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锭刀,三国名刀,孙坚的家传武器,每次劈出都是连击。
那是张哲翰送给大师兄的武器。
张九思就是大师兄,江择天的大弟子,祁清扬。
张九思就是祁清扬,祁清扬就是龚先生的护卫,那江择天和龚先生又是怎样的关系?
淝水之战副本中,桓伊追杀张蚝并不是在贯彻张哲翰的计划,而是他本来就一直在追杀,因为他是龚先生“王嘉”的护卫。
国师府上空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张蚝明显体力不支,祁清扬一刀就把他砍得无影无踪。
阿合马更不是祁清扬的对手,但祁清扬并没有打算杀他,只是将他从空中击落,便收手撤离。
阿合马是剧情的关键人物,必须死在王着手里,阿合马同样重伤未愈,这一次可能雪上加霜。
张哲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从千步廊袭击中书省,到这一次攻打国师府,祁清扬都是在暗中相助,他显然知道最终要“王着”要直面阿合马。
“这人是谁啊,太厉害了!蚝先生都不是对手。”
背后一个声音把张哲翰吓了一跳,刚才注意力太集中,没注意后面有人靠近。
动态图上,国师府一圈的红点都已消失,只剩下柏林寺的三个。眼前这个穿着僧衣,像个和尚。
张哲翰一扬手,恶来袖锤脱手而出,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打倒在地。
袖锤回到手里,张哲翰看看倒在地上的人,又看看手中的袖锤,刚才击中的时候怎么感觉像没击中一样,没听见噗的一声,也没有预想的那样脑浆迸裂,袖锤仿佛透脑而过,却又没有造成任何伤口,敌人却倒下了。
地上的人动了一下,张哲翰正要补上一击,却见他坐了起来,手摸着头,茫然四顾,傻傻地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张哲翰一愣,没明白怎么回事。既然是战友,他应该问“为什么打我”,怎么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记得了?
难道袖锤的“散魄”功能是让人失忆?
“报出你的身份。”张哲翰试探着说道。
那人使劲摇了摇脑袋,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问道:“我是谁?脑子里怎么会有地图?”
肯定是失忆,连作战系统是怎么回事都不记得了,张哲翰又问:“你脑子里还有什么?”
“一个房间,一把刀……”
“把刀给我看看。”
那人手里现出一把刀,往地上一扔,惊道:“刀怎么会在脑子里?这是怎么回事?”
张哲翰捡起刀往储物舱一扔,“是不是还有一个小牌子?”
“你说的是这个吗?”那人取出一枚徽章,张哲翰一摸,382特战营中士车晓行。
“现在没事了,你回去吧。”
“回哪儿去?我的家在哪里?”那人痛苦地抱着头,“我是谁?”
张哲翰突发奇想,调侃道:“你是无极门的人,你叫车晓行,你的家在益州无极城,你的上级领导叫舒琪。”
“哦,谢谢你!”车晓行脸上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始漫无目的地溜达。
张哲翰没再理会,抬腿向下一个红点走去,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不需要再杀。
王着显然不是用袖锤杀的阿合马,袖锤只能让人失忆变傻,杀阿合马的一定是曜变天目。
袖锤本质上是一柄飞锤,和鱼肠剑的道理差不多,无声无息,可大可小,王着应该是先用袖锤偷袭阿合马,再用曜变天目痛下杀手。
在距离红点一百米的距离,张哲翰再次发出袖锤,袖锤在击中目标后并未返回,而是继续袭向下一个红点。
情况和前一个一模一样,先是倒地,醒来后茫然四顾,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彻底失忆,会不会慢慢恢复过来,对能力有什么影响,这些在短时间内是无法观察到的。不过能让对手在短时间内失忆变傻,和杀了他也没什么分别,这已经是很逆天的功能了。
这么厉害的武器,“高和尚”带着王着见张易那么多次却没拿走,或许是因为祝先生认为这是王着杀阿合马的重要道具,所以没从王着手上拿走?只要拿走,下一次刷新王着再见张易,黑漆盒里就只剩下太子金牌,也就是说,现在袖锤在张哲翰手里,即便刺杀失败副本重启,王着也只能拿到金牌而拿不到袖锤,手里就没了击杀阿合马的武器,按副本逻辑,被这件武器击中之前,阿合马不会死,或死也不能通关。
所以“高和尚”在枢密院逃走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要想通关就必须把这柄袖锤拿在手里,如果此时张哲翰用登载舱把袖锤带出去,缺少关键道具的副本岂不是再也无法通关?
