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jgan
秦淮茹家吃的土豆炒肉片。
棒梗、小当和槐都扒拉的满嘴流油。
今儿做饭秦淮茹没有再难为自己,油放了不少。
贾张氏想要说话来着,但看秦淮茹脸色不对,几次想要念叨一声,最后都忍住了。
当女人的,有了
换了谁也总会有阵子心里不得劲儿。
忍一忍吧。
总不能天天大油大肉的。
贾张氏心里还暗自想,以后就把苏木家当自个儿家,缺啥就让秦淮茹去拿去要。
至于秦淮茹会被苏木怎么看待……
那管她什么事儿。
“妈,今天饭菜好香。”
槐脸还没有碗大呢,吃的可一点都不比姐姐小当少。
“香就多吃点,吃饱了学认字去。”
趁着秦淮茹和槐说话,小当点头的时候,棒梗伸手拿了桌上最后一个白面馒头。
狼吞虎咽起来。
秦淮茹看着儿子吃的香甜,有些怔神。
贾张氏看了看棒梗,又瞅了瞅秦淮茹,眼神在她手里只剩下的一小口馒头上略作停留。
再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大半个馒头。
纠结犹豫了好几秒,才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不待嘴里咀嚼咽下,把剩下的小半个馒头掰了两半,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下意识的接过去。
回过神,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婆婆贾张氏。
贾张氏整埋头喝粥,恍若没事儿人似的。
唉。
秦淮茹心中微叹。
这顿白面馒头之后,家里就要开始吃窝窝头了。
自己和贾张氏没什么,几个孩子可是吃不惯。
其实像秦淮茹这样的人家,孩子随娘落户,秦淮茹成了轧钢厂工人,转了非农户口后,几个孩子也是有定额的。
吃饱了不成问题。
主要问题就是贾家养孩子的理念不太对。
孩子受不得穷。
这里面也有傻柱的一份‘功劳’。
投喂的频率太高,孩子即便没了爹,嘴也一直往叼了养。
秦淮茹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心思玲珑,看事情也算透彻。
如果自己跟苏木像是跟傻柱那样表面上不清不楚,实则没什么实质行为,在厂里坑一下许大茂,撩一下郭大撇子,给自家孩子整点白面馒头啥的都不是问题。
但毕竟跟苏木不是简单的暧昧。
先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事后张嘴就要东西,像是交易似的,本就轻贱了自己。
如果以后对别的男人还那么不‘检点’,想来苏木就不是看轻了自己,还会断了关系。
这是一定的。
白天睡了一觉醒来,他说的那几句话里的意思秦淮茹听得明白。
但,让她再张嘴问苏木去要白面儿……
秦淮茹觉得不现实。
他自己的面缸里还是棒子面呢。
苏木对自己,可没有何雨柱那么捧着供着。
还是轻贱了。
又想到自己张嘴要肉的时候,苏木看过来的眼神。
刀子似的戳心窝子。
隔壁正房的何雨柱家。
有了新目标的何雨柱哼着小曲儿翘着二郎腿,一颠儿一颠儿的,就着油炸生米喝着小酒儿。
他琢磨透了脉络。
想认识冉老师这事儿,求不得秦淮茹。
潜意识里,何雨柱还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也是小学的教员,跟冉老师是同事,想来肯定认识。
记得他也教棒梗,冉老师是棒梗的班主任,那么肯定在老师的队伍里,也是亲近的。
就像是厂里的食堂似的。
一个班的老师就像是一个食堂的后厨。
冉老师是自己这个厨师班长的角儿,三大爷可能就是切墩或者传菜的……
这么一想。
何雨柱心里更美滋滋的了。
自己是厨师班长,冉老师也是班主任,这叫什么?
般配!
