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虽然忌惮欧阳家,但是对殿下的宠爱那可都是实打实的。
陛下对三殿下,平日里赏赐不断,关怀备至。
在众人眼中,陛下对三殿下的宠爱,都是有目共睹的。
事后要是知道了她今天不保护三殿下,保不齐得被事后追责。
毕竟,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陛下,还有欧阳家的问责。
陛下就算是给欧阳家面子,她们几个也没什么好下场。
再说了,她现在效忠的人,可是三殿下。
没错,暗九等四人已经被许雁给收买了,选择了站在许雁这一边。
所以陛下那边关于许雁的消息一直都是毫无异样。
陛下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许雁的真实动向。
可实际上,这半个月以来,上官崖、白凝、仓英等人,早就不在皇城之中了。
就连许雁的贴身护卫聂南,也不见了踪影。
无人知晓她们究竟去了哪里。
但好似也没人在意。
毕竟,这皇城每日最大的乐子,就是许雁昨天又干了什么?
至于许雁是怎么收买暗九几个人的?
那可太简单了。
许雁深知,在这世间,利益往往能打动人心。
她毫不吝啬地用银两砸,不断地增加银两的数额,砸到一个她们拒绝不了的价位。
最主要的是,不仅仅是她们,只要跟了许雁,就会连带着她们的家人族人也都鸡犬升天,过上了往日里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她们的家人不再为生计发愁,族人也在许雁的安排下,获得了尊贵的地位和丰厚的财富。
很难不心动。
毕竟她们效忠陛下,就是为了养家糊口。
许雁嗤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她无趣地将害怕到浑身发抖的许川往前一推,如同丢弃一个无用的物件。
“这个废物还给你们。许川,安生一些,不然我随时会来取走你的性命。”许雁的话语冰冷而决绝,仿佛一把利刃悬在许川的头顶。
此话一出,许川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又抖了起来。
她的眼底却又闪过一丝阴冷,她不甘心!她要做人上人!
但一想到那疼痛,她就止不住猛地冒冷汗。
痛,实在是太痛了。
可是让她就这么屈服,她不服!
她怎么能向许雁低头?
等回去之后,定要带着这两名暗卫去母皇那里参许雁一本,让许雁吃不了兜着走。
竟然敢给她下毒,还有暗九这四人,她也一定要参一本,竟然敢助纣为虐。
都听到许雁给她下毒了,竟然还护着许雁!
许雁看着许川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就让暗九将两名暗卫带到角落,眼神瞬间变的幽深。
“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许雁的声音格外的低沉,仿佛能够蛊惑人心。
两名暗卫的眼神涣散,不由自主地说道:“是,殿下。”
暗九看到许雁这般模样,眼神中是止不住的震惊。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三殿下用这招了,但每次看到,她都觉得无比震撼。
这般奇怪的武术,实在是匪夷所思了。
那能蛊惑人心的力量,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
还有殿下的身手,以及教她们的那些武术,都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一定是神明突然下凡到了殿下的身上,不然怎么会有人突然就变的这么强大?
这时候,许川以为许雁没注意到自己,就偷偷地溜了。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如同一只胆小的老鼠。
反正许雁又不会杀了暗卫,不然母皇那里怎么交代?
等到暗卫回来了,她就进宫去告状。
一定要让母皇为自己做主,惩罚许雁。
许雁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许川离开的背影,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这种废物,就随她去。
等到时机成熟,一刀斩了就是。
随后,她掏出一沓银票递给暗九,“暗卫的事情,你多操心操心。”
暗九恭敬地将银票拿了过来,说道:“殿下您放心,属下定不负所托。”
随后,暗九带着身形一闪,带着另外三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许雁又缓缓伸出手,朝着自事情发生到现在都一脸淡然的海棠和梨花招了招手。
接着从兜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今天,都有赏。”
海棠的脸上顿时就绽放出笑容,至于梨花仿佛还是那般平静的模样,不过却也是能够看出有开心的。
“多谢三殿下。”他们齐声说道,声音清脆悦耳。
海棠顺势开心地抱住了许雁,那动作自然流畅,在旁人看来只以为海棠得了赏赐,喜不自胜。
不过,在抽身离开的时候,许雁听到一道低低的声音,若有若无的。
“殿下,南风馆背后之人是大殿下,梨花也是大殿下的人。”海棠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依旧带着那灿烂的笑容。
她拿着手中的银票就走到了所有兔子的中间,抽出一半朝着空中潇洒地洒了出去。
银票如同雪花般纷纷飘落“多谢三殿下赏赐。”
海棠大声说道,声音传遍了整个南风馆。
南风馆内所有的兔子们也顾不得仪态,一个个的朝着银票伸出手。
他们的眼中满是渴望和兴奋,想要多抢几张这额外的赏赐。
三殿下的出手可阔绰了,这些银票,可都是不低于一千两的。
只要抢到一张,就够他们开心许久了。
至于另外的一半银票,海棠则是抽出几张给了老鸨。
老鸨满脸喜色,双手颤抖地接过银票,连连对着许雁道谢。
剩下的银票,海棠与梨花一人一半。
许雁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拿到银票开心的老鸨,和依旧淡然的梨花。
原来这南风馆背后的人,是原主的大姐啊。
这样也就说得通了,为何之前打砸南风馆的亲王会来道歉、赔偿了。
大姐这人,和原主的草包不同,和许川的愚蠢不同,武力值逆天,脑力值也不错。
但因为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被陛下给派出去镇守南边去了。
现在看来,这个大殿下也不简单啊!
