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月余光撇见这一幕,气的四肢冰冷,心中升起一丝杀意,拿手中的连弩将对面冲上来的敌人砸得脑袋开花。之后,索性啥工具也不要了,徒手挥豢给敌人开瓢。
直到对面的敌人发现林小月堪比人形杀器,来一个被她灭杀一个,还无一例外俱是被打爆了脑袋,死得不能再死,这可不得把敌军吓得连连后退,直到林小月身边形成一个无形的真空地带。
然而,林小月这边的压力轻了,无形中却将敌人逼向了护卫的方向,一时间让他们压力大增。
而那些连爬带滚,跑到他们这边求救的人们,却不断往后挤,导致护卫的队形被冲开,好几回都因此被敌人逮到空隙,伤了好几人。
林小月再也无法忍受这些人白眼狼的行为,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如同一只愤怒的母狮一把抓住其中叫得最欢的妇人,一手薅住她的后脖颈,一手抓住她的腰带,直接将人提起来狠狠砸向敌军。
猛不迭,临空而起的妇人甚至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就感到一阵失重感,下一瞬剧痛袭来,等人缓过劲时,骇然发现自己身下压倒了一片敌军。
“唉哟,压死老子了。”
“大源猪死开,居然压在老子身上,滚。”
下一刻,那名妇人在惊叫中被对面的敌人一刀砍断了头颅,鲜血滋滋啦啦冲天而起。
林小月猝不及防粗暴疯狂的举动,不止惊呆了自己人,就连对面的敌人也都一脸懵逼。
“杀……杀人了,她杀人了,疯子疯子。”
“她肯定是敌方的人,快,你们快杀了她杀了她。”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先前被护卫们救起来的人们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之后接二连三,人群中更多的人跟着扯着嗓子乱叫,一时间,巷子里更乱了。
前后两面夹击就算了,让林小月火大的是救的人里居然还有白眼狼,没见敌军还在不断涌来吗?这时候闭着眼睛吱哇乱叫,是还嫌不够乱吗?
她也不管那么多,一手一个,将那些嘴上没把门的白眼狼通通当人形铅球砸向敌人。
不提砸向敌人的白眼狼们的下场,至少后方安生了不少,林小月只喊了一句“退回院内”,自己则冲向敌人,一把抓住其中一人手中的大刀,用力一扭,将其夺了过来。
接着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冲进敌军中厮杀,每一招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狠戾。
杀气腾腾间,一个个敌军举着尖锐的长矛和大刀刺向林小月。
林小月迅速弯腰躲过,脚下一转箭步上前,抓住长矛的杆部,用力一扯,敌军们只感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制住,带得一个趔趄。
趁对方未能站稳,林小月猛地将一柄柄长矛从敌人手中抽出,顺着腰部转了360度,将矛头调转了个方向,朝对面冲过来的敌军投掷出去。
“啊啊啊”
眨眼的功夫,鲜血喷溅,一大片敌军瞬间倒地不起。
林小月就这么一边杀一边向前推进,越战越勇,渐渐找回了末世中搏命拼杀的状态。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对敌军暴行的愤怒和对百姓的怜悯。在血光之中,她的身影如同一道坚韧的壁垒,将面前朝她冲来的敌军斩于刀下。
偶有一两个漏过的敌军,也很快被后方的护卫们补刀解决。
众护卫看出林小月杀敌时候的专注,根本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用他们的话说,那就是人刀合一的状态。
于是,大部份的人便遵从她的话,带着那些残存的幸存者,退回到他们暂住的院内。隔着院墙,架起弓弩向不断朝这边奔来的敌军发射弩箭。
还有十多个护卫则拿着刀守在院外,对从两侧漏过来的少数几个敌军补刀。
伴随着巷子里杀声渐弱,巷子里的敌军也都横七坚八倒了一地。就在众人长吁一口气时,又一阵脚步声靠近。还好,这回来的是太子和他的一众亲卫。
众人一身狼狈,显然经历过一番恶战,可在看到隔了条巷子的战斗已近尾声。战场上遍地都是敌军的尸骸,堆积如山,那浓烈的血腥之气仿佛化不开的阴霾,让人作呕。
乐安郡主静静的站在尸堆中,从头到脚都被鲜血浸透,冰冷而狠厉的眼神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
太子被眼前的场景深深震憾,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愕然瞪大了眼,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
城楼上的警示击鼓声还在不断传来,林小月像是才从那种人刀合一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看到太子带着精锐过来,又扫了眼后方的护卫及院子里瑟瑟发抖的百姓,留下小草二狗及二十名护卫保护他们,自己则带着十名护卫去城墙那边支援。
留下话,她便利落转身带着十名护卫往隘口城门方向而去,太子等人见状也急忙跟上。
开玩笑,他可是来亲征的,落在后方还不如卷包袱回皇城,承担自己的失败。
等太子带着他的亲卫跟上林小月一行人的队伍,近距离看到她的身影如闪电般迅疾穿梭在乱军中,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无俦的气势,敌军在她的猛烈攻击下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鲜血飞溅,如盛开的血色之花,染红了大地,战斗的惨烈程度令人心悸不已。
而紧随在林小月身边的护卫们除了脸上狰狞的伤疤和瑕疵,象征着他们退役士兵的身份外。敏捷的身手和默契的配合,无不彰显他们比之太子身旁的精锐也毫不逊色。
一行人的队伍从巷子里杀出来,一路往隘口城门处去。所过之处,发现外面的敌军明显比巷子里的少了很多。
结合刚刚太子带着他的人从另一端冲出来,不难联想到,之所以他们那边的巷子能够引来如此多的敌军,怕是此番夜袭乃对方有意为之之举。
看样子太子的行踪怕是早被人透露出去,且对方能够明确知道太子于古墰隘口下榻的宅邸,想来泄密之人乃是隘口这边的守卫,且级别该是不低。否则,也难以提前预知上层为太子安排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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