不去就是孬种乌龟王八蛋!
就这样在陈国宝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向徐安的办公地点,铁营的新设的刑堂大帐。
这二三十名军官来到刑堂大帐外之后就在外面叫骂,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冲进去的,毕竟这刑堂大帐代表着铁营的威严,冲帐那就等于是造反!
所以大伙们只敢在外面叫骂而不敢冲进去,一个人骂他们也不敢,但这这么多人一起骂那就是法不责众了。
在大帐之内坐着书案后面写着铁营整改方案的徐安听到叫骂声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不过徐安明白他不可能跑出去跟这群家伙对骂,甚至派人弹压他们也不行,这样容易引起骚乱,作为搞过兵变的人他很清楚在这种群情激奋的时候不能盲目的进行弹压。
而徐安心里也是有数的,这段时间的高压治军已经是搞的铁营上上下下都对他一片怨言,所以得要动点脑子才能将此事平息下来。
于是徐安心生一计对在帐内协助他办公的士兵说道:“你到外面去看看是谁在带头闹事!”
“遵命!~”
这名士兵并没有出去,而是在大帐门口掀开一角看了一看,看清楚了之后便对徐安说道:“总教头,是中营的把总陈国宝在带头闹事!”
徐安点了点头之后说道:“你出去跟那个陈国宝说,让他进来!我和他当面谈谈!”
“是!”
接着这名士兵到外面去之后便对外面闹事的军官喊道:“总教头有令!传中营把总陈国宝进帐谈话!”
“操!~”
陈国宝听到之后冷哼了一声,接着摘掉头上的红缨白毡帽拿在手上并整理了一下形象。
后面的其他军官见陈国宝就这么往里面冲并没有阻止!相反还在拱火!
“老陈!咱们可是刀山火海里过来的,千万别丢分啊!”
“对精神点!”
“好样的!”
陈国宝在一片拱火声中大摇大摆的走进刑堂大帐里面,一进大帐还没等徐安说话,陈国宝就指着徐安骂开了!
“姓徐的!我草拟吗!”
“你他妈一个逃兵出身,被革了职的千户,凭什么在铁营耀武扬威!”
“你他娘不是整这个办那个吗?!来!先从老子开始!有本事你打死老子算了!”
骂完这几句陈国宝一把甩掉白毡帽并将上衣给脱掉露出身上一条条的伤疤出来。
“狗日的东西看看!老子这身上的伤疤都是跟着掌盘子一仗仗打出来的!就凭你也配管老子!”
陈国宝这声音喊的非常大,在大帐之外前来闹事的军官也都听见了,于是都跟着纷纷叫好。
“说的好!”
“陈哥说的好!”
听到外面的叫好声和里面咄咄逼人的陈国宝,此时徐安想的并不是在这里硬扛着,而是准备找机会开溜,要不然等会这群军官说不定会一拥而入将他活活的打死!
就在徐安准备润的时候帐外突然出现了马蹄声!只见一群骑着战马披着布面甲的王铁亲兵将这群闹事的军官团团围住。
“谁他娘的在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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