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虎山在渭南城东南约70里,相传一百多年前,山中曾出了一只白额猛虎,伤人害命,一名少年侠士只身入山,徒手伏虎,为民除害,“倒虎山”因此得名。山势峻挺高耸,高两千多米,从北面往南看,像一头擎天而立的大象,所以倒虎山又叫玄象山。“玄”的本意是深青色,引申为幽远,倒虎山中郁郁葱葱,幽静芬馥,泉澈鸟鸣,飘忽不定云雨和雨过天晴的石海壮丽更让人感觉恍若仙境。
倒虎山并不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俗山,《水经注》中就多次记载,而让他名闻遐迩名垂青史的正是隐士王嘉。
历史上的王嘉于淝水之战后的390年被取代了苻坚的后秦皇帝姚苌砍死,仅仅是因为他很装逼的一句话。当时苻坚已死,他的族孙苻登即皇帝位,大赦境内,设置百官,胡汉百姓归附者多达数十万,率领死休军屡次大败后秦,姚苌准备继续发兵攻打苻登,出兵前把王嘉叫来问:“吾得杀苻登定天下不?”王嘉说了三个字:“略得之。”姚苌怒曰:“得当云得,何略之有!”遂斩之。
姚苌问的是“我能不能得天下”,王嘉说的“略得之”字面上可以理解为“差不多吧”,所以把姚苌惹毛了。而最终真正杀死苻登灭前秦的确实不是姚苌,而是他的儿子姚兴,姚兴字“子略”,王嘉说的“略得之”真正的意思是“子略得之”。和历史上无数方家术士在当权者面前卖弄一样,一言不慎便命若鸿毛。
和经天纬地的王猛相比,王嘉更像个骗吃骗喝的算命先生,必须要靠各种装逼来讨生活。
王嘉是陇西人,本来在天水秦安的东阳谷凿穴而居,假装汲取天地精华,修养身性,不时策划一些“预言”闹剧聚集粉丝,没钓到什么大鱼,又悄咪咪遁入长安城边上的终南山,结庐而居摆名士范,粉丝接踵而至,在长安城外搞得烟尘腾腾,成功引起了苻坚的注意。痛失王猛的苻坚求贤若渴,数次派人请他入宫解说“不明之事”,王嘉当然婉拒待价而沽,假装隐士躲进了倒虎山,既摆出不与俗人交往的隐士姿态,又贴着世俗的长安城兜圈子。
皇帝陛下请不出来的人,王侯将相自然趋之若鹜,王嘉嘻哈顽劣,从不正经与官贵之人说话,但他看似杂乱无章不着边际的言语无不正合发生之事,总能被验证为实,于是“出语如谶”就成了他的标签。
张哲翰要的就是“出语如谶”这个标签,因为他也能做到“出语如谶”,天行者本来就已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从这个意义上说,张哲翰严重怀疑历史上的王嘉就是个天行者,这次之所以要亲自来倒虎山,就是要看一看副本里的这个王嘉是不是也是天行者。
“这个骗子实在是太丑了啊,你要是变成他的样子我会吐的。”舒琪看着人群后面众星捧月中装疯卖傻的王嘉说道。
“张翰,你说这哥们是天行者还是npc?”佟大卫盯着丑陋的隐士问道。
“你不是来过嘛,没看出来?”
“这家伙说话从来都是前言不搭后语,实在看不出来。”
“试一试就知道了。”
用石条砌成的大窑洞内,王嘉正闭着眼睛胡说八道,突然发现鼎沸的人声消失了,睁眼一看,粉丝信众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鼾声此起彼伏。
洞外一声断喝:“陛下驾到!”
逆光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屹立在洞口,后面跟着一名漂亮的宫女和一位将军。
“王嘉接驾!”将军喝道。
王嘉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宣昭帝苻坚会亲自前来他这个破洞,赶忙往前一蹿,掠过酣睡的信众,在身影前跪倒,“草民王嘉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以为“苻坚”接下来的台词是“子年先生不必多礼”之类的话,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将军威严的呵斥:“王子年,你啸聚山林,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知罪否?!”