后院,西厢房。
许大茂家。
许大茂正在厨屋里炒菜呢。
他平日里不下乡放电影时,也是在厂里朝九晚五的上班。
但跟别家不同的是,娄晓娥不会做饭。
许大茂往常下乡放电影一走就是好几天,娄晓娥都是回娄家吃饭。
洗衣服收拾家务,也是这两年才逐渐学会的。
起初的时候,脏衣服都是拿回去让家里的保姆洗。
所以许大茂人前风光,实则自己的日子过的糟心还是舒坦,只有自己知道。
别家都吃上饭了,娄晓娥大小姐似的还在等着自己下了班回家做呢。
从某种程度上讲,许大茂和秦淮茹在家里的地位看似不同,实则效果是一样的。
在外累死累活一天,回家也不得闲。
“娥子,吃饭了。”
娄家家底厚实,娄父还是轧钢厂的董事,许大茂能得到一些便宜。
而且娄晓娥确实长得不差。
所以许大茂伺候娄晓娥,一是娄家靠山,只能夫妻间小打小闹,没有‘脱离苦海’的那份心,二呢,也是有点心甘情愿的意思。
嘭!
咣当当……
东厢房刘海中家,搪瓷缸子甩砸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
娄晓娥看向许大茂。
“吃饭,吃饭,二大爷又冲着那哥俩发脾气呢。”
刘海中打儿子,日常操作。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习惯了,更何况一直跟刘家住对门的许大茂。
苏木傍晚没有回家吃饭。
他四点多出门溜达,什刹海附近遇到了梁东。
梁东现在是什刹海体校的武术教练了。
上次回来的时候,还是助教呢。
最初苏木投奔他们,后来苏木帮着牵线搭桥揽了绸缎铺扛包的活。
两人打交道总得来讲,苏木付出更多。
梁东是个讲义气的,遇到苏木很是热情。
于是就又喊了齐天,叫上陈大奎,四个人三辆车,一起去了东来顺。
高低要整一场,庆祝久别重逢。
苏木最初认识梁东的时候,这哥们身上戾气很重,现在或许是因为当了正规学校教练的缘故吧,戾气都转移了。
去了齐天的身上。
齐天没什么正经职业,但却骑上了二八大杠。
看着九成新,估计也得有两年了。
“天儿还不到20吧?这就有车有房了,行,混的挺成功,比我强。”
酒桌上,自然都是奉承的好话。
“木头哥,瞧你这话说的,我老早就想跟你喝上一场了……”
齐天说话有股子江湖气,不跌北新桥新晋扛把子的份儿。
“这话还真没假,苏木,你可是小天儿的榜样。”
带把儿的,但凡有点血性,没有不钦佩战斗英雄的。
四个大老爷们都差事儿,表面上看齐天和陈大奎也都算钱包厚实的。
可能梁东和齐天的关系,就像苏木和陈大奎差不多。
两个当哥的吃弟弟一点都没不好意思。
羊肉造了七八盘,酒也喝了不少。
一顿饭能赶普通人家半个多月的生活费了。
酒足饭饱后,这个重逢局也就算可以散场了。
齐天和梁东一起回家,他们住一个胡同,属于挨着的两个院子。
陈大奎则是非要送苏木回去。
“大奎,你跟阎解成关系咋样?”
“就那样儿呗,只要不是面对面碰着,谁也不搭理谁。”
酒精影响思维转圈,又过了好一会儿,陈大奎才反应过来。
“哥,是不是阎解成那孙子针对你了?娘的,改天我非辛瓦了他!”
