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福涛这么说话,朱慈烺真是乐了。
所谓给脸不要脸,可能就是这样情况。
自己已经给你们阮氏台阶下了,没想到阮福涛根本就不珍惜。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台阶了。
“哈哈哈,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你们阮氏的家事,本宫还真要一定插手了!”
朱慈烺哈哈大笑,但是笑声之后的话却是霸气十足。
听到朱慈烺的话,阮福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大明的皇太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有点像地痞无赖。
“怎么?你是准备在这对本宫动手呢,还是留在这,让本宫对你动手?”
朱慈烺盯着阮福涛的眼睛,轻描淡写的说道。
但是朱慈烺此话一出,无论是杨天等一众亲兵,还是戚振山率领的两千北海舰队将士,立刻举起了火枪,瞄准了阮福涛等人。
威胁警告意味十足。
只要朱慈烺一声令下,子弹会毫不留情的射在这些安南士兵的身上。
阮福涛见局面逐渐恶化,双方剑拔弩张,继续下去,情况可能就要失控。
好汉不吃眼前亏,阮福涛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在朱慈烺的强势之下,阮福涛也不得不低头。
“太子殿下言重了,既然太子殿下和阮福濒有交易没有完成,那小臣就先回去禀报家父,等交易结束后,家父会亲自接待殿下!”
阮福涛对着朱慈烺说完之后,又看向阮福濒,冷冷的留下一句:“阮福濒,你好自为之!”
随后,便带着人马灰溜溜的离开了港口。
“小臣谢过殿下!”
阮福涛离开后,阮福濒长出一口气,心中对朱慈烺充满了感激。
这个时候,如果朱慈烺不干预的话,他还没有准备好,阮福涛强行动手的话,他可能真是凶多吉少。
听到阮福濒的话后,朱慈烺摆了摆手。
“阮公子,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局面,应该怎么做,不需要本宫教你了吧。
本宫只想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朱慈烺开始拱火。
阮福濒深以为然的点头。
“殿下,放心,小臣心里有数了。”
听到阮福濒这句话,朱慈烺没有再多说,坐等看戏就行。
随后,朱慈烺便回船舱休息,阮福濒很是懂事的派人送来了酒食,还很有眼力劲的给朱慈烺送来了四个美女。
朱慈烺看到所谓的安南美女,五官长得倒是还算俊俏,但是皮肤黝黑,身材干瘪,年龄估计十四五岁,实在是让朱慈烺提不起兴趣。
所以,酒食被朱慈烺留了下来,至于这侍女,朱慈烺一个没留。
安排好朱慈烺之后,阮福濒立刻忙着搬运火器,这可是他保命的家伙。
时间过去了大概一个多时辰,这批火器全部搬运下船。
阮福涛回去之后,立刻将码头的情况向阮福澜做了汇报。
阮福澜一听,大明皇太子都到顺化港口后,内心也是惊讶无比。
“这阮福濒竟然和大明皇太子搭上线了,他想干什么?”
阮福澜立刻来了精神。
他隐隐感觉有大事情要发生。
“父亲,这阮福濒竟然当众辱骂我,没大没小,肯定没安好心。”
阮福涛火上浇油。
阮福澜来回踱步,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涛儿,你立刻率领两千火枪兵,去包围阮福濒的府邸,把他捉拿前来!如有反抗,直接格杀!”
阮福澜果断的说道。
多年的经验让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决定先动手。
听到阮福澜的话,阮福涛内心大喜,连忙领命。
但是随后又想到了朱慈烺的话,担忧的说道:“父亲,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惹大明皇太子不高兴?”
“哼!不会的,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阮福澜自然比阮福涛懂得多。
阮福澜很清楚,无论大明皇太子想得到什么,阮福濒可以给的,自己也可以。
只要阮福濒失去利用价值,大明皇太子才不会管他死活呢。
“是!我这就去办!”
阮福涛带着阮福澜的令牌兴致冲冲的离开。
而与之同时,阮福濒也做好了准备。
在火枪一搬运下船,阮福濒就立刻集合了自己私自培养的三千精兵,这些火枪发到了他们的手上。
阮福濒准备动手了,这一刻他等待了很久,也准备了很久。
这件事他不知道在脑海中演练了多少次。
按照计划,他率领人马,攻进阮宫,杀掉阮福涛,逼迫阮福澜让位,如果阮福澜不同意,阮福濒会毫不犹豫的将阮福澜也杀掉。
虽然那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是亲情在政治斗争和权力争夺中,有时候显得那么的无关痛痒。
“都准备好了么?”
阮福濒问向身边的亲信,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阮福海。
“大哥,真要这么办么?”
事到临头,阮福海有点打退堂鼓。
“啪”的一声,阮福濒一耳光甩在了阮福海的脸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是他们亡就是我们死,你想死嘛!”
阮福濒很愤怒。
阮福海顿时惊醒,是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自己竟然还妇人之仁。
真是该死!
阮福海自己也给自己来了一耳光。
“大哥,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好!出发!”
阮福濒大手一挥,三千全副武装的人马立刻向阮宫进发。
被认为是阮氏大事件,也是改变安南历史走向的顺化事变正式爆发。
阮福涛带领两千兵丁飞快的向阮福濒住所而去,一路上气势汹汹。
沿街百姓看到这个情况后,立刻四散而去,紧闭门户。
原本人来人往的大街立刻冷清下来。
两拨人马在顺化城中央大街相遇。
阮福涛看到阮福濒带的人马也是清一色的火枪,心中暗叫不好。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了退路。
“阮福濒,你私养兵丁,现在带着这么多人马,是要杀兄弑父嘛!是要造反嘛?你这样会被天下人唾弃,会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你现在自缚到父亲那请罪,还有一条生路,作为你兄长,劝你不要执迷不悟!”
阮福涛站在道德和道义的制高点,试图说服阮福濒。
可是,阮福濒的行为让他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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