王嘉浑身一颤,又不敢抬头,战战兢兢正要狡辩,将军喝道:“拿下!”
宫女手中飞出一根套马索,疾速卷向地上的王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隐士莫名其妙被捆成了粽子。
这会终于看清了“陛下”的脸,确实是苻坚无疑。
“陛下,草民冤枉啊!”王嘉挣扎着叫道。
“冤枉个锤子,终于肯说人话了?”“苻坚”似笑非笑,竟然冒出了一句四川话。
苻坚的北方人,怎么会说四川话?王嘉这才意识到更一个严重的问题,苻坚是诸天境,怎么一点威压都没感觉到?再说苻坚现在不是在寿阳吗?怎么可能回到长安来?
“你不是苻坚!你是天行者!”“王嘉”这句话等于不打自招。
“陛下,你刚才那一大把虫子是什么玩意?”将军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信众问道。
“孙悟空的瞌睡虫。”“苻坚”嘚瑟道,“南天门和增长天王打赌赢的,好玩吧?”
“张翰!你是张翰!”“王嘉”惊叫。高超的易容术,有天王山的神佚物,这些都在《攻略天王山副本第一人——张翰》的新闻报道中提到过。
舒琪现出柯尔特手枪,摆了个标准的韦佛式射姿,瞄准“王嘉”眉心:“又丑又笨,唧唧歪歪,烦死了,杀了吧。”姿态之优美,佟大卫看得痴了,忘了接台词。
张翰身边的漂亮女孩,还端着手枪,自然是貌美如花心狠手辣的“张翰三丫鬟”,“王嘉”惊恐万状:“别啊!我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丑不是我的错啊!”
张哲翰笑道:“你是自己出副本,还是让她把你打成重伤再出去修复?”
来之前的计划并不是非要杀王嘉不可,如果是npc当然直接杀了,如果是天行者的话逼出副本拉倒,只要见了王嘉的真容能变成他的模样,并确保他不会再出现导致穿帮,目的就达到了。
“王嘉”苦笑道:“神殿也不是说出去就能出去的啊,我找个地方苟起来行不行啊!”
啪嗒一声,舒琪打开枪机:“还是杀了吧,省得再跑出来碍事。”
“王嘉”吓得大叫:“别别别!老大,姑奶奶,我跟着你们混行不行啊,我不过是平头百姓,不要滥杀无辜啊!”
张哲翰按住舒琪,佟大卫喝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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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西晋故都,现在是苻坚的大秦都城。
公元317年,永嘉南渡,司马睿在南北世家大族支持下在建康称帝,史称晋元帝。
有一天,有人从长安来到建康宫,司马睿问起故都长安的情形,言语之间,竟潸然泪下。
坐在父亲膝上的幼年司马绍问父亲为何哭泣,父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对儿子讲述了西晋灭亡、衣冠南渡的往事,望着西沉的太阳问道:“孩子,你看长安和太阳,哪个更远?”
司马绍看了看太阳答道:“当然是太阳更远啊,这人从长安来,但没有人从太阳来,所以太阳更远。”
第二天,元帝司马睿召集群臣宴饮,在大殿之上又问了一次同样的问题:“长安和太阳,哪个更远?”
群臣的回答自然和司马绍的答案一样,太阳更远,这是常识。
让父亲意外的是,五岁的儿子却回答说:“长安更远。”
父亲很奇怪,“孩子,昨天你不是说太阳更远吗?”
