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仔细开始讲述之前,不如先坐下吧。”
白先生在前面带头,首先坐到了沙发上。
陈铭皱着眉头,只不过犹豫之后也跟了上去,只不过他并没有和白先生又或者说〖诺亚〗坐在一张沙发上。
他们三人各自坐着一张沙发,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白先生伸手将自己手里面刚打开的可乐倒进了一个盛满了冰的杯子里面,可乐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显得有那么一些悦耳。
〖诺亚〗伸出手将一杯没有开封的罐装饮料推到了陈铭的身前:“我想现在的你应该比起已经开封了的饮品,你更相信这些没开封的罐装饮料。”
陈铭没有动作,只是继续将目光落在了正对面的白先生身上。
白先生喝了一口可乐,然后撑着下巴注视着陈铭:“让我想想我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那么就先从一个名叫克里克怀多夫的人开始说起吧。”
“克里克怀多夫整个多元宇宙最杰出的炼金术士,但是他最开始却只是一个西利维尔家族的仆人,没错,是个仆人,身份低下的仆人。”
“他的父亲是马夫,而他的母亲是庄园的厨娘,他从小就在庄园长大,住在并不算宽敞,阳光也不是那么明媚的地下室,但是他的生活还是过得很开心的,至少不需要因为肚子而去担忧。”
“后来他成了一个贴身的男仆,而他的主人名字叫做杜姆西利维尔。”
陈铭听到了这个名字,下个瞬间,瞳孔猛的亮了起来,金色的火光溢满了他整个眼睛,〖诺亚〗愣了一瞬间,白先生更是没能反应过来。
下一个瞬间白先生的脖子就被提了起来。
“不应该说那么多的。”
〖陈铭〗站在沙发上,随后手指轻轻的一扭,白先生的脖子直接被扭断。
随后下一个瞬间,白先生又一次出现了,他完全没有被刚才被拧断脖子的事情所影响,依旧是很淡定的坐在那里。
“真是伟大的父爱啊,可是你不应该隐藏真相,杜姆先生。”
“被保护着的雏鸟是无法振翅高飞的,更何况我现在做的事情对于你们而言是一件好事。”
“你们再次拥有永远陪着自己孩子的机会,那不是很好的吗?”
“你……”
〖陈铭〗话说了个开头,就摇了摇脑袋,眼睛再次眨动之后变回了那漆黑的瞳孔,只是在瞳孔的深处,那金色的光芒依旧若隐若现。
陈铭深吸了一口气,跳回了原来的位置,坐在那里:“继续!”
白先生笑了起来,拿起了刚才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可乐:“我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压下那位的灵魂,我该怎么形容呢?虎父无犬子?”
陈铭眯了眯眼睛,一丝丝杀意从他的身体之中扩散而出,白先生连忙摇头:“好的,我继续。”
“杜姆西利维尔,是被誉为圣子一般的人物,他几乎拥有了人类所有正面的光辉,即使他体内承载着名为罪血的〖原罪〗。”
“克里克从小就是杜姆的玩伴,也算是他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他们一起玩乐,一起学习一起度过了漫长的童年。”
“他们一起从小长大,直到杜姆西利维尔成为了圣子,体内诞生出了让整个世界都奉若珍宝的奇迹。”
“而克里克呢?他只是一个厨子,还是一个做饭并不怎么好吃的厨子,你知道的一个做事做不好的仆人,在仆人圈子里面是什么样的,他并不被那些仆人喜欢。”
“但是运气好的是他拥有一个“好朋友”,而那个好朋友挖掘了他所拥有的能力,那份能力被称为〖美味〗,他做出来的食物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难吃,只是他的能力导致的错误。”
“然后克里克,被他的少爷推荐去了炼金术士联盟进修,再见面他家的少爷成年了,而克里克,也成了一名正式的炼金术师,当然能够控制能力了的他,做菜再也不像以前那么难吃了,只不过这个时期的他已经没必要再专门去给别人做菜了,他已经是一位身份非凡的炼金术师,即使是那些大贵族,遇到他也需要对他俯首。”
“杜姆对待克里克,依旧是对待朋友的样子,而克里克一直把杜姆当做少爷,要花一生去侍奉的少爷。”
“他回到了炼金学院,因为他知道他需要更多的知识,更多的力量,才能成为给那已经仿佛是神明一般的少爷更多的帮助。”
“比起厨子,炼金术师更有价值。”
“就在克里克拿下了大炼金术师的称号的第二年,一个好消息传了过来,他家的少爷娶了一位漂亮的女士。”
“当他风尘仆仆的赶回西利维尔庄园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那场盛大的世纪婚礼,他在那里见识了很多人很多事,深知自己的不足,然后他才发现他家的少爷和以前相比更加的强大了。”
“但是幸运的是,少爷和夫人很相配,美丽知性而且温柔,他们互相深爱着对方,并且夫人已经怀上了两个人的后代。”
“他原本想要留在庄园照顾着两个人的生活,特别是用上他已经学到的知识,让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更加的健康。”
“只是他家的少爷给他找到了另外的一个门路,那就是去东方,去那神秘的古国学习名为丹药的法门。”
“克里克去了,但是依旧会定时通过特殊的方式源源不断的寄送回调理身体的药物给夫人。”
“当他再次回到那从小长大的庄园的时候,他永远记得那天的情形,风和日丽,即使是那雨季永远抹不去的乌云,在那天为那个孩子退了步,让阳光照亮的那一块土地。”
“那一天母子平安,属于西利维尔的血脉得到了传承。”
“那一天克里克抱着那幼小的婴儿,他知道他这辈子需要守护的人又多了一个。”
“一个小小的脆弱的男孩。”
“他在庄园逗留了一个月,不停的调养着夫人的身体,同时也在调养着孩童脆弱的生命。”
“带孩子满月的第2天,他再次踏上了前往东方的旅途,他的学习还没有彻底的完成。”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但是他最后一次看到那个孩子。”
“一场袭击发生在了西利维尔庄园,三个月大的孩子,还有身体依旧虚弱的夫人是那场袭击的主要目标。”
“在教廷商量着事情的杜姆西利维尔携带着滔天的愤怒,毁灭的那些人,卑鄙的刺杀者。”
“可是最后面的结果,夫人受到了重伤,成了瘫痪在床的可怜人,而他们的孩子却失去了呼吸,年龄不足一岁的他走向了死亡。”
“西利维尔的血脉就此断绝。”
“而那个本来应该死去的孩子,就是你呀。”
“尊敬的〖寂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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