呜——呜——呜——
警号响彻夜空,一队士兵从国子监方向跑步而来。国师府的四个方向,都有纷杂的脚步声传来。
张哲翰换上耿仁的侍卫亲军轻甲,依旧是王着的模样,出了柏林寺,往左一拐,沿着大街往南走。
“大都”的意思是“天下最大都城”,元大都是此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南北长76公里,东西长67公里,总面积50多平方公里。
从居贤坊回怡云馆大约9公里,相当于长方形的对角,来的时候走的是长方形的上边,回去的时候张哲翰决定走另外一条边。来的时候已经把上边的红点清理掉了,回去要清理右边和下边。
雪花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轻盈洁白,柳絮般飞舞。
子时的大街上静悄悄,宵禁状态下不可能有行人,也只有穿着侍卫的轻甲才能畅行无阻,张蚝和祝先生都被打跑,倒是要看看王着这张脸还能钓出来点啥。
作战系统的作用距离是两公里,一圈下来几乎可以把大都城里的黑水公司天行者洗掉80。
这一次张哲翰没再杀人,袖锤攻击距离200米,只要发现红点,袖锤出手便能自动寻杀,飞锤过处,红点还在,但已是忘了自己是谁的红点。
张哲翰把对车晓行说的话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告诉他们是无极门的人,旨在测试出副本会怎么样。
行至齐化门街,突然发现西面枢密院附近有个红点,枢密院紧挨着红门,会不会是宫中侍卫?
正琢磨着,红点向这边移动,进入了保大坊和仁寿坊之间的大街,这是送货上门吗,张哲翰盯着红点,计算着距离。
红点还在往东移动,300米,200米,150米,袖锤无声无息发出,袭向红点。
怎么回事?张哲翰一愣,飞锤发出几秒钟就回到了装备栏。
飞锤也不是百发百中,遇到高阶地藏境就有可能被格挡甚至接住,从装备栏发出的神佚物不会丢失,攻击失败会回到装备栏,但要杀人就只能近战。
红点停在了原地,距离120米。张哲翰左手扣着玉剑,右手扣着金刚橛,一个瞬移迫近。
果然是位宫中侍卫,身着轻甲,手持长刀,半蹲马步,摆着防御的姿势。
张哲翰之所以没远距离发金刚橛,一是因为刚才袖锤被格挡,而是想看清楚这家伙长啥样,既以看清,不再犹豫,高速逼近,左掌挥出。
侍卫只守不攻,不出手就不会有破绽,显然是个高手。
就在张哲翰出手的一刹那,背后威压陡盛,一道金色光斩割破夜空,直击他的后心。
天极境!这是个圈套!
难怪这个侍卫只守不攻,他不过是个鱼饵,鱼只要咬钩,钓鱼者就会把渔竿狠狠拽起。
张哲翰心念一动,下意识运起逐日功,但为时已晚,后背被狠狠撞击,嗓子一甜。
消失前的瞬间,张哲翰堪堪扭头,看见了钓鱼者,一个佝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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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云馆书斋里,张哲翰又一次跌在柳依依怀里,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和红衣融为一体,柳依依白皙的脖颈溅上了一片血花,摇晃怀里的男人,“张翰,张翰!”
张哲翰睁开眼睛,忍着剧痛,咧了咧嘴,“我……没事……咳咳!”又吐出一口血。
“妈!妈!你快来啊!”柳依依放声大叫。
柳姨拉开房门,看张哲翰还睁着眼,不慌不忙走过来蹲下,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对柳依依说道:“把他放平,趴下。”
柳依依赶忙把张哲翰放在地上,掀翻过来,焦急问道:“妈,他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柳姨伸出右掌按在张哲翰背上,“唉,本事不济,还到处乱跑……”
一股强烈的热浪从后心透入,灼烧着五脏六腑,张哲翰疼得差点晕过去。
“忍着点,伤到心脏了。”柳姨说道,“亏得有甲胄,否则就劈成两半了,神仙都救不了你。”
柳依依出去端了一盆水进来,用白色的毛巾给张哲翰擦拭血渍,“神殿副本啊,任务就那么重要吗?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灼烧变成温暖,剧痛慢慢减轻,一点一点消失。
柳姨撤回手掌,往下一按,拍在后背,张哲翰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血,只不过这一次吐的不再是鲜血,而是暗红色的淤血。
“三个时辰内不能动,把他弄到浴房去洗个澡吧。”柳姨说罢,拉门出去。
柳依依抚弄着他的头,眼里充满怜爱:“还疼吗?”
