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们都下去吧。”梁帝无奈的摆了摆手道
听了这话的两人,也只能是乖乖的躬身一礼,随后退出了御书房,看着两个儿子离去的背影,他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他不知道的是,从御书房离开后的两人,已经懒得伪装了。
“景桓,孤之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你也别得意,这次算你运气好,咱们有的日子还长着呢!”太子说完后直接就走了。
而在他走了之后,誉王的心里也很是惊讶,因为对于他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也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现在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事实上,此时的邱渊,已经回到了自家府中,正在和夫人解释着刚才的事情。
“嗯?夫君,你这个办法是真的很好,可,那些太子的人,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你怎么就确定,太子会帮忙呢?”霓凰直接道
“夫人,你要说这誉王的人,那还真是不太好找,但伱要说太子的人吗,那还不是很轻松吗?毕竟这文官历来都是誉王的地盘。”
“太子在里边安插的眼线,还是很好找的,即便是有些太过隐蔽的我不知道,但光是表面上这些,就够他心疼得了。”邱渊笑着道
“夫君,我还是不太明白,太子的人就只是一小部分,用来换掉誉王的那么多人手,不管怎么算都是特别划算的事,怎么就?”霓凰道
“是啊,不管怎么算都特别划算,但是夫人你别忘了,太子可就只有那么点人,他这次要是不管,下次可就没人了。”
“毕竟这有些事情,瞒得了一时却满不了一世,早晚会被人知道。”
“到那个时候,你觉得太子会如何?他这次若是不管,那今后他就再也别想拉拢到有用的文官了。”邱渊道
“嗯,这个我到时没想过,不过想想也是,夫君,看来你还是很聪敏的嘛,不过你有办法你不早说,害得我白白跟你担心。”霓凰笑着道
“夫人,天地良心呐,我这可也是一点一点想出来的,不是我不想早点告诉你,实在是我早些时候也不知道啊。”邱渊道
“哼,这次就算了,今天怎么说也算是個好日子,我觉得我们该庆祝一下,夫君你说呢?”霓凰笑着道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我这就去吩咐下边准备酒菜。”邱渊道
而此时的太子,可就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了,此时的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越想越气,最后更是直接砸了茶杯。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邱渊这个混账,他竟然敢这么做,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太子直接道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如今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就不应该再纠缠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应该想想其他的办法。”谢玉道
“嗯?其他的办法?这么说你是有主意了?”太子询问道
“殿下,这眼看着就到年终了,不管情况如何,眼下我们都应该以这年终尾祭为重,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不如之后再说。”谢玉道
“哼,又是劝我之后再说,之后再说,之后再说,你算算,,这都第几次了?我问你,这都第几次了!”太子怒斥道
谢玉听后,自然是不会开口的,而太子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在说完之后,他也安静了下来。
而和太子这边相比,此时的誉王这边,那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般若,本王是怎么都没想到,这邱渊竟然会用这种办法,你是没看到当时太子的脸色,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解气。”誉王高兴的道
“是啊殿下,这个注意好就好在,根本就没有辩解的机会,即便是知道,那些人跟这个案子无关,也根本就不会查。”
“毕竟您的人都是真的,他们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而太子的那些人里,谁又敢说跟跟何敬中完全没有瓜葛?”般若笑着道
“是啊,这个主意点中了太子的死穴,当时的场面,太子只能跟父皇求情,让父皇对他们网开一面,哈哈哈,哈哈哈。”誉王大笑道
“殿下,除此之外,我们还能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邱渊的心思,从这次的事情来看,他确实是在王爷您这边的。”般若道
“是啊,现在终于能够确定了,本王这心里也总算是能放心些了,现在就是不知道,这霓凰郡主,什么时候也能帮助本王啊。”誉王道
般若听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只能能保持沉默。
因为梁帝的原因,所以这个案子很快就有了结果,何敬中被判了斩监候,全家流放三百里,可以说这个惩罚已经算是很轻了。
对于这个结果,各方都很满意,当然,至少是表面上的满意。
而也就在案子结束后不久,梅长苏却神色凝重的出现在了国舅府中。
“嗯?先生,你今日来见我这个闲散之人,是所为何事啊?是誉王派先生你来做说客嘛?那您可能就要失望了,我无意参与夺嫡。”
“所以今日,只怕要让先生你白跑一趟了。”言阙直接道
“国舅爷,我今天不是为了誉王来的,我是专门为国舅爷您来的,或者说,我是为了那些黑火来的。”梅长苏直接道
“嗯?先生,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跟我有何关系?”言阙道
“国舅爷,这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明说不是吗?”梅长苏道
“是啊,先生说的对,有些事情确实是不用多说,那不知,先生打算如何呢?是想要让我相帮誉王嘛?”言阙直接道
“不,并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您到底为何要这么做?”梅长苏道
“好奇?也罢,既然先生想知道,那我就告诉先生吧,我跟林燮还有陛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时候我们就一起约定。”
“先生你现在可明白了吗?一切都变了,我只能杀了他,只有他死了,一切才会好起来。”言阙直接道
“国舅爷,那你有没有想过,陛下若是死了,那当年的事情,就再也没有机会查清了,一切都将被尘封,都会成为定案。”梅长苏道
听了这话的言阙,一时间没有开口,而是仔细的看着梅长苏,那眼神就好像要看穿人心,而梅长苏没有丝毫的躲闪,就这么看着对方。
过了好一会儿,言阙才道“先生,那不知您今日是何意?”