儿子答道:“现在抬头就能看见太阳,可是,看不见长安。”
这就是历史上着名的“举目见日,不见长安”的典故,南宋词人赵鼎在国破家亡之际也曾写道:“举头见日,不见长安。谩凝眸、老泪凄然。”
十三朝古都长安是众多文人心中的图腾,苻坚把国都定在长安并自号“大秦天王”,彰显了和当年秦始皇一样的宏图大志。
此时“大秦天王”的大秦,无论是疆域还是国力,都已远远超过了当年秦始皇的大秦。
东邻大海,南抵汉水,西到龟兹,北达沙漠,疆域是东晋的四倍。“百僚整肃,豪右屏气,路不拾遗,风化大行,关陇清晏,百姓丰乐”。赫赫声威,远震异域,完全取代了自诩正统的司马王朝。东北的肃慎、新蜀,西北的大宛、康居,甚至天竺等中外62个国家,纷纷遣使与秦通好,“四夷宾服,凑集关中,四方种人,皆奇貌异色。”
“小王爱卿,你说说看,为何朕的大秦如此强盛,会败在几只老鼠身上?”未央宫外,皇帝“苻坚”问高人“王嘉”。
“我哪知道,老大,我不过是个打酱油的小老百姓,没上过几天学,没进副本之前,苻坚是谁我都不知道。”“王嘉”摸了摸纶巾里嵌在头上的金箍,哭丧着脸答道。
张哲翰留着“王嘉”也是出于无奈,佟大卫说苻坚曾经见过王嘉,而“王嘉”又是慕容隆去倒虎山请来的,两人必须同时出现在苻坚面前,否则逻辑上说不过去。所以在佟大卫喝问“王嘉”是什么人的时候,张哲翰根本就懒得听,直接释出金箍套在了他的头上,撤去了套马索,让这个骗子勉强做了自己的跟班。
长安城离倒虎山很近,在回寿阳之前,张哲翰决定进皇宫一趟,因为青姐说“苻宝不是苻坚的亲生女儿”的时候,后面还有一句“她是慕容垂和苻坚的妃子张夫人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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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衣衫褴褛的马车夫,左手拎着个木桶,右手拿着个板刷,腋下夹着一叠麻纸,在寿阳城的大街小巷踽踽独行。
每走几十米,他就会用板刷蘸一蘸木桶里的浆糊,在墙上刷一刷,再从胳肢窝下抽出一张麻纸,愤愤地拍在墙上。
木桶和板刷是从白家小磨坊掌柜那里要来的,浆糊也是掌柜的让伙计陪着他用面粉熬了一个时辰熬出来的,至于麻纸嘛,还真是一言难尽。
张哲翰走之前,坐在神秘套房的八仙桌前奋笔疾书,用英文撰写了一份《大秦皇帝陛下诏书》,以下是汉语原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即日即时起,任何天行者未经许可不得屠戮朕的军队,否则不管你是天极境还是地藏境还是什么鸟境,轻则打得你满地找牙出副本修复,重则杀无赦灭n族。钦此。大秦天王苻坚,建元十九年十月初三。”
小杂鱼奋笔挥毫的当口,大丫鬟出去把对面杂货铺的麻纸和印泥全都买了回来,还带回来一块方形木头,据她说是从白家小磨坊倒塌的残厅里找到的木桌残骸,小杂鱼放下毛笔,取出着名的鱼肠剑,细心地把木头削成正方体,再在上面刻了“大秦天王苻坚御玺”几个不成体统的篆字。
重伤未愈的车夫,含着悲愤的眼泪,像握钢笔一样斜握毛笔,一个人在八仙桌旁伏案疾书两个时辰,抄写了上百份英文“诏书”,再一份份盖上木头“玉玺”,每盖一下就在肚子里骂万恶的小杂鱼一遍。
魏晋南北朝的npc看不懂英文,英文诏书当然是给天行者看的,刚看到那些用毛笔写的拙劣的英文“诏书”的时候,所有天行者都置之一笑,没当回事,只当是哪个天行者的恶作剧。
但一个时辰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无比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份滑稽的“诏书”掀起的惊涛骇浪。
客栈、酒肆、茶坊里,所有天行者都在疯传,刚才在洛涧秦军大营,一名试图吃肉的天极境天行者正和秦军猛将梁成激战,西府兵名将桓伊掠过河来,用一根竹笛将这位吃肉的天极境一招打成重伤。淝水之战对峙双方合力击退天行者,简直是闻所未闻。
与此同时,硖石山上偷偷吃肉的地藏境天行者“游击队”,不断遇到一名倾国倾城的黄衣少女的阻击,黄衣少女口称“奉大秦天王陛下御旨”,以一敌三甚至以一敌五,已有二三十位地藏境天行者被打死打伤。
“桓伊”和黄衣少女随后出现在寿阳城里,见到疑似天行者就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没有任何天行者是他们的对手。每当他们打倒一名天行者,跟在后面的那个贴诏书的车夫就会在手里的小本本上用毛笔画下“正”字中的一画。
