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站起身走向了洗手间,林嘉苒随后跟到洗手间门口,陆景深洗手后走出洗手间门口,林嘉苒站在门口挡着。
虽然陆景深没有明着继续说,她已经理解了他的沉默,她也没有听错。
“现在国家严打黑社会,你别糊涂,如果因为别人伤害你,正当防卫可以理解,问题不大,你要清醒点,我对你是没有那种可以英勇赴死的爱,如果要是为了我去犯法,真的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何况我也没犯法。”
“陆成因为你住院,你都不怕吗?”任由陆景深揽着走回卧室,林嘉苒严肃的绷着脸,陆景深却笑出了声。
“如果我会有事,我现在不会安然无恙,我祖父还指望我去支撑陆家,我想有事他也不会让我有事!”
走到床边,脱下鞋后,林嘉苒立马翻滚在床上,拉过被子盖着,身体往一边远远的滚着躲开,心虚得很明显。
“睡这么远做什么?”陆景深伸过手,林嘉苒又躲开没让他碰着。
“我没什么睡品,我怕你半夜把我蹦掉……”
“嗯,我知道,又不是头一天睡在同一张床上,赶紧卷着被子睡过来……阿嚏……”话没说完,光着的双脚才放床上的陆景深打了一个喷嚏,林嘉苒那边吓得翻身躲开,翻滚过头,从床沿边缘华丽的摔地上了,后脑勺“嘭”的一声落在地上。
即使摔得眼冒金星,脑袋撞得很疼,硬是没喊出一声疼,陆景深在人摔下去的瞬间,没有任何形象顾虑,在床上连滚带爬的爬过去,光脚踩在地上把人从地上抱起来。
林嘉苒坐在床上,陆景深仔细地在她身上检查是否有外伤,大手碰到她脑袋时,林嘉苒忍不住的“嘶”一声,身上没有外伤,只是脑袋后面起了一个小包。
“在这坐好,先别躺下,也别乱动,我去拿药。”
陆景深拿药的时候,林嘉苒老实巴交的坐着真的没有乱动。
进门看见她乖坐着,以前陆太太也经常乖巧,偶尔也会顶撞他几句,这分钟她乖巧起来他很不适应,不知怎的,总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好像瞬间缺少了什么感觉,就像他们之间隔了很宽遥不可及的距离。
以前对陆景深了解得不够彻底,没想到他本事滔天,自古对他颇有反骨行为,虽然现在知道陆景深在笑她什么,她现在是不敢有反骨行为去跟他对抗,一不小心激怒了陆景深,说不准他直接掏出一把ak给她横扫过来,那时她连交代遗言的时间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药,在手上抹了一点药,然后揉了一会儿起包的地方,疼痛感减轻许多。
林嘉苒这分钟倒是乖巧得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蜷缩背靠在陆景深温暖的怀抱,没有一点挣扎痕迹。
“年初我出车祸时暂时性失去生育功能,检查结果显示就算基因提取也不会试管成功,这说明基因提取不是当时进行的,记得第一次我们谈论离婚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高烧后短暂的失去过意识,除了这次我想不到我什么时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过意识,我还怀疑是不是手术什么后遗症,检查结果证明却不是,当时我心存疑惑但是没有想太多……”
“无论什么时候,凡是关于陆太太,我向来对人不对事,这事老头是主责,即使在这件事陆太太有参与,我有气也不会迁怒怪罪陆太太,这次陆成就替承担了所有,以后陆太太再犯同样的错,我也不会责怪,不过下一次的承担者有没有陆成这样幸运,擦枪走火的事,我很难保证!”
陆景深连这些都知道了,看来她的大限到了——
“我这人是包不住话的,哪天说不定我受到威胁会毫不犹豫将你揭穿,我的建议是你现在把我放走,我保证不揭你老底!”
他的长臂捞了一下,林嘉苒身子转动半圈,手垂在结实有力的胸膛,垂着脑袋不敢仰头对视,敛声屏气。
“让我把你放走?陆太太认为这是可实现的愿望吗?”陆景深暗沉动听的嗓音响在她的耳蜗处。
“你不放我走我也不会跑的,没什么要求,就是不想死得太年轻……”
“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反正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心虚的,我说话就这样,我也就这德行,改不了,要不然你干脆直接把我毙了算了!”
只因陆景深在被窝里不痛不痒的用手拍打自己的小屁屁两下,这让温顺没两分钟的女人立马原形毕露。
“我发现你一天要是不跟我顶撞一句,闹腾一下,我还真不习惯,刚才太乖了,乖得让我没有一点安全感!”
“这人光看外表还真是不行!”
“光看外表没用,看男人还要看身体和体力!”
“陆景深你能不能多保留一点温文儒雅的形象,你这样说话跟流氓没什么区别……”她真的不想承认她以前是喜欢陆景深内敛的性格,凡是都表现得憨态可掬的形象,认为他跟流氓两个字是挂不上边的!
“像我这种有钱又有颜值的流氓现在不多了,陆太太要好好珍惜!”
“离我远点,我怕你这不要脸的传染病!”
陆景深不仅没有离远点,反而笑盈盈地挪动身子贴得更近。
等她醒来之时,天色雾蒙蒙的,不知早上还是傍晚,床的一侧没有陆景深身影,床单冰冷没有他的体温。
林嘉苒正式下楼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左右,佣人将早准备的饭菜端出来。
“他去哪了?”
“先生出门的时候没有说,只是让我给夫人把饭做好,让夫人先吃饭不用等他。”负责在这做饭的佣人回答道。
林嘉苒没有先吃饭,拿手机打电话给陆景深,他的电话打通了没人接,估计他在忙,林嘉苒就自己先吃饭了。
吃完饭后,在客厅里坐着玩手机消食,左奈给她打来了电话。
“夫人,不好了,先生他……”左奈在电话里说着,支支吾吾的却没说清楚陆景深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景深他怎么了?”
“先生在酒店把自己关在房里,我们谁都不敢擅自进去。”
希维酒店
左奈焦急地模样在门口走来走去的。
“夫人!”
“左奈,陆景深他到底怎么了?”
两人一前一后,林嘉苒走在前面,左奈跟在她身后汇报着情况。
“先生从出门后,去了一趟医院,让顾少拿了一种药给他,然后先生来酒店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
“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就打电话给顾少问,顾少只说服药后处理不当容易出现生命危险……”
“顾清泽不是医生吗?医生怎么能随便危害生命的药给人吃,这点常识都没有他怎么当医生的!”
“顾少他也不知实情,顾少得知后特意让人送来了解药……”左奈连忙替顾清泽辩解了一句,顺道向林嘉苒递了一个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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