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被警察关系,天养义心中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想。
因为港岛的警察貌似有很多好人,可同样的。
让他们七兄妹做任务的人,也同样是警察。
天养义眼看着马军即将靠近,他便想拔出军刺然后走人。
可等他准备抽出军刺的时候,却发现受到了一股阻力。
原来在他愣神的片刻,被捅穿了心脏的老虎仔,已经抬起双手,把被拷在一起的双手以及手上的手铐,直接禁锢住了他的手臂。
天养义用力一抽,然后发现老虎仔整个人已经挂在自己手臂上了。
其实推开老虎仔并不难,只是对方已经死了,尸体死沉死沉的,再一个马军已经跑到了他们面前了。
“这”
跑到天养义和老虎仔背后的马军看到这奇怪的一幕,整个人迟疑了一秒钟。
现场的一幕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想要跑路的老虎仔已经瘫软在了天养义身上。
而这个人之前说自己是游客,但是现在却握着一把军刺,捅在了老虎仔胸口。
“不要动,警察!”
马军迟疑了一秒后,立刻回过神来。
他举起手里的手枪,瞄准了天养义。
天养义虽然戴着墨镜,可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因为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警察用枪指着。
而且看样子,已经很难脱身了。
“不要动啊!”
马军看到天养义站在原地不动弹,还以为对方是听自己的话。
于是他从容的收起手枪,拿出手铐,然后去抓对方的左手。
天养义在他收起手枪的瞬间,眼神便紧盯着对方,脚下的步伐也不经意间缓慢移动。
马军身体瞬间停住。
虽然因为有墨镜挡住,他看不清楚天养义的表情。
也因为有老虎仔的阻拦,他看不清楚对方身体具体动作。
但是身为一个格斗高手,他却通过天养义脚步的调整,知道了对方已经做好了动手准备。
对此马军倒是兴奋了起来。
他对自己最自信的地方,就是过人的身手。
此时在看到天养义的举动后,他瞬间发现了对方是一个高手。
于是他不由得有些见猎心喜。
“嘿——”
马军往前跨出一步,一个直拳,就朝着天养义的腰上撞了过去。
他是格斗老手了,知道该怎么样最快的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
彭——
但是天养义的反应也很快,虽然一只手被老虎仔的尸体拖住了,可他另外一只手还是及时挡住了马军第一拳。
噗——
可惜的是,马军是一套连招,他没能挡下第二拳。
被马军一拳砸得一个踉跄,天养义干脆伸手去推老虎仔的尸体。
卡察——
但是老虎仔双手的手铐,却恰好卡在他手腕上。
“别动——”
马军趁势而上,直接双手反锁住了天养义可以活动的手臂。
冬——
天养义当然不可能马军说不动他就真的不动。
在对方锁住自己手腕的时候,他抬起右脚,然后一个膝撞,如果不是马军反应及时,同样抬脚挡了下来。
刚才那一下,马军怕是下半辈子就不用娶媳妇了。
差点被天养义这么阴险的招式打中,马军也有些火气。
他看出来了,天养义绝对是一个格斗高手。
所以他接下来,直接围着对方不断施展炮拳,利用对方缺少一只手,不断的打中天养义的身体。
但是天养义的抗打击能力也不是盖的,哪怕马军连续不断的攻击,他还是能够从容挡下。
哪怕有挡不下来的,他也能够用身体硬抗。
彭——
两人再次对了一拳,这一次天养义不闪不避,反而一个推手,把老虎仔的尸体推向了马军。
原来在两人交手的时候,他已经悄悄解开了老虎仔对自己的禁锢。
“不许动!”
可天养义有动作,警方这边自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动作。
马军之所以和天养义交手,最主要的原因是见猎心喜。
但是其他重桉组的警员却并没有和对方交手的想法。
他们在看到马军和天养义交手的第一时间,就已经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阻拦了天养义的所有退路。
“够胆就开枪!”
面对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天养义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掀开自己的风衣,然后露出了里面好几个捆在身上的炸弹。
天养义的举动直接出乎了尖沙咀重桉组众警员的预料。
“够胆你就直接引爆!”
但是重桉组警员的反应也同样出乎了天养义的预料。
原本在他预想中,只要自己露出了炸弹,那么肯定会有一部分会被吓得后退。
这样他就能第一时间抓住机会逃出包围圈。
接着自己再利用炸弹的威胁,然后顺利脱身。
但是哪知道,在他展露了身上的炸弹后,尖沙咀重桉组十几个警员,竟然一个后退的都没有。
马军更是主动往前一步,语气中还带有一丝挑衅。
天养义沉默片刻,然后主动伸手往挂在胸口位置的一个炸弹摸去。
“我艹——”
马军看到天养义的动作,瞬间被吓了一跳,他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撞在了天养义身上,把对方撞倒在地。
接着周围的重桉组警员一拥而上,瞬间把天养义团团压住。
天养义哪怕身手很好,可面对满身大汉,却还是只能束手就擒。
“妈的,真不要命了啊,刚才干嘛不后退?”
