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魔境,血屠之海。
魔龙咆哮,血鸦嘎嘎叫。
无数血僵从血海爬出来,狂嗥不已。
饿啊,饿啊……
上哪恰饭,上哪恰饭……
魔境三大祖魔,血祖最好战。
没办法,他修炼的功法特殊,需要大量血食,入侵其它界面,对他来说是福利,是一场盛宴。
魔龙、血僵等,同样需要大量血食。
饿得越狠,越是发狂,战斗力越强。
血屠之海深处,血祖本体正在调兵遣将。
“苦境是我的,十亿血僵兵团,五万魔龙兵团,100亿血鸦兵团……本祖万年筹谋,兵多将广,定能毕其功于一役。”
占领苦境,血祖的野望。
当年兵败边荒,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这一次他要倾尽血海之力,灭掉苦境所有势力。
自从无天魔主传来消息,血祖便发出了至高血祖令,血兽、魔兽冥冥之中受到感召,全都汇集了过来。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海底总动员。
史无前例!
“咦!这是什么鬼东西?”额头突然飘起一条黑线,血祖立即心生感应,伸手一摸,大为不满。
谁在暗算本魔祖?
血祖冷笑了一声,双手一搓,诡异黑线化为虚无,只是他没想到,额头很快又飘起一条黑线,烦不胜烦。
“圣巫咒,该死啊……”血祖暴怒,凭他血源不灭之身,天地间能威胁到他的东西不多。
而巫咒术,恰好是其中一种。
实在太难缠了!
那鬼东西脏,会污染他血脉。
此时的封潇潇,眼前正摆着一具庞大血尸。
愁啊~
不知道以斩尸为媒介,搞不搞得动血祖。
圣巫咒念了大半天,腮帮子都抽筋了。
战绩如何,却不得而知。
罢了,有空再找他玩吧。
封潇潇自是不知,血祖已气得发狂,几乎失去了理智:“啊……本祖纯净的血源之身,竟沾上了这种肮脏。”
“可恼!可恨!”
“无天魔主,是你在背后搞鬼吗?”
身上沾了脏东西,是血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前不久突然前来造访的无天魔主,莫名成了背锅侠。
“本魔祖晓得了,你在觊觎本祖的血源不灭身,盗取一点血源就想对付本祖?未免太天真了吧。”
血祖越是补脑,越觉得对头。
自己实在太聪明了!
不久之后,沉寂数千年的魔境,突然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血祖带着数百亿兵团,杀向了万古魔渊。
无天魔主又正好不在家,万古魔渊吃了大亏,损失了无数魔子魔孙,双方自此结下大仇。
而入侵苦境的计划,就这样搁置了。
楚南酒馆。
始作俑者封潇潇,此时正悠哉地喝着桃花酿。
楚南无奈作陪,一脸苦逼。
“你最近很闲?”
哎,招待谁都可以,他真的不喜欢招待眼前之人。
嚣张,霸道,挑剔,无礼,嘴贱……
反正没有优点!
关键是,他还打不过。
想赶他走呢,他又不敢,愁死人!
封潇潇瞪了楚南一眼,醉眼朦胧:“管得着吗?”
“别忘了,慕南小镇是我的地盘,你的酒馆能开得下去,那是我开了天恩,少年,知足吧。”
楚南气得肝疼:……
会好好说话吗?
和你做朋友,倒霉八辈子。
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楚南心里悔啊,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根筋犯抽,莫名其妙和封潇潇做了朋友,实在太膈应了。
最近一段时间,封潇潇闲得慌,大家都在干事业,只有他无所事事,这不?就跑到楚南酒馆来了。
为了友情天长地久,可尽地欺负楚南。
然后,欺负着,欺负着……习惯了。
他家的桃花酿,实在太好喝了。
楚南明知道他是上门打秋风的,却什么也不敢说。
被欺负多了,也习惯了。
“瞧军主说的,道上的规矩我懂,您能来楚南酒馆,楚某人无限欢喜,桃花酿管够,我给您满上……”
让你嚣张,我忍!
不就一点桃花酿吗?
醉不死你,喝死你!
楚南不想离开慕南小镇,第二波灵气风暴即将来临,现在跑路是傻瓜,他只能苦哈哈地巴结着封潇潇。
封潇潇露出狐狸似的笑容,像极了偷鸡贼。
瞧瞧这人?好有意思啊。
明明气得要死,却还要保持风度。
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夸楚南才好。
“懂事!”
“别忘了,你媳妇还是我保的媒。”
怎么敢忘呢?楚南更没脾气了:“说吧,你又想让我干什么?”
心慌得一匹:别欺负我媳妇啊,有事冲我来。
封潇潇伸出三根指头,楚南立马懂了。
好吧,三十斤陈年桃花酿。
狗鼻子可真灵啊,连自己有多少私藏他都知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二人聊了半个时辰,封潇潇唱着小曲走了,留下哀声叹气,生无可恋的楚南,坐在靠窗位置发呆。
十年内入侵苦境?天包胆啊。
他可真敢想!
楚南是从苦境偷渡过来的,自然比谁都清楚,就凭边荒现在这点实力,不够外面的敌人塞牙缝呢。
一旦剑气长城破封,覆灭只是弹指间。
就这样,他还想十年内反攻苦境,这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关键是,他竟还想着拉自己入伙,气死人了。
自己不答应,封潇潇就威胁他。
他么的,狗东西,实在是太坏了。
说实话,楚南没办法理解封潇潇,总觉得他做事不靠谱。
可结果呢,又好像非常靠谱。
这不,说一统边荒,一个月就完成了。
说全民竞武,天武令推行下去,搞得有声色,好像也没遇到什么阻力,顺利得不可思议。
“你祖姥姥的,为什么要拖我下水?”楚南越想越生气,他好不容易逃到边荒,就没想过回去。
楚家就是个烂摊子,臭泥潭,茅坑……
封潇潇回到清雅小筑,紫都方面传来消息。
顾青挽脱离了血滴子,和果郡王私奔了,宁王朱立俨气得发疯,正满世界找他们。
什么鬼?这女人越来越古怪了。
果郡王是个恋爱脑,顾青挽则明显不是。
不对劲啊,难道她真的被夺舍了?
要知道,血滴子成员招收极为苛刻,虽说谈不上断情绝爱,但从未有过嫁人的先例,更不要说私奔了。
封潇潇捺下心里的疑惑,写了张密函,让烟雨楼盯紧二人,只要有任何异常,立即来报。
可是查了许久,竟杳无音讯。
二人好像凭空消失,相当诡异。
“你祖姥姥的,管天管地,闲的,活该由你老子操心。”封潇潇原本看在往日的交情,还想着捞果郡王一把。
奈何老天爷也不帮忙,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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