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戴宗和鲁达从高耸的剑阁下来:“我汉中军如今已经占领梓潼,阆中,严颜部已经全军覆没。”鲁智深嗓门贼大,声音传的非常远,众人听后,皆失色。大家都不傻,自己本就是进攻方,眼看已经拿下关隘了,突然撤退回防。还没回去,就发现后路被断了,许多将士已经想到自己被包围了。所以听到鲁智深的话,都有些绝望。吴懿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大喊:“别听这和尚胡说,严颜将军已经兵临汉中城下了,不日便可以拿下汉中,到时便会过来南北夹击!”当下稳定军心最为重要。
“那你看这是什么?”戴宗便把张富给的包袱打开,取出一物,用长枪挑起来,举得高高的,好让吴懿大军都可以看见。吴懿定睛一看,大惊失色,赫然是吴兰的头颅……不少士卒认识吴兰,看见吴兰头颅已经被汉中军挑起,不免胆寒。更有甚者后排的士卒看不太清楚,还以为是严颜的头颅,坐在地上哭泣的也不在少数。严颜是西川仅有的几个名将,若是他也败了,谁还能来救自己呢?不仅是士卒悲伤,就连吴懿,黄权也都悲从中来。二人对视一眼,却无话可说。
“这里有封信,公子让我亲手交到吴将军手里,请吧。”鲁智深艺高人胆大,独自一人走到吴懿军前,将信递给了吴懿。然后没管吴懿极其难看的脸色,径直对众人喊道:“我家都督说了,从后天开始,每日会给你们分发粮食,还望吴将军和诸位将士稍安勿躁,不要再做一些无用的挣扎了,徒增伤亡。”……
195年6月,张富所率汉中军,在米仓道杀吴兰,大败严颜,一路追击。同时,鲁智深孤军偷渡阴平,先下江油,后破梓潼,梓潼守将杨怀战死,庞羲投降。后又兵分两路,鲁智深带人向北直奔剑阁,武松向东前往阆中。自此,张富的筹划已经实现,对刘璋主力部队的全部包围。
荆州刘表也履行约定,趁势西进。亲率三万水军,沿长江而上,在江东水师发展起来之前,荆州水师就是最强水军。此时三万水军,横铺水面,有艨冲、斗舰、走舸等各类型战船上千艘,浩浩荡荡。远远望去,不见长江水,目之所及皆是战船。
有一艘最大的楼船,船体庞大,高十余丈。船上建楼三重,列女墙、战格、树幡帜,开驾窗矛穴,置抛车、垒石、铁斗,状如城垒。刘表站在甲板上,看着自己这么多年经营的荆州水师,不禁重回年少万丈豪情。“这么多年没活动了,以为自己都要这样老去了,没想到,还有亲自出征的一天。”刘表感叹道。身旁蔡瑁奉承:“主公正值壮年,怎能言老。荆州战船千艘,带甲十万,足以踏平益州!”
随军出征的蒯良问道:“主公,我们还不动手吗?汉中已经开战多日了。”刘表摇头:“还不是时候,待严颜和张鲁打出个结果我们再动,若张鲁胜,我们直接攻打江州,若张鲁败,我们就先打永安,否则严颜若是回援,和张任一起杀出,我们腹背受敌,可低挡不住。”刘表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若汉中获胜,定要分一杯羹,拿下江州,永安孤城唾手可得。若汉中失败,他可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永安城内,张任在城头来回踱步,他眼睁睁看着刘表大军沿江东进,直接把永安绕过去了。目的已经很明确了,想要攻打空虚的巴郡。“将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若是再不出兵,刘表拿下江州后,我们便再无力支援了!”一位身高七尺,腰佩流星锤的壮士说道。这是张任刚刚招募到的猛将,姓石名宝,使一把长刀和张任交手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张任知道他还有流星锤绝技没有使出,若使用,自己绝不是对手,便很爽快地认输了。并且引荐刘璋,特封永安将军。
这个石宝就是水浒里方腊的南国四大元帅之一,被称为“南离大将军”。武器是劈风刀和流星锤,先后击杀一百单八将的索超、邓飞、鲍旭、马麟、燕顺五人,还击败小温侯吕方,多次和关胜交手不败。正是由张富召唤五次后随机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好汉。
“再等等吧,我已经派人去成都面见主公了,约摸这两天就该回来了。”张任还是有些犹豫,刘璋不下令,他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张任的角度,他这样犹豫也是情有可原的。一是怕刘表真正目的是永安,大张旗鼓西进只是想故意引他出战呢。二是张任是个忠臣,主公不下令,他不会自作聪明,贪功冒进。到时候,这个擅自出战的罪名他可担不起。最重要的是,此时的张任还不知道正面战场刘璋军已经大败,还以为一切都是稳操胜券,若是因为自己的冒失,丢掉永安,岂不是被蜀中人笑话?石宝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
“主公,有消息了,汉中最新消息,汉中都督张富率军在米仓道阵斩吴兰,打破严颜,如今严颜已经向阆中撤退了。”荆州斥候来报。刘表大喜,时机到了。“传令下去,令蔡瑁率队一万向北进攻临江,张允率队一万人向南进攻涪陵,其余人马防守江岸。”“喏!”刘表非常果断地连下数令,不一会儿,便能听见江面上的调度声音。
“我倒是低估了张富这小子,后生可畏呀,没想到张鲁竟然有如此儿子,再回看我刘景升的儿子,真的一言难尽啊!”刘表独自坐在楼船仓内,心情复杂,既有开疆扩土的热血沸腾,又有对自己后代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不过更多地还是对张富浓浓的忌惮,若刘璋灭亡,他和张鲁的领土就要接壤,是到时候敌是友还不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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