寿阳城外,两名天极境天行者不服,联手挑战“桓伊”,结果还是被那根平平无奇的竹笛打得大败而逃。天行者们这才知道,不仅黄衣少女能以一敌三打败地藏境,“桓伊”打天极境可能也能以一敌三。
寿阳古城腥风血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天行者们避之唯恐不及,跑的跑躲的躲苟的苟,一些胆子大的天行者只好去啃西府兵这块硬骨头,无奈那位西府第一猛将桓石虔实在太猛太敬业,常常是吃不到肉惹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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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天王“苻坚”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未央宫,后面跟着一个宫女、“朱序”将军和寻访回来的隐士“王嘉”。
佟大卫说,苻坚经常微服出巡,体察民情,除了上朝议事,穿正装朝服的时候并不多。
天极境无论是npc还是天行者,绝大多数都去了寿阳,未央宫里很少。
npc对威压基本无视,能感受到威压的都是天行者,所以苻坚作为半神的威压其实在未央宫里有没有无所谓。
就算是哪个不识时务的地藏境天行者敢冒出来,也断然不是舒琪、佟大卫和“王嘉”的对手。“王嘉”再怎么菜也还是个地藏境。
所以小杂鱼就大着胆子,冒天下之大不韪,带着三名地藏境,进了大秦帝国的皇宫。
刚一进宫,宫女太监就跪倒了一片,伴随着“苻坚”行进的步伐,汇聚成了皇帝应有的阵仗。
“臣妾恭迎陛下回宫!”一个清亮的女人声音,小杂鱼和他的随从都感受到了强烈的等级威压。
前殿门前,跪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凤冠霞帔,后面跪着两名老太监。
【苟皇后,祖籍略阳郡人,明德皇后苟太后的侄女,宣昭帝苻坚正妻。皇始年间,苟氏嫁给东海王苻坚,生下顺阳公主、皇太子苻宏。永兴元年(357年),宣昭帝苻坚登基,册立苟氏为皇后。甘露元年(359年),苟皇后参与先蚕礼。建元二十一年(385年),京师长安失陷,苻宏带领苟皇后与宗室前往东晋,受到东晋桓氏的厚待,安置于江州,终老于东晋。】
刚才在宫门迎候的禁军统领已经是天极境,现在这位苟皇后和两个老太监也是天极境,苻坚的后宫不简单啊,不说是龙潭虎穴,至少一般天行者是不能在这里为所欲为的。
“皇后请起,不必拘礼。”张哲翰尽量模仿苻坚的声音说道,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
在来皇宫的路上,他仔细询问的佟大卫苻坚和后宫嫔妃的关系,但佟大卫毕竟不是近臣,只进过一次未央宫,在苻坚居住的宣室殿深谈过一次。
“陛下怎么回来了?”苟皇后站起身,跟上来问道。
“哦,战事胶着,专门去了趟倒虎山咨询子年先生。这几天宫里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慕容冲回来了。”
张哲翰想起佟大卫说的“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的绯闻故事,这慕容冲就是慕容汐的弟弟,“嗯”了一声继续往宣室殿走去。
“陛下先忙,臣妾去安排寝食。”苟皇后停下脚步没再跟着。
张哲翰边走边说道:“叫宏儿来见我。”
“是。”苟皇后答应一声,领着两个老太监转身离去。
“等等,”张哲翰停下,转过身来指着其中一个太监,“你,跟我来。”
苟皇后点了点头,那名老太监走了过来,跟在“王嘉”后面。
张哲翰说的“宏儿”是苻坚的太子苻宏,苻坚意欲南伐东晋,苻宏曾提出反对意见,佟大卫说他在长安留守监国,没跟着去伐晋。
宣室殿外肃立着当值太监、宫女和卫士,一名四十多岁的太监跪伏在地:“奴才张蚝参见陛下!”威压陡盛。
【张蚝本姓弓,上党郡泫氏县人。前秦时期名将,历任虎贲中郎将、广武将军、虎牙将军、前将军、侍中、司空、骠骑将军、太尉、并州刺史,封爵上党郡公。喜欢养父小妾被发现,挥刀自宫,入宫成为苻坚近伺太监。武功高强,以一敌百。】
张哲翰边往里走边下旨道:“去叫张夫人来!”
