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淑。你终于回来了。”
左子辰端着一杯酒,笑对杨淑说。
这次杨淑有了准备,当下冷静道:“左公子,你喝醉了。”
“阿淑,我对不起你。我当年没本事保护你,现在我可以保护你了,你回来吧。”
“左公子,你醉了。我不是古月淑,我是杨淑。”
杨淑伸手握住了左子辰端着酒杯要往嘴里送的手,在他耳边声音清晰的说。
左子辰似乎被这话说的清醒了几分:“抱歉,我失态了。方才是不是胡说了些什么?你不必放在心里。”
杨淑无所谓道:“不要紧,我不在意的。”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阿淑。她小时候不受古伯父待见,古伯母又护不住她,她那时候就整天跟着我,说是以后要嫁给我。我一直以为我们能等到那天的,没想到……”
左子辰的脸上全是悲伤,杨淑安慰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左公子节哀。”
左子辰一愣:“谁告诉你阿淑死了的?”
“阿宁说她姐姐不在了,左公子你又是这样,我便以为……难道不是如此?”杨淑一脸惊讶的反问。
左子辰沉默了。
“不是。”良久,他坚定的说。
在他的讲述下,杨淑终于弄清了来龙去脉。原来当年古月淑没有死,而是带着一名家仆离家出走了。
“古伯父对外隐瞒了此事,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唯一知道的几个人也因为阿淑这些年杳无音信,多半都觉得她已经死了。当年甚至有人说看到了她和那名家仆的尸体。可我不信,没亲眼见到她之前我绝不相信。”
杨淑笑了一声:“呵。”
“你笑什么?”左子辰问。
“我笑左公子你一表人才,小小年纪就支撑起了整个左家,没想到竟也会自欺欺人。”
“杨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
左子辰的语气变了,但杨淑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打算。
“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离家时没有钱没有粮,连路引都没有。左公子凭什么觉得他们还能活着?”
“别说了,是我不好。”左子辰眼尾泛红,似乎有泪将要落下。
“当年她来找过我的,可我当时被我爹的仇人暗算昏迷不醒。等我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也找不到她了。后来我才听说我二叔当时对她说话很不客气,根本就没让她进门。我对不起她。”
杨淑没在说话,良久,她才干巴巴的说了句:“你既有苦衷,想来古大小姐是不会怪你的。”
“不,她一定是怪我的,否则她为什么不肯回来见我呢?”左子辰喃喃自语。
这下杨淑是真没话好说了。
过了一会儿,左子辰从自己的情绪里走了出来:“抱歉。我可能真的有点喝多了,让你见笑了。”
杨淑暗暗松了口气,总算可以结束了,再听下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我该说抱歉才对,大约也是喝的有些多了,你勿见怪。公子说的对,古大小姐或许还活着呢。”她客气了一句。
“借你吉言了。”左子辰说。
“那既然左公子醉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告辞了。”
“好。那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我让福伯送你回去。我们下次再约。”左子辰说着整个人就不胜酒力般的醉倒在了桌上。
杨淑又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送到这儿行了,你回去照顾左公子吧。”到门口的时候杨淑对福伯说。
“好。那杨老板你慢走。我已经许久没看到家主与哪个人如此推心置腹了。”福伯感慨的说。
送走了杨淑,福伯走回宴客厅。只见刚才还醉倒在桌上的左子辰正好好的坐在那,哪里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人走了?”他问。
“走了。”福伯达。
“这次是我失算了。本想借着喝酒的由头套她的话,没想到话没套着,倒是把自己的底给漏了。”
福伯没有说话,他知道左子辰是个有分寸的人,杨淑听到的那些是他想让她听到的,不想让她听到的,左子辰一个字也不会说。
“福伯,说句真的,你没觉得她像阿淑吗?”左子辰突然问。
“老奴老眼昏花,早不记得古大小姐当年是什么样了。”
左子辰苦笑:“你不是不借的,只是不想提起,让我伤心吧。”
福伯不说话,左子辰也不在意。
“再找人查查杨淑,我要她来扬州之前的生平。”左子辰说。
“是。”
“这件事你找人去办,今晚你陪我去香云坊走一趟。”
香云坊是扬州城中最大的青楼,同时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左子辰找不到红花使,这里就是个很好的打探消息的地方。
晚上的时候,左子辰在香云坊包了一间雅间,一个长相清丽婉约的美人正在给他弹琵琶。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个上面,梅花阁的杀手善异容,红花有心躲,他根本就找不到。
“扣扣扣”,雅间的门被敲响,一个长相美艳的女子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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