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进入到了大周的核心层。

    这几天倒是没什么事,每日以逗弄陆卿儿为乐。

    望着正朝着自己款款走来的陆卿儿,陈言脸上带着些许的得意。

    “为何一瘸一拐的,摔到哪了么?”

    陆卿儿俏生生的瞪了一下陈言,“还不是公子坏。”

    想起昨夜陈言的生猛,陆卿儿仍旧心有余悸。

    早知如此,就不该挑衅他。

    陈言轻笑,“不知哪里坏了,我帮你涂药,如何?”

    陆卿儿更是大窘,红扑扑的小脸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身前的起伏也跟着乱晃,看的陈言无名火起。

    这时,一名衙役小跑进来。

    陈言见状,收起玩闹的心思。

    “大人,外边有人求见,是几日之前大人见过的那个带着帷帽的女人。”

    “动作还挺快,将客人安排在客厅,我随后就到。”

    陈言嘀咕了一句。

    青山县县衙,大堂后边的客厅。

    何进尧神色有些复杂,脸上仍旧带着无比骇然的神色。

    一路过来,那水泥打造的城墙和街道,属实让他十分的震撼。

    而且这,这不大的青山县,街面上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更是让人感慨不已。

    如今的大周,如青山县这般繁荣的地方,可不多见。

    难怪陛下对这位名叫陈言的县令多有赞赏。

    原本还以为陛下有些夸张,今日亲眼所见这个青山县,只能道一句,陛下还是保守了。

    “陛下,那个水泥,咱们是否能够同陈言商量下。”

    何进尧觉得,如此好东西,可不能就此在青山县埋没,若是用其建造大周各地的城池和道路,岂不更好。

    面纱之下,唐韵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许取笑之意。

    “你之前不还说,周氏商会不应弄的过大么,只需要经营白糖便足以。”

    何进尧老脸一红,这话的确是来时的路上他说的,无法否认。

    “老臣只是不想水泥这么好的东西埋没了呀,用它修建洛城以及边境诸城的城墙,再好不过。”

    唐韵其实早就动了这个心思,若是用水泥来建造洛城的城墙,大周国都将会安全数倍,说不定会成为天下最难攻破的兼城。

    “水泥的确不错,不过早就被人截胡了,朕就知道,已经有数座在战乱中破毁的城墙,已经开始用水泥修建了。”

    何进尧一怔,一脸不解,“不应该啊,这件事老夫怎么不知道。”

    唐韵不满的冷笑,“哼,还不是陈言,怕是他早就嘱咐过代理水泥的商人,掩饰青山县的存在,所以一些小城用水泥建城,没有通过朝廷。”

    何进尧恍然,叹道:“这个陈言……”

    不过心里的担心也就放下了,看来水泥已经有商户在四处贩卖了,那就不会埋没,朝廷想要用其建城,从那些商人手里边买就是了。

    “不过,水泥这东西,陛下还是要做一些限制。”

    稍微提醒,唐韵便反应过来,“嗯,爱卿所言有礼,水泥最好还是不要卖到其他大周意外的地方去才好。”

    何进尧点头,“臣就是这个意思。”

    作为臣子,他可十分清楚,唐韵这个女人可不是一个甘于平淡的皇帝。

    她成为了大周第一个女皇,还是顺位继承的女皇,有着先皇亲笔写的诏书。

    却根本不满足。

    她还要成为大周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皇帝。

    所以,她自从登基的那一天,便已经打算着,未来的某一天,要为大周开疆拓土。

    水泥是防守利器,这东西流入其他国家,未来也许也会成为唐韵开疆拓土的巨大阻碍。

    “对了,陛下,刚刚经过县衙大堂时的那几句话看到了么?”何进尧轻轻捋着胡子,兴奋至极。

    文人便是如此,看到其喜欢的诗句或者文字,总是喜欢同别人讨论一番。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正是!仕途官生,皆是被这两句话道尽,为官一任,就应如此。”

    因为这两句话,何进尧对陈言的印象极好。

    他觉得,能够写出这样话语之人,绝对是一方好官。

    至于陛下所言的此人极为爱财,可爱财跟好官似乎也并不冲突啊?

    唐韵撇撇嘴,没有理会。

    暗忖,那是你还没见到陈言其人。

    若是见到,便知道这家伙是真爱财,爱财到了极点。

    若非有些才华,朕定然将其罢官。

    这时,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

    “哎呀,贵客登门,有失远迎,勿怪,勿怪。”陈言十分热情的走了进来。

    走近后,下意识的朝着唐韵伸出手,吓得唐韵身后的青鸢一脸警惕。

    见唐韵始终没有任何动作,陈言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下意识的将前世的礼节用出来了,着实有些尴尬。

    若是此时收回手,岂不是更加尴尬?

    好在大周民风开放,没有什么男女大防。

    为了掩饰尴尬,陈言扯过唐韵的手,轻轻的握了一下。

    唐韵身后的青鸢,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警惕的同时,亦是有着杀人的冲动。

    若非知道,陈言这家伙应该没有恶意,怕是要将隐藏在腰间的软剑都抽出来了。

    至于唐韵,也是无比错愕。

    感知到掌心传来的温度后,更是木然的呆立住。

    从小到大,除了父皇之外,她还从来没有同其他男人有过任何肌肤上的接触,因为其他男人有那个胆子。

    年纪稍大后,因为有着远超过其他皇子的智慧,更是被父皇钦定为接班人。

    地位如此尊崇,自然不可能有其他男人接近于她。

    因此,一贯处事泰然的唐韵,此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究竟是杀了眼前这个胆大的家伙,还是只剁掉他的那一支手?

    陈言发现,场面更加尴尬了,便有些后悔。

    有些唐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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