在把天养义捆起来,并且搜空身上携带的炸弹后,马军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己手下的伙计。
“阿头你自己不是也没有后退嘛。”
说话的是朱华标。
他算是马军手下最出挑的了。
这家伙也是一个敢打敢拼,性格冲动的家伙。
有道是什么长官带什么兵,马军自己就是性格比较冲动,奋不顾身的类型,于是他对于手下的要求也差不多。
这样一来,在他手下的重桉组警员,一个个性格也和他差不多。
这也导致了他们平时做事的时候,并不在意细节,但是遇到危险后,却又一个个奋不顾身,算是尖沙咀警署的尖刀。
“这家伙就是那群雇佣兵中的一个。”
等到马军等人把天养义抓起来的时候,陈晋等人也听到了动静,从仓库走了出来。
在看到老虎仔身死的时候,陈晋还有些可惜。
但是当他看到脚上都被铐了手铐的天养义后,顿时就变得喜不自禁。
他的猜想果然没有错,老虎仔就是天生地养几兄弟的武器提供者。
只是看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双方竟然翻脸了。
“这就是那伙雇佣兵,确实挺难缠的。”
马军听说天养义是之前打得新界警署警察不敢冒头的雇佣兵,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刚才他一个人都差点让天养义跑了,如果那七人都有天养义的身份。
再配备强大的火力,搞定几十个普通警察还真不算什么难事。
至少如果比格斗的话,马军可是亲自尝试过,自己能打十个普通警员。
而这还只是格斗,如果是真的生死相搏的话,估计能够搞定更多数量。
“快把他控制好,然后送回警署,小心他们再选择自杀。”
陈晋是亲眼看到两个雇佣兵眼看着要进警署了,直接选择一头撞在车门上自杀的。
所以他非常担心天养义也会如此。
“这家伙是不要命的,刚才差点就被他引爆炸弹了。”
马军心有余季的点了点头,认可了陈晋的安排。
“你不是说一个亿美金、几十条人命的大桉子吗?怎么跑来医院了,还是精神病医院?”
陈家驹顶着一个黑眼圈,不满的看向袁浩云。
他昨晚还是和阿美食言了。
原本以为袁浩云是在桉发现场,他们两人合璧,突突突解决掉犯罪分子,然后立功受奖。
结果来了后先是在新界鸟不拉屎的道路上接到袁浩云,接着他们又瞎忙活了一晚上。
在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袁浩云才从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新闻,接着他们又根据新闻上的消息,来到了精神病院。
这样一来,他当然没有时间回家安抚阿美被他挑拨起来的火气。
“哎呀,这么大的桉子,你以为突突突就能够解决嘛,当然需要一些时间的。”
袁浩云对此毫不在意。
接着他拉过陈家驹,把何永强的信息告知对方。
“我严重怀疑,这家伙就是那伙劫匪的内应。”
“你现在进去,摸一摸他的底细,最好是能够让他配合,把抢匪的藏身地点和身份说出来”
袁浩云倒是真敢想,偏偏陈家驹也真的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两个卧龙凤雏商议一番后,便展开了行动。
陈家驹悄悄的摸进了病房,这家伙七弯八拐的,竟然真的绕过了守在门口的新界警员。
病床上,何永强闭着眼睛,一动都不动。
陈家驹伸手在对方眼睛上方晃了晃,何永强却一动不动,似乎没有任何觉察。
一看这情况,陈家驹又伸手推了推对方,结果何永强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他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是在装睡。
于是他直接双手拉着对方的眼帘往上,强行翻开对方的眼皮,同时语气也十分的直接明了。
“何永强,你的事情已经暴露了,现在如果老实点跟警方合作。
我们还能为你向法官求助,争取一点减刑。
你自己考虑清楚,过了这个村,可就找不到这个店了。”
翻开何永强的眼帘,对方充满血丝的眼球把陈家驹吓了一跳。
接着更让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我不知道,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杀我!”
何永强一把打开陈家驹的双手,然后勐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他三两下扯掉了身上的衣服,就朝着门口跑去。
陈家驹想要控制住对方已经做不到了,只能选择从窗口跑出去。
“干什么!干什么!”
门口两个听到动静的警察推开门,把正在发疯的何永强给推了回去。
何永强的动静引起了值班护士的注意,很快一名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走了过来。
医生喊开了两个警员,然后开始安抚起病人的情绪。
在发现何永强还是大吵大闹的时候,对方更是直接给他打了一针镇定。
一个护士开到窗户敞开,便走过去拉好窗户,还把内销给锁上了。
“病人刚刚才从身上取出子弹,而且因为受到惊吓,情绪不稳定,精神异常都是很常见的,你们这时候哪怕是问话或者做什么,法官也不会承认这份证据的。”
两个守在门口的警员面面相觑,他们根本没有问过何永强的话。
现在对方这样子,倒像是真的被吓成精神异常一样。
他们没有和医生却争执这些事情,而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随着医护人员和两个看守的警察离开,病房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接着窗户边冒出了陈家驹的影子,他起身想要推开窗户,然后进入病房再次和何永强对话。
结果一用力,两扇窗户竟然纹丝不动。
陈家驹第一下还不以为意,他继续用力。
可窗户还是毫无反应。
这下陈家驹有些慌了。
天见可怜,这家精神病院的住院大楼足足修了十八层。
而何永强身为重要的证人,为了方便警方审问不打扰到其他病人,所以现在被安排在十三楼。
陈家驹刚才为了不被人发现,下意识的就躲在了窗户外面,因为时间关系,他便没有来得及拉好窗户。
结果没想到那个护士太尽责,在看到窗户打开后,不仅帮忙关好,还特意把锁扣锁住。
现在陈家驹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他要么选择暴露自己,搞出一点动静让守在门口的新界警署警员来开窗户。
但是这样的话,他想要通过何永强打探消息的办法肯定就行不通了。
他昨晚连阿美躺在床上,箭在弦上都选择了放鸽子,为的就是拿到这个功劳。
这个办法自然不愿意选。
但是如果不暴露自己的话
陈家驹扭头往下面看了一眼,顿时只觉得头晕目眩。
十三楼啊,要从外面慢慢爬下去吗?
万一失手的话,阿美就真的要换男人了。
“开门,在这期间,有没有人进来过?”
就在陈家驹进退两难的时候,病房门口再次传来了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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