“行了吧,我就问问,跟他没什么接触。”
陈大奎送苏木到院门口,并没有进去。
年后他就搬走,这是上回都说好了的。
苏木也不能强按着让他住在这里。
毕竟大奎也是为了奔赴他的爱情小日子嘛。
目送陈大奎的板车拐进了胡同,苏木打着酒嗝进门。
一只脚刚迈过门槛,迎面就被人撞了个趔趄。
要不是苏木的瘸腿是装的,这一下他就得仰面倒地,说不准还得从台阶上滚下去呢。
刚刚站住了,怀里就扑进来一个人。
苏木是喝了一瓶白酒的。
连续酗酒,哪怕是苏木身子强悍也撑不住清醒。
二次攻击实在避无可避。
苏木被这一撞,也后脚跟拌蒜,仰面后倒。
“呀……唔……”
苏木后脖颈卡在台阶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好在没有滚下台阶,不算太丢人。
怀里人蛄蛹了两下,两个手臂撑在苏木的胸侧,使劲儿。
估计是要爬起来。
苏木下意识的伸手帮着推。
结果,对方就又‘啊’了一声。
整个人重新跌了回来。
“哼。”
苏木胸膛被撞的闷哼了一声。
这家伙,是一点都没收着劲儿,整个人砸下来的。
转过头想要看一眼是谁搁着故意整他呢。
结果恰好对方也侧着头。
苏木就感觉自己嘴唇跟对方脸蛋子接触,然后随着对方转头,碰到了嘴唇。
四目相对,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离得近,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但苏木先是一惊,然后就放松了。
不是个男人,还好,还好。
只要不是男人,就不恶心。
确定了没有男男事故发生,苏木的脑袋才有了回想意外事情发生的余地。
刚才头一次扑过来跌倒,牙齿被动啃到了什么地方,不是脸就是脖子。
反正挺软的。
真没想过对方是女的。
最后又是亲脸又是对嘴,那真的是意外。
而且,除了手之外,自己一直都是被动的。
苏木一点都不怵。
他占着理儿呢,心虚的该是对方。
嘴唇终于分开了。
上面的人就又开始蛄蛹,苏木下意识的帮着搭把手。
既然知道对方是女的,自然就不能做袭胸的动作。
所有一只手推对方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对方的腰。
两人共同行动,然后对方终于按着苏木的肩膀头坐了起来。
苏木才看清对方竟然是阎家的大儿媳。
阎解成的媳妇于莉。
只不过,两人现在这姿势可相当不雅。
估计对方这会儿也是蒙的。
愣愣的跨坐在苏木身上,大口喘息着。
刚才急着出去上茅房,撞了人,跌倒时磕着了,嘴对嘴的亲了一个男人,被整懵了。
想要爬起来,又被抓住了要害,就懵上加懵。
跌倒了想要转头训斥对方无耻呢,结果一张嘴一转脖子,又亲上了……
这算什么。
弄得像自己主动凑上去被人占便宜似的。
于莉欲哭无泪。
“咳咳,那个,要不你先起来?”
于莉双腿用力,蹭一下,就要窜起来。
但屁股刚离开,大腿后劲不足,又跌了下来。
“喔!”
苏木躬身。
无意的,还是处心积虑的啊?
“嗯~”
于莉竟然也从鼻子里冒出了声儿。
空气陡然安静。
苏木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于莉臊的感觉自己脚脖子都得发烫了。
左边大腿一甩,就要从跨坐改为侧坐。
换个姿势更容易爬起来,也省的万一再起起落落,就更难受……
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然而。
转动是产生摩擦的。
于莉一条腿才甩了半截就又没劲儿了。
鞋的脚后跟差点砸在苏木鼻子上。
也就是苏木身手好。
哪怕喝醉了酒,也不能被女人的脚后跟袭击到脸上要害啊。
山君不要面子的?
一把握住了于莉的脚踝,入手有点温热。
可能于莉着急跑出来去茅房,并没有穿袜子,直接就肌肤相亲了。
经过这一折腾,于莉总算是起来了。
苏木翻身也从地上爬起来。
刚琢磨到底要说点什么呢,实在是太尴尬了。
关键他才回来,跟于莉也不熟,刚才又亲密接触了好几回。
要是换个地方,如果这会儿是在苏木的东耳房二楼床上。
也得佩服两人挺能整活。
姿势里胡哨的。
就说这两人刚才得多尴尬吧。
那些忙中出错,越错越乱,越乱越错的动作可比实际关系亲近多了。
没等苏木考虑好说点什么打破尴尬呢,于莉一垂头,干脆了当的窜了。
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苏木摇头叹了一声。
于莉是朝着外面窜掉的,看方向和那急迫的架势,肯定是去茅房。
自己最近这是犯了桃运吗?
还是要少喝点酒才行。
一边瞎想着,一边回自个家。
过垂门,来到前院。
“吆,这是去外面下馆子了?”
说话的是三大爷阎埠贵,正拿着簸箕,里面是几块煤球。
“跟几个朋友一起喝了点。”
刚被人家儿媳妇占了大便宜,苏木也没好意思多聊,敷衍了一句就回家去了。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21_21297/46817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