张哲翰趴在地上,瘫软无力,勉强摇了摇头。婢女敲门说,水烧好了,柳依依把他抱起,出了书斋,进了一间厢房,把他剥了个精光,扔进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里,往水里扔了颗药丸,坐在一旁的木台上,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看着蒸汽里模糊的男人。
药丸在水里融化,泛出一阵阵奇特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浴房里。张哲翰感觉有什么东西沁入毛孔,全身松弛下来,血液循环加速,心跳也快了起来。他猜测这一定是某种秘药,可以加速身体恢复,也就没问什么,收摄心神,运起“天人合一”。
自诩高智商的幻界第一刺客,想要钓鱼却被人反钓,张哲翰的自信心受到不小的打击,在被击中的那一刻,甚至萌生了逃离的想法。
他发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神殿副本里并不只有黑水公司的人,天极境天行者也不止张蚝一个。只要你稍一松懈,也许哪个角落,就可能冒出一个可以要你小命的人。
在用逐日功逃离的一瞬间,他已认出了那个钓鱼者,竟然是白天枢密院门房的那名佝偻小吏。接住恶来袖锤的不是侍卫,而是那个不起眼的小吏,天极境要接住地藏境的暗器就像抓只蚊子一样简单。
他会是谁?谁都有可能。不会是张蚝,攻击力没有张蚝强大,而且张蚝是光系,这名钓鱼者却是金系,手法和技能都不一样。
蒸汽慢慢淡了下来,柳依依美丽的双眸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能让我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吗?”
她知道别人做不到,他肯定可以。
张哲翰想了想,晃了晃头发上的水珠,抹了抹脸,扬起头很阳光地问道:“帅吧?”
她知道他是张翰,而张翰的模样在幻界并不是什么秘密,她却不知道张翰的样子,显然和李香君一样,接触不到外面的网络,难道她真的是飘渺宫宫主柳依依?
“帅,比我想象的还要帅。”柳依依红着脸说道,从木台上下来,抱着他的头深情地吻了起来。
张哲翰知道她吻不了多久就会自己败下阵去,也就没动。
如果明天真的通了关,也许今天就是他们最后在一起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些失落和不舍。
柳依依没像他预想的那样败下阵来,松开手,站起身,默默转身,长长的睫毛挂着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泪珠。
“出了副本你还会记得我吗?”幽幽的声音,好像很远。
张哲翰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嘴,不是没勇气,是没力气,真的张不开。
红艳艳的影子模糊渐渐模糊,眼皮沉甸甸,脑袋晕乎乎,真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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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墨香,掺杂在特别的女人香味中。
张哲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矮条案,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山水画屏风,博古架,墙上一幅横额写着“怡云馆”三个大字,落款是“子昂”。
手中无笔,案上无画,左边没有李衎,身边坐着一袭红衣的柳依依,没在磨墨,依偎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头倚在他肩上。
至元一十九年正月初八,大都还在过年。
使劲摇摇脑袋,还有点晕,脑海里残存着未读的光幕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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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本名称:《阿合马案》,编号:161。】
【难度等级:甲】
【主线任务失败,副本将刷新,您将滞留副本,直至完成任务或副本终结。】
【 奖励结算中……请稍候……】
【获得装备:恶来袖锤(暂存),净土佛莲(暂存)】
【获得其他基因值:40(击杀)】
【获得铱币:40】
【所有副本物品、钱币及道具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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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又一次被刷新,终究还是没成功,一觉睡过了午时,误了时间。
记得这次受伤没那么重啊,柳姨的救治又及时而有效,怎么睡了那么久,头还那么晕?
不对,中招了,头晕是中了迷药的症状。
是木桶里的水,柳依依往水里下了药丸。
“为什么要怎么做?”张哲翰觉得自己明知故问。
“只为多些时间和你呆在一起。”柳依依修长白皙的脖颈勾在他怀里,呢喃,“我是你的女人,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再去跳别人挖好的坑。”
张哲翰叹了口气,紧紧抱着柔软的娇躯,嗅着秀发。屋里落针可闻,没有升温的暧昧,只有两颗越来越近的心。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柳依依突然幽幽问道。
“女孩。”张哲翰脱口而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柳依依呢喃道:“嗯,不管男孩女孩,都叫张柳吧。”
啥都没那啥呢,怎么名字都取好了,张哲翰摇了摇头,叹女人之多情。
李衎没再出现,是因为金戒指已戴在柳依依手上,已经完成且拿到神佚物的任务不会再次重复,正如净土佛莲在手上,不必再找断桥做白莲宗任务一样。
恶来袖锤却不一样,张易任务还要再走一次,因为太子令牌没了。可见张易是启动最终击杀阿合马剧情的开关,不见张易,则太子宫前的刺杀剧情不会启动,见了张易,次日午时就必须完成任务。两个月后的三月初八只是最后期限,到这个时间,如果剧情还未启动则自动刷新。
所以就只剩下两件事必须做,抓住王着保护起来,拿到骷髅碗。
“大哥,大哥!”院子里传来陶一山的声音。他一定是饿得等不及了,自己找上门来。
“大清早鬼叫啥,瞧你那一身脏的,”柳姨叱道,“婆惜,带他去换衣服,洗澡,吃饭。”
柳依依和张哲翰相视一笑,重又依偎在一起。
俄顷,张哲翰不舍道:“依依,我该走了。”
“好,”柳依依柔柔地脱开怀抱,取出一个包袱和一个食盒,“别背那个破箧笥了,不好看。”
张哲翰没想到她说的是这样的理由,笑着打开包袱。
包袱里除了10叠1000文的至元宝钞,一套质孙服,一套貂裘,多了一套轻甲。
“每次刷新,我和我妈都会比你早到,闲着没事干,就出去帮你打了趟秋风。”
至元宝钞肯定是怡云馆开局自带,貂裘可以买到,质孙服和轻甲就只能杀人越货了,这种事对柳姨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张哲翰抓起纤纤玉手吻了一下,触到了金戒指,问道:“这个戒指你试过吗?”
