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虽然是一个过气的国舅府,可是底气还是很足的,嚣张的气魄,全部来源于他的祖母李夫人
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仿佛不睬别人几脚,心里就难受。
李凡嗤之以鼻:“虽然都是靠着家族,可是家族也有高低贵贱,你可别与我们套近乎,我可是国舅府,是太上皇的母家。
你这种小商小贩起家的人,也不过是皇家的一条狗。”
矛盾马上就要激化,以安啪的站起来,指着李凡说:“你说什么呢?小商小贩又如何?我们都是自己拼来的荣誉,不像你,依附皇家的蛀虫。”
李凡从小娇生惯养,他会怕一个小小的以安吗?
也站起来,正要针锋相对,赵间进来了。
一看,气氛不对啊,便行礼道:“各位公子,都是我请来的贵客,有什么不愉快的,看在我面子上,不要计较。”
四皇子发话了,李凡和以安相互不满的坐下。
气氛在赵间的调解下,缓和一些了。
赵间吩咐下人上酒上菜,今日来的全是京城有名望的公子哥们,可不能怠慢。
刚刚坐下,一个豪爽的声音响起:“哎哟,皇侄请客,连我这个皇叔都不请哦。”
随着声音进来的,是吴王赵颢,他的身后跟着刘朵。
见到赵颢,李凡的眼神都亮了:“吴王,您可以出府了,我想死你了。”
赵颢摆摆手说:“可以出府,但是必须有人监视着。”
说完,指着刘朵道:“看,形影不离,一滴酒都不能喝。”
李凡不满的看着刘朵:“一个小丫鬟,何必在意?”
吴王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李凡:“你说什么?小丫鬟?再说一遍。”
李凡呆住了,不是,她不是丫鬟吗?我们十几年交情,你不会也一个小丫鬟跟我翻脸吧?
有多事的公子上前讨好道:“听说吴王曾经在宫门口打了一位三品大臣,就是为了这位小娘子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凡赶紧点头哈腰:“吴王,我这张臭嘴,小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刘朵没有在意李凡,而是走到以平和以安身边行礼:“大公子,二公子。”
以平以安起身还礼:“没有想到你也来了。”
刘朵不再说话,而是站在赵颢的身后,就像一个监视器看着赵颢。
人已到齐,酒菜上桌,每个人的前面,都有一个小桌子,菜都是一样,只是每人一份。
赵间举杯道:“今日我出宫开府,又逢廖大人在边关杀敌大捷,心情甚是愉快,我们举杯,祝愿边关将士,早日胜利归来。”
赵颢不能喝酒,以茶水代替,他极少见这位侄子,但是他今日的话,让赵颢很有好感,一个在荣华富贵堆里长大的孩子,居然能牵挂边关将士,实属难得。
李凡,刘祥云,以平,以安,以及几个不熟知的公子们,都举起杯子:“祝边关将士早日胜利归来。”
说完,一饮而尽。酒局开始,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
以平和以安平日酒量也算可以,不知道为何,今日那些公子,轮流敬他们兄弟俩。
开口就是,廖大人在边关守护江山,辛苦了,我代表京城老百姓,敬廖府一杯。
以平,以安也想拒绝,可是他们敬的是廖府,不喝不是没志气吗?
爹爹在边关打仗,我在酒桌上也不能认怂啊。
一杯一杯的喝,两人都晕晕乎乎了。
赵颢今天兴致也好,太久没有出门了,今日能得到刘朵的同意,出来转转,虽然不能喝酒,可是心情还是不错的。
他不能喝酒,看到以平以安喝得有点多,便说道:“以平,以安,少喝一点,在王府醉了可不好。”
刘朵也很担忧的看着以平以安,可是自己只是赵颢的跟班,这种场合也不好出面制止吧。
此时,一位陌生公子站起来,举起酒杯道:“廖大公子,二公子,今天的酒,你们可得喝,我们敬的不是两位公子,是在边关勇战的廖大人啊。
只是可惜,此战以后,朝堂便再无宰相廖大人了,廖府一手遮天的日子,也快过去了,趁着今日还有荣耀,两位公子多喝几杯吧。”
晕晕沉沉的以安一听,这不是在羞辱我爹爹吗?
他红着眼站起来:“你说什么?”
那位公子无辜的看着以安:“我说错了吗?现在朝堂可是四皇子的舅舅蔡大人把控啊。
而且你小叔,调离到翰林院修书去了,我不过说些实话而已。”
以安气极了,摇摇晃晃走到陌生公子身边:“我爹爹是最忠诚的大臣,他用命保卫着大宋,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
金兵入侵,你爹爹为何不请战前往?
今日的安宁,是我大爷和我爹爹在战场拼搏而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爹爹?”
刘祥云阴阳怪气的说:“我们的好日子,是当今圣上给予的,难不成,你爹爹比皇上还英明?”
赵颢一听,不好,这小子故意给以安下套呢?
以平见以安喝多了乱说话,便起身道:“四皇子家宴,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说着就去拉以安。眼看神态就要平息了,陌生公子嘟囔着:
“你爹爹也不过是凭着你祖母的姿色,勾引太上皇,才得以进宫侍读,又不是科考考上去的,有什么好炫耀的。”
一句话,无疑就是一根导火线,以安和以平都愤怒了,指着公子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所有人都围上来了,只见刘祥云拱火:“说得没错啊,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呜呜嚷嚷,以平以安热血冲上脑门,满脸通红:“你们胡说,你们胡说。。。。”
明知不是这样,可又无法反驳,以平和以安被围在中间,除了愤怒,再无他法。
眼看要打起来了,赵间走下上位,拉开以平以安:“廖大公子,二公子,不要听信他人胡言乱语,廖大人才华横溢,做宰相绰绰有余。”
赵颢没有喝酒,也没有参与他们的辩论,远远的看着,突然,他看见刘祥云手里拿着一把短刀,赵颢大惊:“有危险!”
一堆公子呜呜嚷嚷,谁也没有听见赵颢的喊叫声,就在赵颢想抓住刘祥云时,宴会厅安静下来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赵间,手捂着胸部,缓缓倒下,而以平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
赵颢飞奔过去,一把抱着赵间,赵间直愣愣的看着以平:“为何,要。。。这么。。做。。。”
说完,脑袋一歪,倒在赵颢怀里。
以平看着手里的刀,大喊着:“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刘朵飞奔过去,抓住赵间的手给他把脉,良久,刘朵惊恐的看着赵颢,无力的摇摇头。
下手之狠,一刀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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