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一枪刺死杨林,随手甩了甩枪尖的鲜血:
“颜良,汝怯懦不敢应战,竟让一小将送死,真是无耻啊。”
颜良被张合讥讽,当即大怒,提起大刀朝着张合冲去。
张合也不惧颜良之威,挺枪与颜良战做一团。
颜良一柄一刀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风声劈下。张合一杆大枪速度极快,格挡颜良大刀的同时,还能以刁钻的角度回击几次。
颜良力大,张合枪技绝妙,二人斗起来旗鼓相当。
二人连战三十余合,张合虚晃一枪,跳出战圈:
“颜良,吾已大战一场,气力不济,今日就此作罢,待我休息一日,明日再战!”
说罢,张合拨转马头,便逃回本阵。
颜良怕张合有诈,不敢追击,只能放任张合离去。
颜良虽打退张合,但却折了杨林,有些气恼:
“这该死的张合,明日吾必亲手斩其头颅,为杨林报仇!”
蒋义渠也拍马屁道:
“张合武力比颜将军您差远了,等明日再战,将军打败张合,我再趁机率兵掩杀过去,定能大破张合,那将军您就是大功一件了。”
耿苞比较小心,提醒颜良道:
“张合明知不敌,明日还要搦战,其中必有蹊跷的,还望将军小心。”
颜良嘲笑的说道:
“你只是个主簿,文弱书生罢了,又怎么知道战场的事情。你老老实实守好城池,你放心,等明日我大破张合,也有你一份功劳!”
耿苞被颜良一顿讥讽,愤愤然却也无可奈何,谁让颜良是主将呢。
第二天,张合果然重新在城外搦战。
颜良依旧命耿苞及五千兵卒守城,自己率领蒋义渠及五千兵士出城,颜良嚣张的朝张合喊道:
“张合,手下败将而已,竟不知死活,还敢叫阵,你是找死不成?”
张合大笑:
“昨日我已大战一场,气力稍差了些,才略败半招,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怕了你吧?”
颜良见张合不服,怒道:
“那就别废话,今日死战,看刀!”
颜良催动战马,舞动长刀,朝着张合奋力杀去。
张合不惧颜良,提枪上阵,与颜良厮杀起来。
二人战马头尾相接,在马背上奋力厮杀,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大战五十余合。
颜良越战越勇,嘶吼着朝张合看去。
反观张合,略有些狼狈,挺枪硬接颜良的进攻,极少有反击的机会。
二人又战二十余合,张合再次虚晃一招:
“吾昨日着凉,腹内疼痛,今日不算,等明日再来厮杀!”
说完,张合拨转马头,逃回本阵。
颜良气的哇呀呀乱叫:
“休得胡说,打不过便打不过,哪里来的理由!”
蒋义渠见到张合逃走,想起昨晚与颜良商议的策略,立刻率领五千兵卒,朝张合所部杀去。
张合见袁军追了上来,也不废话,扭头率领兵卒向北撤退。
颜良与蒋义渠一路追杀,追出去十余里。
就在颜良、蒋义渠快要追上张合之际,前方树林忽然冲出一军,人数有数千人。为首一人身高九尺有余,身如铁塔一般。
那人朝着颜良喝道:
“手下败将,还记得你典韦爷爷否?”
颜良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典韦。
颜良心头一跳,赶忙下令撤军回城。
颜良曾在南皮城与典韦角抵,却被典韦羞辱般的举过头顶,扔了出去。
后来,颜良与典韦单挑,又被典韦一戟重伤。
所以颜良看清来人是典韦后,立刻吓得变了脸色,慌忙下令全军回城。
但典韦怎能轻易放过颜良,典韦率领兵卒,朝着颜良便杀了过来。
张合也不再逃跑,立刻重新整军,排好阵型,也要朝颜良杀去。
这大军掉头,都是后队变前队,然后依次前进。
但颜良被典韦吓破了胆,早就不管其他的了,颜良骑马冲入自家兵群中,但有阻拦者,被颜良一刀劈倒。
即便如此,颜良的逃跑速度依旧不快。
不但如此,颜良的行为还将自家阵型冲乱,蒋义渠极力呼喊,也无济于事。
就在此时,典韦等人已经杀到。
典韦如一尊战神一般冲在最前方,但凡有袁军敢阻拦的,都被典韦一戟劈飞。
因袁军一片混乱,颜良前进不得。
眼见典韦冲上来了,颜良又无处可躲,只能咬牙回头死战。
典韦双戟上下翻飞,颜良大刀左右劈砍。
二人周边很快便清空出一块不小的场地。
颜良知道,这次若是再输,怕是便没命了。
颜良只能红着眼,咬碎钢牙朝着典韦砍去。
典韦嘴角一丝嘲笑,手中戟更加加重了几分力道。
嘡~
一声巨响,让周边的兵卒耳膜一痛。
噗~
一声吐血之声,便知道胜负已分。
啊~
一声惨叫过后,颜良已人头落地。
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
其实颜良的武力也是顶尖的存在,能跟张合打的难舍难分,还能隐隐压制张合,说明颜良的武艺也不弱。
不过颜良长于气力,但比典韦要差不少。再加上未打先怯,气势便弱了不少。
所以,仅一个回合,颜良便被典韦劈掉了脑袋。
袁军本来就乱成了一锅粥,如今主将被杀,所有兵卒更是玩命的逃窜,丝毫组织不起来任何阵型。
蒋义渠见状,也不再试图阻止士兵反击,扭头就准备跟随兵卒逃命。
蒋义渠刚准备逃跑,只见张合横枪立马,拦在前方。
蒋义渠也不是硬气的人,当即两腿一软,跪地乞降。
张合见蒋义渠投降,眼珠一转,便生出一计···
傍晚,于陵城。
主簿耿苞从逃回的兵卒口中得知,袁军被伏击大败,颜良阵亡的消息后,痛心疾首,大骂颜良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耿苞尽力收拢逃回的兵卒,并组织兵卒守卫于陵城。
这时,于陵城外狼狈逃回千把人,为首之人乃是蒋义渠。
蒋义渠未到城下便呼喊:
“耿主簿救命,速速开城门,刘和大军追来了!”
耿苞抬头一看,果然,在蒋义渠等溃兵之后约两三里之外,有几千大军死死追赶。
耿苞暗骂一声,赶忙命兵卒开城门,让蒋义渠等溃兵进城。
等蒋义渠等人进城后,耿苞立刻让兵卒们关闭城门。
蒋义渠与几个心腹快速上城,来到耿苞身旁。
耿苞面色不善的怒道:
“蒋将军,汝等大败,颜将军阵亡,兵卒伤亡极大,我等该如何向主公交代啊!”
蒋义渠面露苦笑:
“还有什么可交代的,耿主簿,不如降了吧!”
听到蒋义渠之言,耿苞心里咯噔一声。
不等耿苞说话,蒋义渠身后闪出一人,那人迅速拔剑,宝剑瞬间便架在了耿苞的脖子上。
“耿苞,吾乃刘太尉帐下大将张合,汝降还是不降?”
耿苞一愣,只听见城下城门处一阵惨叫声,尔后几个兵卒上城,朝着张合汇报道:
“张将军,城门已被夺下!”
耿苞扭头望了望城外冲到近前的河北军,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张合后,紧闭双目道:
“耿苞,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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