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公孙续率领五千骑兵直奔右北平郡。
于此同时,渔阳郡平定郡内的乌桓之乱后,郡尉鲜于银也集合了三千兵马,驰援右北平郡。
虽然二人兵马加起来不过八千人,数量上比乌桓叛军差得多,但乌桓人装备较差,极少着甲,对阵只会一股脑的冲锋,打起来完全不是汉军的对手。
八千正规军对上乌桓三四万叛军,只要是稳扎稳打,僵持住局面还是没问题的。
等到刘和三路大军压制住袁绍,或者将袁绍赶出冀州,那时候刘和便能回师处理鲜卑或者乌桓的叛乱了。
时间过了一个多月,漠南草原传来消息,说是鲜卑单于轲比能被刺杀了。
刺客当然是刘集派去的韩龙,韩龙趁着轲比能熟睡之际刺杀,而后被轲比能的亲卫抓获。
韩龙被抓后,连续数日被严刑拷打。
最终,韩龙一口咬死是受东部单于弥加、素利等人所托,说完韩龙便咬舌自尽。
鲜卑人一分析,轲比能打败了步度根,统一了中西二部鲜卑,确实对东部鲜卑造成了威胁,刺杀轲比能这事情,还真有可能是东部鲜卑人做的。
于是乎,轲比能之死便被嫁祸给了东部鲜卑弥加、素利等人。
轲比能只有一女一子,女儿嫁给郁筑鞬为妻,儿子尚小,还未成年,不足以统领鲜卑,鲜卑单于之位只能是轲比能的弟弟苴罗侯来担任。
但苴罗侯这人在鲜卑族中没什么威望,且苴罗侯读了些汉朝典籍,自诩是文化人,总看不起鲜卑族人的粗鄙,所以鲜卑族中有大批首领不服苴罗侯。
苴罗侯为树立自己的威信,便打着为轲比能复仇的旗号,匆忙的领兵进攻东部鲜卑,企图以几场大胜来竖立自己的威信。
但苴罗侯这人志大才疏,又好拽酸文,但战场作战却毫无经验。
而东部鲜卑各部落因苴罗侯的进攻,弥加、素利、阙机等几个东部鲜卑暂时组成了同盟,共同抵抗苴罗侯的进攻。
苴罗侯终究只是个读过些书简的草包,几场大仗下来,东部鲜卑非但没有溃败,反而是苴罗侯一方损兵折将。
这样一来,不服苴罗侯的人便更多了。
其中以轲比能的女婿郁筑鞬为主,郁筑鞬自诩轲比能帐下的第一大将,又娶了轲比能的女儿为妻。
郁筑鞬认为理应由自己继承鲜于之位,于是郁筑鞬便起兵与苴罗侯对抗。
不但郁筑鞬,之前投靠轲比能的泄归泥、蒲头等降将也纷纷反叛。
一时间,鲜卑族又陷入乱战之中。
鲜卑一乱,刘和北部的危险便自动解除。
而且苴罗侯在一众反叛者的进攻之下,屡次失败,不得已只能派人向刘和求援。
苴罗侯倒也大方,派人送了上万匹战马,数万牲畜作为礼物,以自己仰慕汉朝文化,与刘和素有交情等理由,央求刘和派兵支援。
刘和不想苴罗侯那么快被打败,便派遣阎柔率领两千精锐前往支援。
有了苴罗侯的万匹战马,刘和便能在新兵中组建起一支骑兵来。
不过新募之兵大多很少接触马匹,即便是训练了一个多月,这些兵卒也只能勉强坐在马匹上不掉下来。
至于让他们在马匹上奔袭骑射、冲锋陷阵,那是想都别想。
汉代没有舒适的桥鞍和马镫,士兵必须用两腿夹住马肚子行军。长时间奔驰,腿会发木,脚会控肿,一不小心会掉下马背,须臾间,会被踏成肉泥。
所以,骑兵是童子功,需从小生活在马背上,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兵。
而幽州招募的新兵,大多是从黑山以及青州来的难民,极少接触马匹。
刘和看着一众哆哆嗦嗦的新手骑兵也是头疼不已。
鲜卑、乌桓骑兵精锐,那是因为鲜卑、乌桓人从小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幽州的突骑之所以精锐,也是因为有大量的乌桓人、鲜卑人,以及在幽州放牧的部分汉人。
但是临时组建的新兵就不行了,要形成战斗力,最起码要数年之后了。
负责马匹的厩丞马台朝刘和抱怨说道:
“主公,这些兵卒大都是黑山或者青州等地来的流民,都没骑过马,臣苦心训练他们一个多月,这些人连骑在马背上都困难。这要是打起仗了,用不到敌军进攻,自己就先被战马踩死了。
哎!我看啊,都不如将他们捆在马上,绑结实了,兴许还有点用。”
听了马台的抱怨,刘和忽然来了灵感。
作为后世之人,刘和极少接触马匹,但常识也知道马鞍、马镫这些东西。
刘和大喜道:
“此有何难,将马匹绑起来,不就解决了吗?”
马台听着一愣:
“额···主公,将马匹绑起来是安稳了,兵卒也大概不会掉落下来,但打起仗来,他们不能在原地待着啊。”
刘和知道马台会错了意,边拉着马台解释道:
“吾并非是要将马匹拴起来,汝天天骑马,应当知道坐垫的重要性。若是将坐垫上加装个鞍座,将其与马匹捆绑牢固,这样人骑在上面,如坐在胡凳上一般了。”
马台还是没怎么明白,刘和也不再向马台解释,刘和让典韦取来羊皮毡,铺平后用宽绳捆在马背上,又让工匠按照马背的弧度,做了个两边高中间低的高桥马鞍。
刘和让马台上马尝试,马台一抓马鞍,纵身一跳便跃上战马。
马台在马背上用力扭了几下,然后双手高举,双脚放松,竟也在马背上稳稳当当。
“主公,好东西啊,有这鞍子在,真的像做胡凳一般!”
刘和让马台下来,找了几个新兵上马试试。
几个新兵就没有马台的身手了,那新兵奋力爬了半天,才勉强上了马背。
新兵在马背上尝试一番,竟也稳稳的坐在马背上,新兵催动马匹,战马围着校场小跑一圈,新兵竟然也能应对自然。
马台、典韦以及随行的郭嘉、毛玠等人见状,纷纷赞叹刘和乃神人也,竟能做出鞍桥这样的好东西。
刘和摇摇头:
“这不算什么,不过还差了些东西,差什么呢?”
刘和看着新兵笨拙的从马背上滑下,忽然想到了关键。
“对,上下战马的马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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