许承离开皇城这么多年,却依旧有势力扎根在皇城之中,这其中,或许还有陛下的手笔。
不然的话,皇城之中最大的青楼,在许承犯事离开之后,怎么可能还不换东家?
早就应该被各大世家如分蛋糕一样给分食了。
而陛下放任原主和许川两两争斗,其目的显而易见。
陛下就是想要借着许川的手,打压欧阳家的气焰。
欧阳家势力庞大,对皇权构成了一定的威胁。
陛下通过这种方式,削弱欧阳家的影响力,好让大殿下日后继承大统的时候,少些来自世家的阻力。
许雁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样一想的话,好像可能性还挺大的。
毕竟,这太女的位置总是要有人来坐的。
原主,因为身后的欧阳世家被陛下深深忌惮,自是不可能成为太女之选。
欧阳世家在朝中盘根错节,势力雄厚,陛下又怎会放心将江山交到原主手中?
原主看似受尽宠爱,实则是处处受限。
许川,生母是宫人,即使靠着许川,也不过是到了妃的位置,身后并无强大助力。
许川所仰仗的,只有陛下。
这样容易掌控的人,陛下又怎么放心把江山交给她?
往后面对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难免会被推着走,失去自己的判断力。
至于其他的皇女,或是身弱,或是年幼,不太可能参与到这太女的争夺之中。
陛下若是需要在众多子女中挑选出一个最合适的继承人,那么大殿下许承,或许就是陛下心中的最佳人选。
通过一系列的手段,为许承铺路,确保她能够顺利登上皇位。
送去南方,或许也是为了让大殿下的身上,多些军功傍身。
在陛下的谋划中,许承既有能力,又有背景,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
许雁想通了这件事情后,便悠哉游哉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一步步来就是了,左右那许承,现在还在那南方驻守呢。
大厅之中,那原本摆着供二世祖们玩乐的赌桌之上,已然换了一批人。
不再是之前那些只知混日子的二世祖们,而是将来极有可能继承家族的那些后辈们。
就算等许雁到现在,也依旧神色沉稳,与之前的二世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到许雁后,李家的小姐微微躬身,举止优雅得体,开门见山的说道:“三殿下,将我们聚集到此,是有何事啊?”
她们可是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
这三殿下莫不是想给她们个下马威?
若不是顾忌欧阳千、李谷枫、上官雪也在,她们早就走了。
许雁摆了摆手,施施然地在麻将桌上坐下,“不急,玩两把麻将再说。你们谁要和我玩啊?”
欧阳家的欧阳千率先坐了下来,她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语气亲昵地说道:“许姐姐,你怎么还卖关子呢?”
欧阳千坐下后,李家的李谷枫和上官家的上官雪也接着坐了下来。
至于其他的贵女们,则是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压制住自己的好奇,朝着其他的赌桌而去,将这片小天地留给四人。
要知道,欧阳家、李家、上官家,在这皇城之中相互制衡,也相互合作。
亦是皇城之中,最有势力的三大世家。
其他的世家根本没法比。
而这其中,欧阳家实力更胜一筹,需要李家和上官家共同协作才能压上一头。
而这三人,皆是各自家族内定的未来继承人,板上钉钉的那种。
只要这三人决定下来的事情,就相当于三个家族决定了,如此一来只需要听从就是了。
有的贵女却觉得三殿下不过是在哗众取宠,亦或是单纯的就是消遣她们玩。
或许这只是一场闹剧,一场为了给陛下看看而故意闹出来的事情罢了。
毕竟,欧阳宰相被停职了,三殿下心里或许是有气。
又不好冲着陛下发,她们就成了这冤大头。
但是欧阳千,李谷枫,上官雪都来了,她们便也就跟着来了。
今日她们来了,怕是明日陛下便会知道。
许雁对着欧阳千微微一笑,开始洗牌,双手熟练地摆弄着麻将牌,口中催促道:“来来来,快洗牌快洗牌。”
这可是她一天中,最期待的休闲娱乐了。
在谈正事之前,先玩两把。
正事不着急。
第一把。上官雪看着手中的四筒,眼神中闪过一抹思索。
她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牌,随后,果断地抛出一个八万。
八万刚一落地,就听到许雁开心地说了一句:“胡了!”
上官雪笑了笑,那笑容温柔而优雅,她轻声说道:“恭贺三殿下了。”
第二把。
李谷枫的眼神在每张牌上停留片刻,加上自己手里的牌,在心中不停的算着各种牌型的组合。
随后,镇定自若地将手中的七条丢了出去。
七条刚一出手,许雁便兴奋地喊道:“我又胡了!”
李谷枫好似不知情般微微一愣,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三殿下今日的手气,真是羡煞我也。”
第三把、第四把
这一晚上,许雁不停的胡牌。
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多,直到她的放筹码的抽屉都快放不下了。
许雁这才觉得有些无趣了,把麻将往前一推,开始说起她的计划。
这几个人都想着法的给她牌吃,实在是有点没意思了。
听完许雁的话后,只见欧阳千笑眯了眼睛,“许姐姐,无论你要做什么,我欧阳家自是会全力支持的。”
往日里,就算姐姐去偷鸡摸狗她们欧阳家都是双手双脚支持的,虽然会在许姐姐这么做之后,瞒着许姐姐给赔偿就是了。
小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这种大事呢?
祖母为什么被革职?
其中的弯弯绕绕她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许姐姐的打算也早就同她说过了。
她今天来,其实就是当托来的。
上官雪和李谷枫显得有些犹豫,半晌后说道:“我等尚且需与母亲\/祖母商此事。”
这种大事,可不能这般草率。
她们两家又不是欧阳家,与三殿下紧紧的绑在一条船上。
这种事情若是做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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