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壳几乎是前后跟着江凡过来的,江凡下车查看的时候,他也正好开了过来,挨着江凡身边停下车,要不是江凡退得快,这一下铁定碰在腿上。
砰砰两声,小车车门关闭,车上副驾驶左右都下来了人。
驾驶位这边下来的是那个肥头大耳的,副驾驶这边下来的是个拎着包的女人,穿着打扮看着还挺时髦,就是那副嘴角看上去有些渗人,恨不得把一口把江凡给吃了。
“小逼崽子,你踏马的往前开不来是吧?”
“今天不给老子车赔了,你哪儿也别想去!”
大脑袋的声音有些响亮,周围进进出出的人站得远远的看着这场闹剧。
江凡差点被这大脑袋气笑了,明明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却要自己赔偿?
还有,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停的按喇叭,给他安一个寻衅滋事的名头都可以,他反而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前面路是被堵着的,你那么厉害也没见你直接开过去啊。”
“你!”大脑袋看着手指在江凡鼻头,“少给老子说那些有的没的,今天不把事情解决了,老子弄死你!”
江凡的脸慢慢阴沉了下来,和这人讲道理是完全讲不通的,这事儿啊,要是在这儿掰扯,说上十遍百遍,那也是江凡的错。
就在江凡准备打电话叫警察来处理的时候,胡梦娘俩发现了处在人群中央的他。
“凡子,咋了?”
胡梦拉着周珊上前询问,话音刚落,大脑袋旁边的那个女人就开口了,好像江凡这边出了个女人,她就必须要彰显自己的存在。
“你们今天是来报名的?”女人打量着周珊,又看到了江凡三轮车后斗里面的行李,沉声质问道。
江凡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肯定是没有安什么好心的。
“我们来干什么,跟你们没关系,这事儿叫警察来处理吧。”
听到要叫警察,两人并没有露出太多害怕的神色,即便是这事儿是他们有错在先。
又是和孙全这些人一个样的,不怕警察。
小镇上就是这样,稍微混得像点样子的,大伙儿都认识,都不会刻意去为难谁,另一边不认识人的,那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可他今天碰上的是江凡。
熟人可能就没那么好用了。
掏出手机,正要拨出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江凡?这是咋了?”
江凡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微微一愣。
来人是黄老五,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黄老五。
“遇上点麻烦,我叫警察来处理。”
江凡淡然回答的时候,他对面、之前还趾高气昂的大脑袋突然舔着脸走到黄老五身前,“五哥,你怎么来了?”
江凡:“……”
叫黄老五五哥,又是这副模样,看之前的行事举动,不知道还以为这货是镇上的扛把子呢。
黄老五暼向大脑袋,指了指前方,“怎么回事?”
提及这个,大脑袋就变脸了,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五哥,这家伙堵在路上不让我走,还把我别给龇了。”
“这事儿咱们可得公事公办,不能因为你认识这小子就偏袒他。”
显然,这大脑袋嚣张归嚣张,但绝不是什么蠢货,见江凡和黄老五认识,马上就开始反客为主,去堵黄老五的嘴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个他肆意谩骂,想要随意摆弄的年轻人,在几天以前,因为他,县里发生了‘大地震’,而他却完好无损。
好巧不巧的是,黄老五算是半个参与者,里面的大致情况,他是知晓的。
这鳖孙儿也忒不长眼了,惹谁不好,偏偏要惹江凡。
且不说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一番话是真是假,就算真是像他说的那样,那又能怎样呢?他也只有挨着。
黄老五正准备甩他两个大耳刮子,好在江凡面前挣个表现的时候,江凡先开口了。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和他处理就行。”
江凡打定主意,要让这个大脑袋长长教训,今天也是遇上他了,要是换个人来,指不定被他欺负成什么样。
看着江凡的眼神,黄老五当即会意,这是明摆着要给东子上一课。
他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但是没有离去。
他注意到了江凡手上还缠着纱布,万一待会儿情况不可控了,他也好出手帮忙。
反正今天这个表现他是想挣得很的。
没办法,谁让江凡牛叉呢,王文杰父子都能被他弄垮台,不舔着江凡舔着谁?
黄老五后退,是一种表态。
东子怕的就是黄老五,黄老五这一退,让东子再没了后顾之忧。
“小子,你要怎么处理?掏钱还是挨打?”
“婶儿,你们在边上等着,这儿交给我。”
胡梦劝说道:“凡子……要不算了?”
她是不想让江凡惹上麻烦,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这话挺没脑子的,算了?
现在的局势,不是江凡说算就能算得了的。
而是那大脑袋咬着不放手,不在江凡身上啃下来一块肉,他心里过不去。
“婶儿,放心,没事的。”
半推着胡梦娘俩走远了些,江凡才折身回来。
“要赔钱也是你赔我钱,是你撞的我,至于挨打,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看着,你敢动手?”
“我赔尼玛!”东子怒骂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我不敢打你?”
说着,他上来就要给江凡一个大耳刮子。
横行霸道惯了的他,最喜欢扇人大耳刮子了。
黄老五看着东子扇出去的巴掌,心子缩紧,这一下要是让他打实在了,东子这后半辈子就惨了。
虽然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态度还是要拿出来,“住手!”
巴掌落下来的时候,江凡侧过身子,手在兜里一掏,一根银针捏在手心。
没错,就是银针。
上一次在吃过王文杰和猴孙儿的亏之后,江凡就多了个心眼。
以他的身体,和镇上这些混子或者是村里人干仗,铁定吃亏,前者是经常打架,后者是常年劳作,手上的气力自然不用想。
而他在学了针灸那本医书之后,对人体穴位掌握得更加透彻。
从而也想到了用这个办法来防身。
扭过东子的巴掌,江凡一针钉在他手臂手拐处的麻筋处。
霎时间,东子整条手臂毫无征兆的就耷拉了下去,没有了任何知觉。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惯性突失,让他脚下不稳,侧翻在地。
江凡见机,又摸出一根银针,插在了他后腰的位置。
一阵难以描述的声响传出后,冲天的臭味弥漫。
东子,大小便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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