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真累啊!
可算回来了。”
到了家,周锦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看着屋里头哪哪都贴着大红的喜字,心里还挺高兴。
自己结婚了,从今往后就要开始生活新篇章了。
“醒醒,去洗洗脸。”
周锦新推了推躺在炕上假寐的宋正阳。
“你别跟我说,喝水也能喝多了啊!”
周锦新看他假装喝醉了躺在炕上耍赖不肯起来的样子声音轻轻的在他耳边说。
宋正阳原本只是想假装喝醉逗逗她,突然感觉到了周锦新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时候,喷洒在自己耳边的热气。
耳根痒痒的,心也觉得痒痒的,不自觉的睁开眼,就看到了眼前这个正含笑看着自己,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的女孩。
“快起来,暖壶里有热水,洗脸洗脚去。”
周锦新看他装不下去睁开眼了,拉着他的手,想把他拽起来。
宋正阳一个用力,把周锦新带回到了炕上,又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周锦新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结婚了,别动手,他这小体格禁不住自己打的!
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和谐又美好。
第二天一早,周锦新早早起来做饭,却在厨房里看到了宋妈妈。
“妈,我来吧。”
周锦新上前要接她手里的东西。
这才刚结婚第一天,就让婆婆给做饭,好像不大好。
周锦新还挺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用,马上就好了。
那边的锅里有热水,你先洗漱吧。”
宋妈妈一点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孩子们昨天折腾一天也累坏了。
“妈,票定了没?
我们啥时候的车啊?”
这会儿宋正阳也出来了,接过了周锦新手里的盆,自己去给她舀热水。
“急啥的,你老丈人丈母娘身体都不好,还不得找那人少点的,能买得到卧铺票的车啊。”
宋妈妈一想到小周一家子都要去京城,就琢磨着应该给买卧铺的票才行。
要不然周哥身体不好,去一趟再给累着了,就不好了。
其实原本他们都是铁路内部的人,就是不买票,用工作证就能上车。
只不过座位就肯定没有了。
但是这年头,在乎钱的肯定比其他的多。
站一会儿能省下不少钱呢,谁不乐意啊。
两天后,宋正阳和周锦新拎着东西回门。
“周家大丫头回来了啊。
这气色不错啊。”
二楼的邻居看到周锦新回来,差点小跑着过来看热闹。
“是啊婶子。”
周锦新点头。
这邻居比陈婶还厉害。
惹不起惹不起。
“这东西没少拿啊。”
二楼邻居也不知道是说给人家听的,还是说给自己的。
四楼的邻居同时也看到了周锦新回门。
“拉到。
我本来就不怎么看得上他家里人。
以为自己家有个厂长就了不得了。”
四楼的原本就因为闺女的对象家不同意给一百八十八的礼金而生气,结果就看见周锦新两口子回门了。
这回更生气了,不就是个厂长的儿子,有啥了不起的。
人家自己是领导的,都没他谱那么大。
平时话说的大到天上去,结果就跟他要一百八十八的礼金,说啥也不给。
她还不同意了呢。
她闺女肯定也能找个比厂长儿子还好的小伙子。
“妈,你别生气。
他们家不是拿不出这一百多块钱,就是想拿捏咱家一下。
到时候我嫁过去了,把男人笼络住了,生了孩子,这个家有啥还不都是我的。”
她闺女倒是比她想的明白。
开始她也气,后来渐渐想明白了,有啥了,不就是想拿捏她一下。
往后日子过上了,她就不信了,男人还能不想着自己的小家。
“大姐,姐夫你们回来了。
妈,我大姐回来了。”
小五一开门就看见周锦新两口子回来,高兴的朝着屋里喊。
“回来了,快进来。”
姚亚文看着小两口拎着一大堆的东西回来,乐的不行。
闺女气色好,女婿人也精神。
看起来小两口挺好,这她就满足了。
“姐夫,来来来,我正跟树军研究打牌呢,快过来凑个手。”
王富贵和李树军今天也早早的就来了。
这不是周锦坤和周锦玲得了姚女士的命令,让两个小伙子来陪姐夫的。
这会儿,王富贵就随着周锦坤亲热的叫上姐夫了。
“呦,叫的挺亲热啊。
姐夫,我这两天可是看出来了,这富贵儿别看个不高,那心眼可不少呢。”
李树军岁数跟王富贵差不多,他们两个也没排个辈,直接就相互叫名字。
“还说我,你这不也姐夫姐夫的叫。
来来来,姐夫,我最近跟人学了打牌。
我交你,咱们打两把。
周叔,你帮我看着点。”
王富贵刚学了打牌,正式瘾头大的时候,赶紧就洗牌发牌。
“大姐,你这两天没回来,我可想你了。”
周锦洁见大姐回来,上前来讨贱。
“嗯,我四姐想你想的,你结婚的当天晚上就把铺盖搬到你这屋里了。
躺你趟过的床上,呼噜震天响。”
小五毫不留情,拆穿了她。
“那我也是因为想大姐,这才躺她的床。”
周锦洁丝毫不虚。
事实就是如此。
“行了,可别吵了。
这一天吵的人头疼。
都出去玩去,我跟你大姐说说话。”
“老三,出去盯着点俩小的,大冷的天,别让她俩往远了跑。
老二,去厨房看看,把菜都收拾收拾,一会儿咱们准备做饭了。”
姚亚文把几个闺女都支出去,关上了房门。
“妈,你这是干啥?”
周锦新看她这样还挺神秘的,忍不住问。
“老大啊,这是五百块钱,你拿着。”
姚亚文从裤兜里掏出了用小手绢包着的一沓大团结,递给周锦新。
“妈,你这是干啥啊。
你知道的,我不缺钱。”
周锦新赶紧拒绝。
她自己手里有钱。
而且,宋家给的彩礼她妈都给她带回去了。
她手里的钱,可比她妈手里的钱多。
“这个钱,妈给你你就拿着。
从小你跟着我跟你爸,吃的苦最多。
小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
长大了帮着带妹妹干家务。
小时候还没锄头高,就跟着我锄地开荒种菜。
这你爸一病了,还是你硬撑起了这个家。”
姚亚文说着眼圈都红了。
越说越觉得,亏欠了老大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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