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中、灯红酒绿下,江凡走着走着,思绪忽然就飘荡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一想到那里,一想到那个人,江凡就不禁摸了摸脸颊。
那几个大耳刮子,扇在脸上,痛倒是不怎么痛,但是那是真的打脸啊。字面意思,也是另一层意思。
既然那会儿没有反抗,甚至还主动迎合,那肖庭娇事后又何必那样子呢?
江凡那个时候是想留下来好好和她谈谈的,但是她那个人,有话不会好好说,根本就谈不了。
不过不管两人是因为一时兴起,还是欲火焚身,总归是睡过了。
江凡想到自己离开前说了那句话,觉得还是有些过了,她成这样的性子,也不是她想的,谁都想做一个正常一点的人。
掏出手机,给肖庭娇发去一句道歉的话,江凡就回去酒店睡觉了,他不打算过去。
还是那句话,跟肖庭娇,没法沟通。
……
次日一早,江凡来到疗养院,两边的治疗都已经接近尾声,今天过后,余杨那边他就不会去了,他们也可以直接就出院了,回去好好养着。
这疗养院风景虽好,设施也齐全,但是再好,它也不是家。
还是老规矩,江凡上午先给江老爷子做了针灸。
今儿在这边守着的是江德建两口子,江凡进屋之后,他们两口子也就出来了。
有江凡在,他们就不用守在里面。
而且针灸某些地方的时候,他们也不方便在一旁看着。
这也倒是方便了江凡。
“江爷爷,明天给您这边针灸完,治疗也就结束了,我差不多要回去了。”
江老爷子怔了一下,最近江凡每天过来,他都习惯了,忽然说要走,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江凡要走,也就意味着他自己的身体要痊愈了。
“你真没打算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我介绍你去军中,远的战区安排不了,但是我们西南战区是没问题的。凭你这手本事,在军中要往上走,不是什么难事。”
他说的本事,仅仅只是江凡的医术。
虽然年代不同了,和平了,大家日子舒坦了。
但是,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而已。
江凡去了军中,他所在的战区,医疗后勤这一块,将会有着绝对的保障。
有了军功,再有他们家助力,江凡可以在军中快速的往上爬。
江凡也就不会这样子做个村医了。
当然,这只是江老爷子还不知道江凡现在的具体情况而已。
哪还有什么村医,那是过去式了。
江凡微微摇了摇头,“江爷爷,我有自己的事要做,这两年我也打算结婚了,我想自由点,做自己的事。”
“你和静萱就真不成了?”
听到结婚这样的字眼,江老爷子神色明显的有所变换。
当初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他当时就对江德仁他们说过,顺着江静萱,她知道好坏,别做什么后悔的事情。
结果都不听,这下好了……
唉,江老爷子暗自叹息一声。
江静萱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还能不知道她?既然选了江凡,那就是有原因的,这不,原因不就摆在眼前吗?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江凡又谈对象了。
至于江凡这次为什么过来,江凡也主动跟江老爷说过,说的假话。
说是江静萱授意的,知道江老爷子生病了,就让自己过来,但是又怕爸妈不相信,所以就走了下‘曲线救国’的路子。
如今结局是好的。
“算了,你有这份本事,也能过得好,人不就是衣食住行嘛,有这几样也够了。”
江老爷子只是觉得可惜,分明多好的局面,就因为江德仁他们的偏见弄成这样了。
他也有责任,要是当时他坚定一点的为江凡多说两句,事情也还是有转机的。
往事如云烟,过都过了,只有往前看了。
趁着上针之后等待的时间,江凡从兜里随便摸索了一枚勋章出来,“江爷爷,你帮我看看这个东西。”
说着,他就把手里的勋章递到了江老爷子面前。
江老爷子好奇的接过,然后从一旁摸索过眼镜戴上,将那枚勋章放得远了一些看着。
勋章上面那只睁开的眼睛,栩栩如生,此刻好像正在和江老爷子对视。
皱着眉头看清楚的刹那,江老爷子的面色顿时就变了,他豁然抬起头来,神色凝重的问道,“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一看江老爷子这副模样,江凡立马就来了精神,不答反问道,“江爷爷,你知道它是什么?”
江老爷子看看江凡,又看看手中的这枚勋章,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见到过。”
不知道?
但是却又见到过?
这两个半句,自相矛盾。
江凡露出询问的眼神。
江老爷子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的道,“好多年前的事了,那会儿我还在部队里面,南边那场打了十年的仗,我是第五年过去的。”
“当时在南边,部队里的一个老大哥,就拿过类似的东西给我看……”
说到这,江老爷子顿了顿,他再度看向江凡询问道,“但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你手里?”
“你家里也有老人以前去过南边?”
江凡知道他说的南边那场打了十年的仗是什么。
自卫反击战。
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在那边看过这个东西……
和他手里面的这两枚勋章出现的时间对起来,前后相差了二十多年?
“不是,它的来历很复杂,很多年前,有人去村里找过我父母,这东西就是他们留下的。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江爷爷,麻烦您将您记得的全都告诉我。”
江凡本来是不想对他说父母的事的,但是突然要扯一个完整的谎,又没有必要,索性就大致说了一下。
其中细节,自然就不会去过多描述了。
江老爷犹豫片刻,再度的回想了一下看到类似于这枚勋章时候的事情。
良久,他才又一次描述起了当时的情况,不过,大概是因为年生太久了,他说一会儿,又要想一会儿。
江凡就蹲在他旁边,静静的听着。
一幅几十年前的画卷,在江凡面前徐徐展开,与如今相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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