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苒走后,沈博仁在原地愣着,在思考,刚才他所听到的。
怀疑他是否出现了听觉问题,好像听了小姨父这个称呼,不是叫他的吧。
“刚刚她叫我什么?”沈博仁问到阮修。
“我没注意听……”阮修低头说道,明着在装糊涂。
陆景深跟丁董事长两人聊着也来到了宴会大厅。
林嘉苒正从沈博仁那边朝着宴席区走去,沈博仁跟着走了过去,他要去问问林嘉苒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嘉嘉,你等等!”
“小姨父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林嘉苒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沈博仁,说话时,将声音还特意提高音量的说。
这一次,沈博仁确切的听清楚了,不止沈博仁,周围的人,也朝这边看了过来,就连朝着这边走来的陆景深也听得清清楚楚。
陆景深将淡淡的目光看向了沈博仁,心里疑惑着,沈博仁是做了什么,竟然让陆太太这么不顾场合的称呼他为小姨父!
在临近时,陆景深让左奈停了下来。
“我什么时候成你小姨父了?”沈博仁眉头皱得很深,眼神疑惑。
“你本来就是我小姨父,要不是看你可怜,我当初怎么可能同意跟你对外宣布我跟你的虚假关系。”
林业华见状,走在林嘉苒身边,低声说,“别胡说八道。”
林嘉苒看着林业华,一脸无辜的样,“我胡说八道什么了,我是实话实说!”
林业华走到沈博仁面前,“如果还想听她继续胡说八道,你就在这站着听她说,到时候听到什么难听的话,难以接受,别怪我没提醒你。”
林嘉苒走了两步站在林业华旁边,准备再开口,林业华连忙拽着林嘉苒胳膊转身。
“行了,别再胡说八道了!”
“谁让他来影响我心情的!”
沈博仁在林业华的劝解,什么都没有再说,直接离开了。
先送林嘉苒到了only,左奈才开车载着陆景深去盛世。
only距离盛世路程很近,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阮修独自一个人在公司门口站着,左奈原本是要直接开车去地下车库,陆景深在车上看见阮修,便让左奈把车开去公司正门口。
“陆总!”
陆景深看向阮修。
“陆总能否单独谈几句。”
“进来吧!”
走进公司,在接待区,阮修没有坐下,他就站在陆景深面前。
“谢谢陆总!”阮修先是道谢道。
“要谢我什么?”
“我知道陆总这是看在我家小姐的面子。”
“我时间宝贵,有什么话赶紧说。”
“希望陆总能够帮忙让小姐跟我家先生关系缓和。”
“如果是要说这件事,我帮不了!”
“陆总是真帮不了,还是不想帮?”
“两者没区别!”
“陆总如果对我家小姐有心,应该不会忘记当时我家小姐险些因为流产而丧命一事,”
“我家夫人就是自生产后,身体出了问题,一病多年,最终不治身亡,夏香茹怀的那个孩子是我家先生为我家小姐日后做的打算。”
“这次的事,我家先生的确是不知情,夏香茹跟我家先生有关系是不错,可我家先生也是为了让她把那个孩子生下来。”
“那个孩子跟我家先生没有血缘关系,只是我家先生认为夏香茹跟我家夫人相貌相似,如果生下来的孩子应该与我家小姐容貌相差不大,这样就不会有人质疑孩子的身份。”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阮修还把他手里的纸页递给陆景深,“这些都是可证明孩子是试管的资料。”
“陆总没有为人父的体验,是无法理解一个父亲为女儿的周全能够做出什么。”
“我家先生以前固然有错,可他现在真是一心想要跟我家小姐关系缓和,只是可能他的方法用得并不妥当。”
阮修说了很多话,陆景深认真看了看阮修递给他的资料。
“我亲口向我太太承诺,不管任何时候我都是站在她那边,如今我太太对沈总态度坚决,我不会去做她不高兴的事,更不会违背我对她的承诺。”
“沈总真有觉悟,就自己悟,这件事我帮不了,也不会帮!”
陆景深的态度很坚定,不管阮修说了什么,沈博仁的行为有多为林嘉苒着想,都无法打动他!
阮修还想说什么,陆景深没有再听,阮修的目的他已经清楚,不管沈博仁想要如何缓解跟陆太太的关系,那是沈博仁的事,都跟他没有关系。
林业华抽空来了一趟only找林嘉苒。
车停在门口,林业华就在车旁等候。
“什么事能让您亲自来找我。”
“上车,我有两句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在这说不行吗,万一让人误会我是你包\/养的……”
林嘉苒话没说完,林业华抬起了巴掌警告。
“本来就是,公司又没人认识我。”
林业华收起了手,背在后背,“昨天晚上你说的话很不妥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爸爸,你都不能随便称呼他。”
“所以您是专门因为这件事来特意教训我的呗!”
“下次不能再这么胡说八道了。”
“下次看情况!”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不是随便说的,从始至终,他有当爹的样吗?他都经常说你在乱教育我,你还跟他说什么话。”
“我跟他关系好不好是我跟他的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爸,是个长辈,说话要注意分寸,昨晚上那些都是我教你的分寸?”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你怎么还是这样,我刚才跟你是等于白说了?跟你说了,要有礼貌,就算不喜欢也不要说话伤人,他是你爸爸,你不能说那样的话。”
“要不是他沉迷女人,被人卧底在身边还不知情,要不是因为这些,我怎么可能又被绑架。”
“我因为他被绑架的次数少吗?没有三十次,也有三四次!”
“为什么我在哪别人都抓不到,偏偏在他那里就能被抓,还不是被人拿捏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不想认他,到哪一天我都是这个态度!”
林嘉苒的双眶红润,饱含泪水。
“我就是跟你说说不要在外面胡说八道,毕竟他是长辈,不是逼着你跟他好。”林业华说话的声音缓和了一些。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打死了,到现在晚上睡觉都还能记起被拿枪抵在脑袋上的画面……”
林嘉苒的眼泪彻底流了下来。
“我现在也没忘我以前是过的什么日子……”
姜秘书见状连忙从车上拿起抽纸盒递在林业华面前。
林业华迅速抽了一张纸,准备给林嘉苒抹泪,林嘉苒把脸别在一边,自己用手擦了擦眼泪。
“别哭了,我不说了行不行。”
“我一会儿就给妈妈打电话告你!”
“行了,自己把眼泪擦干净。”
林嘉苒接过了纸巾擦了擦脸,林业华转身准备上车离开。
“把我说一通,你就这样走了?”
“我还忙着去公司开会。”
林嘉苒就站在车旁边,看着林业华。
林业华无奈的叹息一声,在他西装衣服里面拿出一个红包,递在林嘉苒面前,顺便叮嘱一句,“别在你妈面前胡说八道!”
林嘉苒当即拆开看了看里面,一沓红彤彤的钞票,犹豫了一会儿她把红包还了回去。
“想用钱把我收买了,我是什么好收买的人吗!”
“那你想要什么?我今天又没吼你,没打你!”
“但是你勾起了我想回忆的回忆……”
林业华看林嘉苒这样子像是又准备哭一场,立即说道:“想要什么你倒是说。”
“我看你家里那块沉香原木挺不错。”
“你拿那沉香木干什么?”
“学雕刻啊,您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打电话回家再问问。”
“给你,这样该行了?”
“您放心,我保证不乱说!”林嘉苒手抹了抹眼泪,露出了一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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