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费诗,李恢得到重用后,求贤令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前来登上黄金台,其中不乏有张裔这样在刘璋手下得不到重用从而辞官归隐,现又重新燃起希望前来黄金台上的老臣。像这样有能力的人,范仲淹更是不会错过,张鲁也更不会错过。张裔这个刘璋旧臣,是益州本地人,在当地也是稍有名望的,张鲁便派他随寇准一起前往各地进行考察。
再往后的几天,也没有什么大人物,只有几个县令之才的都被选中留了下来。等待着寇准考察地方后,进行候补上任。有才能的倒还好,就怕许多人想来混一混,甚至有许多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的江湖混子也想来混一混,企图钻个空子一飞冲天。但范仲淹和费诗都是刚正不阿之人,眼里容不下沙子,没有真才实学肯定不会选用。所以后面几天,每天都要淘汰许多人,就是辛苦了范仲淹,费诗二人了。
求贤令的颁布,是对寒门百姓打开了大门,但也动了士族的利益。请君试想:本来这些官员门吏都是出自大家族推选之人手里,然后这些人上任后再反哺自己家族,形成一个循环,从而使家族长盛不衰。但随着求贤令,选官制度的改变,自己家族那些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再也无法担任官吏,甚至还要将已经在任的官员革职,他们大家族岂能不慌?
随着张鲁派遣寇准,张裔等专员下往各个郡县考察,这些士族们再也坐不住了。他们之所以能这么威风成为当地豪强地头蛇一般的存在,跟当地为官者离不了关系,都是官豪相交,把持一方。可能是刘焉父子的政权是由出自士族,所以放任他们不管,更是滋养了他们嚣张的气焰,如今听说张鲁称王后竟然搞什么求贤令,还要彻查地方官,他们就开始了密谋……
寇准可能打死也没想到,自己刚平步青云后的第一个任务——下基层彻查,竟然是去鬼门关转了一圈,还差点把命丢了。寇准等人来到梓潼郡郪县时,天色已晚。郪县县令亲自来到城门口迎接寇准,晚上晚宴期间,一同宴请了当地几个士族大家。席间,众人相谈甚欢,也是频频有人向寇准敬酒,毕竟是世子的幕僚如今更是平步青云,算是益州的翘楚,想要巴结之人不在少数。
寇准心里清楚,自己是有公事在身,不能喝太多,就准备将面前此人敬的酒喝完后便结束筵席。寇准和面前人寒暄过两句后,在仰头喝酒时,没想到那人突然从袖里逃出一把短剑,刺向寇准,饶是寇准反应更快,闪到旁边,让这剑刺偏刺中了胳膊,划过一条深深的伤痕,好在没有危机性命。
竟然有刺客?!
席间慌乱一片,同席的张裔慌忙对着外面喊人,而在下座有一人,最先反应过来,以极快的身法向主席位上的寇准奔去。见寇准没有被刺死,席间隐藏的其他几位刺客也藏不下去了,一同起身拔出短剑,向寇准袭去。寇准一介文人,怎见得了这番场景,正捂着胳膊慌忙逃窜。
就在这时,刚才那人俨然飞倒,拳腿齐出,直接击倒两位,然后抽出佩刀,替寇准挡下一击,将寇准保护在身后。然后用力一震,刺客的武器掉落地上,紧接着便传来一声惨叫,只见那刺客手筋已经被挑断。那位壮士在席间饶着桌子向另外三人掠去,身手灵巧,三下两除二将席间共四名死士全部撩翻在地,只斩了他们脚筋手筋,留个活口以用来审讯。然后对着闻讯赶来的锦衣卫们说道:“封锁整座府邸,不要放走任何一人,这几个拖下去,我亲自审问!”
寇准捂着伤口,瘫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说到:“多谢燕右使,要不是你在,寇某就要丧命于此了!幸得世子料事如神,派你来随行,方才真是太危险了!”燕青收刀入鞘,拱手道:“寇大人不必多礼,看来这一路上危险还不少,容我派人再调一些锦衣卫过来。顺便查一查这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在蜀郡临邛县一个小乡村里,范母坐在破烂不堪的小茅屋里掩面抽泣,她是高兴,为她儿子高兴!在她身前有一人,正是张富派来的神行太保!
范母也是刚刚才从前来接她的戴宗口中得知:自己儿子当上了大官,世子派人来接她去成都城里享福了。顿时泪流满面,可怜自己一辈子操劳,儿子十年寒窗,二十年奔波,终于修成正果。
戴宗看着范母居住的小茅屋,说它是屋子都有些抬举,下雨天漏雨,刮风天漏风,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估计全家上下最值钱的也就是灶上那口锅了……真让人唏嘘,便想快些带着范母回成都。
可就在范母收拾些仅有的破旧衣物时,小茅屋那扇只剩下几条木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本来就残破的门直接掉到了地上。戴宗见状,大喊:“何人如此大胆?”
踹门之人见有人在此,还吓了一跳:“大哥,还有一个人。”门外传来不屑的声音:“一起做掉!”说罢便带着几人冲了进来,戴宗在张富身旁多年,还没见过如此放肆之人,直接说到:“吾乃锦衣卫左使戴宗,尔等休得放肆!”“我管你锦什么卫呢,奉命办事,要取这老不死的狗命,要怪就怪他生个好儿子吧!”戴宗听完此言,怒发冲冠。直接冲了上去,一脚踢倒一人,然后拔出佩刀,直接抹了脖子。不一会儿,来的数人皆被杀翻,只是苦了范仲淹家里的小茅房,几乎都要倒塌完了。戴宗心思不如燕青细腻,全杀死了才想起来应该留一个活口审讯的。不过此时也管不了太多,戴宗只身一人,若对方再来个几十人,自己突围倒是简单,恐伤者范母。便不再逗留,背着范母就向成都跑去。并且沿途遇见的锦衣卫都派去范母家里查询杀手明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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