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蔡琰真是个小精灵鬼,竟然想出如此‘嗖’的好主意。
不过这个主意也确实有效,蔡邕是个爱书如命的人,若听到那四千余卷藏书损毁,那还不立刻提刀来找刘和算账啊。
“尾君,听见了吗,就用这个理由,将吾岳父诓骗··额··请来!”
尾敦努力憋着笑:
“诺,我就按照少主母所说,将蔡公‘请’来。”
“哈哈哈···”
二人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酿酒坊经过刘和的扩建,有五座酿酒锅,十余个工人,每日产酒也有十余坛。
不是刘和不想继续扩建,实在是代郡物资贫乏,可供酿酒的原料实在不多。
刘和又不想拿宝贵的粮食酿酒,故五座酿酒锅,一日产十余坛已经是极限了。
这段时间,酿酒坊酿造了三百多坛好酒,除了又送给代郡乌桓首领普富卢百坛外,其余两百多坛,分别给了刘集和尾敦。
这二人,一个向北,一个向南,分别去了鲜卑、乌桓和长安城,继续进行贸易。
刘和叮嘱二人,让刘集多换马匹牛羊,尾敦多买些粮食、布匹。
送走这两拨人,代郡安静了两天。
接下来的几天,刘和与荀攸等人每日都在研究田豫剿匪的战况。
前些日子田豫等人在平舒城小胜贼寇,贼寇纷纷投降。
再过几天,贼寇见到剿匪的队伍便提前投降,或者远远遁去。
这几天,大部分贼寇均已投降或者被剿灭,剩余的贼寇都聚集在班氏城附近,准备与官军殊死一搏。
刘和看着战报,皱着眉说道:
“国让与元福两支队伍合在一起,也不过两千人,而贼寇众三千,竟还有两百多人的马队,不好对付啊。”
荀攸点点头:
“这正是考验郡尉大人统率才能的时候,就看田国让如何对敌了。”
刘和看着战报,沉思良久,忽然嘴角一笑道:
“新招的骑兵最近训练刻苦,已经有些样子了,不如拉出去,赶赴战场。一来可以检验下骑兵训练效果,锻炼下胆识;二来可助国让破贼,诸位以为如何?”
程昱、毛玠二人觉得贼众虽多,但只是乌合之众,有田豫的两千人就足够了,无须骑兵前往。
而田丰则认为,狮子搏兔也须要尽全力,可派一名大将带骑兵前往御敌。
荀攸最懂得刘和,知道刘和是在太守府待不住,想亲自带队前往,故微微一笑说道:
“贼兵虽多,乃是临时拼凑而成,此战必然获胜,只是看我军伤亡多少罢了。若主公亲自带骑兵前往,可鼓舞我军士气,令我军战力倍增,也可亲自考察田豫领兵作战的实力。”
荀攸话音刚落,刘和立刻点头,赞同说道:
“公达所言极是,程昱、毛玠,汝二人留守太守府,处理代郡一切政务。田丰、荀攸、典韦与我领骑兵五百,助国让剿灭敌寇!”
班氏城属于代郡最西边,再往西便是并州地界。
两州相交的地界,往往治安较差,匪寇盛行,班氏城也不例外。
此时的班氏城外,聚集着三千多名匪寇,其中有班氏城本地的贼寇,也有被田豫、周仓打败西逃的匪寇。
匪寇大致分为三拨,班氏城本地的匪寇约有八九百人,为首的一人姓张,与班氏城内豪族张氏有些许关系。
自外地逃往班氏城的有两拨,其一拨有五六百人,为首的姓刘,因与皇帝同姓,故常自称是皇室贵胄。
另一波有一千余人,为首一人姓杨名丑,四十余岁,虽身材并不魁梧,但却有一股子狠厉之劲。
三位头领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官军。
刘姓匪首苦着脸,长叹一声说道:
“俺在东安阳待得好好地,官军发了疯一样,一路从东安阳撵到班氏城,两百里啊,小的们死的死、降的降,俺那一千多人的,现在只剩下五六百了。”
张姓匪首也叹气说道:
“就是啊,跟以前的官军不一样,现在的官军贼猛,打也打不过,不如降了。”
刘姓匪首听见投降二字,忽然兴奋起来:
“说得对,官军说过,投降免死,再加上俺这高贵的姓氏,官府保不齐还赏俺个官坐坐哩!”
一旁未说话的杨丑冷声一声:
“哼,投降免死,可投降的都被官府拉去修城铺路、做苦工去了,你俩也是风光了十几年的人物,若让你们带着枷锁,跟崽子们一起在土里打滚,你们能做到吗?”
“这~”
张姓匪首犹豫了,他可不想去做苦力,但打又打不过,一时间没了主意。
刘姓匪首反而不在乎说道:
“俺带着五六百的喽啰投降,俺就不信官府让俺做苦力,大不了多献上些金银,贿赂一番,回家过安稳日子就是了。”
说着,刘姓匪首便起身,准备带着喽啰去投降。
“刘老弟,且慢!”
刘姓匪首听有人叫自己,便转身回头,却看着杨丑拎着大刀面对自己。
那刘姓匪首有些意外,便要质问杨丑要干什么。
“要杀你!”
杨丑嘴角狞笑着,手中大刀便挥向刘姓匪首。
刘姓匪首猝不及防之下,便被杨丑大刀劈中。
杨丑刀势很猛,瞬间将刘姓匪首的脑袋砍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仅仅两三个呼吸而已。
张姓匪首吓傻了,赶忙起身,躲在喽啰后面,颤声问道:
“杨丑,你这是作甚,都是道上的兄弟,你为何要杀刘兄弟!”
杨丑冷笑:
“张大哥,我们三千多弟兄,还害怕那一千多官兵?但是此子若投降官军,此消彼长,咱们就完全没有胜算了。”
张姓匪首颤抖着说道:
“杨丑兄弟,咱们就是三千多人,也未必打得过官兵的一千多人啊,这要是打输了,可就连投降优待的机会都没有了!”
杨丑擦拭着大刀上的血渍,无所谓的说道:
“那又怎样,我与并州刺史张扬有旧,若是打不过,大不了向西投奔并州刺史张扬便是了。”
张姓匪首一跺脚:
“哎!你去投靠倒没什么,可我一家老小都在班氏城中,这要是输了,我···我···”
张姓匪首收住了后半截的话,只因杨丑冷着脸,提着刀冷冷的看着张姓匪首。
张姓匪首努力咽了口唾沫说道:
“杨丑兄弟说的是,官军没什么可怕的,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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