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虽然已经听说刘璋施行坚壁清野,将朱堤付之一炬,但真正亲眼所见到时,还是忍不住骂到:“真是畜生啊!”整个城墙被烧得漆黑,城内房屋倒塌无数,还有的在滋滋冒烟,明火还没有熄灭,甚至有的连房屋框架都已经烧的看不见了。街道上,还有些尸体,想必是不愿意离开故土的人被残忍杀害了。偶尔能听见一两声的抽泣,看来还是有人有幸躲过一劫。
张富道:“好像有哭声,先灭火,救人!”麾下将士很快便前往灭火救人。到最后,将整个朱堤查看了一遍,也只剩下数十人不到。整个城算是彻底荒废了。张富无奈叹了口气:“让寇准派些人过来,将朱堤重新修建吧,待我们彻底平定了刘璋,那些被裹挟而走的百姓很可能还会回到这里!”
然后转身问法正:“兴霸到哪里了?”法正答道:“甘宁将军已经全速前往夜郎,估计明日中午就可以到达!”“好,传令给甘宁,队伍到达夜郎后便直接开始攻城,所有刘璋军士一个不留!”张富彻底动怒了,没想到这刘璋为了负隅顽抗竟然采取如此残忍的手法!
现在刚刚中午,本来张富还想在朱堤休整大半日,待第二日早上再行军开往夜郎,但看见如此惨状后,张富怒了,将士们也怒了。便不再休整,加速行军,争取要早日到达夜郎,消灭刘璋!
张富将朱堤交付于寇准,让他来负责从益州各地迁徙人口过来,和进行一些善后维修工作。自己和法正花荣等人便马不停蹄赶往夜郎,这次张富真的生气了,他要让刘璋彻底覆灭!
益州南部多沼地,荒草,人迹罕至不说,还多有毒蛇猛兽,行军可谓是异常艰难。又碰上雨天,春雨连绵的,本就泥泞的土地更加泥泞,稍有不慎便可能出意外,到个别地方,甚至还要下马来牵着马走。张富虽然随军出征一年有余,但都是在马背上,军帐也是最好的,到了这个破地方,住的简陋,许多时候还要步行,真给他折腾地够呛。而且汉中所在地已经属于北方了,张富也是北方人,小时候跟着张鲁投奔刘璋,后就到了汉中,也没去过其他地方。这下直接到了最西南方,从小养尊处优的张富哪里受得了如此颠簸和水土不服。竟是直接病倒了。
张富卧榻在床,花荣,法正等人全部慌了,毕竟公子还这么年轻,汉中政权也刚呈现壮大之势,这一切的最大功臣——张富可不能出个什么差错。都来到张富账内,请求张富返回成都!“公子,身体为重啊……”这边的法正还想再劝,张富烦躁地呵斥:“你不要再说了,我一定要亲自平定刘璋,咳咳……”法正已经在这里劝了有一个时辰了,张富心意非常坚定,就是不能撤,自己是军中的顶梁柱,自己若是撤了,恐怕本来一个月就能攻破的建宁,要耽误三个月甚至更久了……
这时,刚刚安排大军扎营完毕后的花荣也走了进来,一进帐就在说:“公子,还请你返回成都养病,花荣愿立军令状,一个月内拿下建宁,活捉刘璋!”张富叹了口气,在床榻上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们:“咳,二位请回吧,明日继续加快行军速度,咳,一定要在十日内到达夜郎。咳咳……”花荣还想再说,被法正拉住了,二人一同退了出去。“切记,咳,若有甘将军最新战报,咳,第一时间给我!”“喏!”
张富执意不肯返回成都,要随军作战。最紧张的莫过于
随军军医了,总共也不过几个军医,可不敢怠慢,每天围在张富身边,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煎药叮嘱,生怕这位大公子有什么闪失。甚至还专门派人快马加鞭回到成都去取上好的药材来,可谓是尽心竭力……
另一方面,吴班以及吴用大军也已经到了平夷,但并没有急着攻城。吴用对吴班说道:“吴将军,用有一计,这平夷守将是刘璋的兄长刘瑁,我想亲笔写一封劝降信点明利害,我们便有可能兵不血刃拿下这平夷城!”吴班听后面色凝重:“这刘瑁可是刘璋的亲生兄长,想劝降恐怕很难吧?”吴用胸有成竹道:“早年刘焉在世时,本想立刘瑁为继承人,只是益州内部党派林立,趁他逝世便联合起来帮助刘璋上位,吴将军在益州多年,应该知道吧?”
吴班点点头道:“确有其事,早些年间益州党派众多,各有各的小心思。”“这就对了,请吴将军细想,刘璋即位后是怎样对待刘瑁的?将其派到地方,远离成都,刘瑁心里难道会不气愤吗?而且,刘璋这次让刘瑁来守平夷,只给了五六千的老弱士卒,还下了死命令,让他与平夷共存亡,试想一下,五千老弱怎敌我们数万精兵?这个命令近乎于让刘瑁命丧在此呀!”
吴班听后,连连点头:“此计可行!那就劳烦学究书信一封了,这几日大军就暂且驻扎!”吴用领命后很快便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派人射入城中。不过之后,仿佛石沉大海一般,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
吴班有点坐不住了,这可是他投降张鲁后的第一仗,当然想打得漂漂亮亮的,但如今眼看计策没有作用,便有些心急。“学究啊,你是不是有些太低估刘瑁了,这劝降并没有什么效果啊,要我说,我们直接攻城吧!”
吴用笑呵呵道:“将军莫急,过不了几天就有结果了,到时候便可以兵不血刃拿下平夷,请吴将军相信用一次,我们拭目以待!”吴班看着他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也妥协了,若是真能兵不血刃拿下平夷,那可是大功一件!就多等几天吧,也不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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