他早就从佟大卫口中知道宣室殿有这么号人物,有个天极境镇着,是今天行动的重要保障。而从苟皇后身边再调一名天极境,就是为了防范这位张蚝是天行者的可能性。两名天极境在宣室殿形成强大的威压场,就算出现天行者,恐怕连登载舱都进不了。
“是!”张蚝似乎顿了一下,答应了一声,人却没动,和苟皇后的那名天极境一起肃立在门外。张哲翰这才看清这位天极境太监的脸,剑眉虎目,鼻阔口方,虽然穿着太监服,却昂藏七尺,身材魁梧,丝毫没有太监的娘气。
宣示殿其实是一个庞大的书房,三面都是书架,满当当的书籍简册,左侧一张大炕,铺着龙衾锦褥,上面一张龙案,堆满奏章简籍。左边是一张条案,几把椅子,应该是臣子觐见坐的地方。
张哲翰在炕沿坐下,过来两个小太监,一个帮“皇上”拖鞋,一个把炉子上的铜壶取下,往龙案上的白瓷杯里倒茶。
“你们都出去,未经宣召不要让人进来。”张哲翰上炕在龙案前舒服地盘腿坐下,第一次享受着君王的威权。
他并不担心哪天苻坚回到未央宫有人问“陛下你上次回来怎么怎么样”,以他对npc的认知,大boss苻坚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想不到有人假冒鹊巢鸠占,而是会捂着脑袋想啊想想破头,会不会卡bug就不是小杂鱼需要考虑的问题了。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对苻坚很够意思,没去把后宫嫔妃睡上一遍,副本无法无天,睡了也就睡了。
两个太监躬身倒着退了出去,舒琪往上一蹿,上了房顶,现出狙击步枪架好。佟大卫和“王嘉”侍立左右。
佟大卫凑近似乎想说什么,张蚝进门奏道:“陛下,太子苻宏求见!”
“宣!”
一个和苻坚长得很像的二十多岁年轻人走了进来,跪下叩拜:“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
“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有何吩咐?”
“为父这次回来,主要是安排长安的防务,宏儿,前线战事吃紧,各部势力蠢蠢欲动,从现在开始,长安的城防你要亲自抓。”
“是,父皇。”
“第一,调集至少二十万人增强防御;第二,外臣未经宣召不得入城;第三,对长安附近的姚苌系部队要严加防范,让枢闻曹安插眼线进去,一有风吹草动即刻剿杀。”
苻宏惊道:“难道姚苌要反?”
张哲翰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姚苌和慕容垂早有反意,无时无刻不在觊觎皇位,都要密切监视,严加防范。”
“遵旨!儿臣这就去安排。”
真实的历史中,淝水之战兵败之后,就是姚苌和慕容冲把苻坚赶出长安的,张哲翰预知结果,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掐灭星火。攘外必先安内,要辅佐苻坚统一中国,后方的稳固是最重要的。
这苻宏只是个地藏境,张哲翰不禁有些担忧,嘱咐道:“宏儿切切注意安全,回头你去和你母后说一声,就说是我说的,让她身边的老太监贴身保护你。”
“谢父皇!”
苻宏刚走,门外突然一片嘈杂,张蚝进门奏道:“陛下,慕容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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