“国舅爷,其实在下今日过来,就只是为了劝您不要冲动,您的准备我已经让人处理了,年终尾祭不会有任何问题。”梅长苏道
言阙听后点了点头然后道“先生,我还是不明白,你所求为何,但既然你不打算说,那我就不问了,今日之事,算是言某欠你的。”
梅长苏听后点了点头,随后就直接起身告辞,言阙并没有送他,看着梅长苏离去的背影,言阙陷入了沉思。
因为他总觉得,这个梅长苏很是古怪,好像是自己的故人,他好像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并且是知道具体情况的。
可知道当年事情的人,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了,能够剩下的,就只有想到这他直接摇了摇头,随后就不再想了。
而梅长苏这边,则是已经上了自家马车,然后回忆起刚才的对话,其实他刚才才是有考虑过,把靖王的事情告诉言阙的。
但是最后,他有改变了主意,没有说出口,因为现在的情况,还没到时候,他的准备还差了不少,这种时候说出去风险很大。
所以他就临时改变了原来的想法,没有提及靖王的事情,而当他回到府邸之后,就发现誉王竟然在这里等他。
“见过殿下,殿下您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真是有劳殿下久等了,殿下,快请坐,快请坐。”梅长苏赶忙道
“苏先生不必这么客气,其实本王今日来此,是有件事情,想要问问先生您的意思,不知道先生可还方便?”誉王笑着道
梅长苏听后,自然是直接点了点头,誉王见状便直接道“先生,事情是这样的,这年终尾祭的时候,往年都是太子和越贵妃,本王觉得。”
“殿下,在下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想说,这件事情有没有办法改变对吧?其实这件事情,之前没有深究,那只是因为没人提起。”
“但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很合礼数的,若是有人提起,那自然是有机会的,只不过在这之后吗,只怕要好好准备一番才行了。”
“殿下,那陈元直可是太子的人,这礼部一直都是太子的,到时候他们要是上下一心,这事情只怕也是个不了了之啊。”梅长苏道
“先生说的是,本王也是因为由此担心,所以一直没有行动,这才想着到先生这来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誉王直接道
“殿下,这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会有些麻烦罢了,不知道殿下您可曾听闻,朝堂论礼?”梅长苏直接道
“嗯?朝堂论礼?先生,你的意思是?我明白了,多谢先生,多谢先生,本王这就回去准备,这就回去准备。”誉王一脸高兴的道
“王爷,这朝堂论礼虽然是个办法,可那位毕竟是太子,这身份上,比殿下您要高出一些,所以到时候只怕会很艰难。”梅长苏道
“无妨无妨,只要有办法就好,毕竟这次本来也就是临时起意,能够有如今这个办法试一试,已经是很好了。”
“先生,那本王就先告辞了,今日真是多谢先生解惑,等到此间事了,我再来叨扰先生。”誉王赶忙道
梅长苏自然是赶忙点头,随后就送走了誉王,而在他走后,梅长苏的脸色慢慢的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因为这朝堂论礼虽然是个办法,可太子那边也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只怕又是个不胜不败的僵局。
那样对誉王不利,对他的计划也很不利,所以他已经决定要帮忙了。
而此时的誉王可不知道梅长苏的想法,他此时正忙着招呼几个御史,让他们明日早朝的时候进言呢。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就到了第二天,誉王昨日找的那几个御史,自然是直接出班进言。
听了这些话的梁帝,一时间没有开口,但他不说话,有人却忍不住了,只见太子直接站出来道“父皇,往年的年终尾祭,利来都是如此的。”
“这一切都没问题,难道现在就有问题了?儿臣以为,这几人包藏祸心,这礼部官员都在,大可以问问他们。”
梁帝听后点了点头道“礼部何在?站出来说说。”
听了这话的陈元直,只能是硬着头皮站出来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此事合乎礼仪,并无不妥之处。”
听了这话的梁帝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誉王道“景桓,你怎么看啊?”
“启禀父皇,儿臣自问没有礼部官员懂礼,但儿臣知道一点,这寻常人家中,总还分个嫡庶,这嫡母始终是嫡母。”誉王直接道
听了这话的梁帝,和朝堂上的一众官员,包括陈元直等人,都没话说了,毕竟这嫡庶有别,就是他们读书人一直宣扬的。
他们现在若是站出来反对,那岂不是自绝士林?他们自然不敢开口。
梁帝见一直没人说话,只能无奈的自己开口道“景桓说的倒也不无道理。那今年这规矩就改一改,改为皇后吧。”
听了这话的太子,自然是不乐意的,但这时候他又不能说话,于是只能是给陈元直使眼色,陈元直其实也有些懵。
毕竟往年都没事儿,怎么誉王偏偏今年发难了呢?但不管他怎么想的,反正结果就是,现在他必须要站出来说点什么。
“启奏陛下,誉王殿下说的是有一番道理,但这道理也不外乎人情,这身份尊别,还关乎亲疏,自然不能一概而论。”陈元直道
“启禀父皇,正所谓理不辨不明,既然现在已成僵局,那依儿臣看,我们不如就效仿先贤,朝堂论礼如何?”誉王直接道
听了这话的梁帝先是一愣,随后就想起了这朝堂论礼是何物了,他其实并不想答应此事,但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也没其他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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