柳依依俏脸泛起红云:“试了,来了个嫖客,怎么也碰不到我,我轻轻一推,他就不见了,可能掉海里去了。”
大都东面就是直沽,再往东就是渤海湾、黄海,金韘拒人千里,不掉海里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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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和尚从庙会的人群中纵身而起,掠过妙应寺的红墙,消失在视野中。
一名元军军官带着一队士兵冲出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山门扑去。
“搜!给我搜!一定要抓住这个妖僧!”军官命令道。
巷子口小院,王着正贴着门缝盯着外面。
没看见被追得慌不择路的高和尚,背后有人薅住了他粗壮的脖子,惊回头,“高和尚”已站在身后,把他所有的台词都憋了回去。
“轰!”
垂花门连同半堵墙被击得粉碎,尘埃中,身穿红色大氅、头戴鸡冠帽的“胆巴国师”一只手扇着鼻前的浮尘。
尘埃落定,院子里空无一人,又一个高和尚拐进胡同,后面一个军官领着一队凶神恶煞的士兵。
国师气急败坏一挥手,军官应声倒地,士兵烟消云散,高和尚跑了过来,看着没墙的院子,跺脚吼道:“又让他抢了先手!”
时间拿捏得极其精准,只要追兵一出现,王着就一定会出现在小院里,所以高和尚一进妙应寺,张哲翰就直接运起逐日功进了小院。
高和尚并不知道有人偷了他的逐日功,以为他只能像上次那样变成“高和尚”的模样跑到小院再把王着劫走,即便是用登载舱抢先进了小院,也无法再用登载舱逃逸。
张蚝一直埋伏在院外盯着,听见里面有动静,一掌击碎院门,还是晚了一步。
王着脖子一紧,眼前一黑,再次睁眼,已站在一个山洞里,眼前站着个俊雅的书生,手里托着一朵白玉莲花。
本能跪伏在地:“白莲宗弟子王着,参见宗主!”
“王着,起来说话。”张哲翰在石凳上坐下。
“是。”王着站了起来,还是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此处乃高峰宗主闭关之处,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和高峰宗主寸步不离。”张哲翰简短命令道。
“这……”王着张了张嘴,正要问什么,洞外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僧人,身材削瘦,一袭黑色袈裟,双眉入鬓,面如古铜,目光深邃,出尘脱俗。
“高……高峰宗主?”王着惊叫,又跪了下来。
张哲翰躬身道:“师尊,王着就交给您了,不要让他出洞半步。”
高峰禅师颔首道:“子昂放心,没有人敢到张公洞来抢人。”
“那行动怎么办?”王着终于回过神来。
张哲翰简短解释道:“计划有变,行动由其他同门去做,你的任务就是待在张公洞里跟着高峰宗主。呃,把你的腰牌给我。”
“遵命!”王着取出腰牌双手呈上。
张哲翰把腰牌扔进储物舱,变成 noah beck 的模样,向洞外走去。
刚出洞口,小沙弥如约而至,躬身道:“了义师兄,前殿来了一群喇嘛。”
张哲翰没搭茬,径直去了大雄宝殿,四个戴着鸡冠帽的喇嘛正和庙里的僧人吵得不可开交,张哲翰对焦恩俊使了个眼色,焦恩俊,对几名喇嘛说道:“丞相手谕已经送到,咱们先回去复命吧。”
喇嘛们纷纷点头:“师兄言之有理。”
焦恩俊领着一群鸡冠帽刚出山门便说道:“尔等先走,内急内急。”说罢向后转身,闪进岩石后面。
几分钟后,“焦恩俊”追上几名喇嘛,下了狮子岩,沿着大树如盖的山路下山。
瀑布附近的伏击者突然发现,焦恩俊在眠牛亭停住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轰!轰!轰!”
炮声如雷,一颗颗炮弹呼啸而来,精准地覆盖在他们头上。
狮子岩上,小沙弥抬眼看着天边,自言自语道:“春雷么?怎么来得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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