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的沐汐,挺着大肚子来了,她心疼的看着李浩,又去拉李夫人:“娘,您别闹了。”
沐汐来了,又大着肚子,李夫人自然不敢闹了,忙说:“你来干什么?这里没有你的事,快回去。”
好一副婆媳情深啊,正在气头上的徽柔,看到沐汐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巴掌打在沐汐脸上:
“你装可怜给谁看?不要忘记了,你才是我的婢女。”
本来已经平息了的李夫人,看到徽柔打沐汐,气炸了,使出浑身力气,扑向公主:
“你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敢打我孙子,看我撕烂你。”
徽柔有盛嬷嬷和太监拦着,李夫人有劲也抵不住一堆人啊。
此时的徽柔,犹如一只激发了斗志的野兽,对着沐汐的肚子,狠狠一脚:“我叫你生,我叫你生,你能生又如何,我偏不要你生。”
不知道踢了多少下,反应过来的李浩,拼命的跑过去,护在沐汐的前面,一切都晚了。。。。
没有想到徽柔会对沐汐下如此狠手,怒不可遏的李浩,对着徽柔狠狠一巴掌扇过去:“你这个毒妇。。。”
李浩用力太大,徽柔嘴角的血流出来,盛嬷嬷惊叫着去保护徽柔。
此时,冰可惊恐的喊着:“血,血。。。”
空间凝固了,所有人看向沐汐的肚子,地下全部都是血。
外面响起了一声炸雷,连上天,都在为沐汐悲痛。。。
柳絮忙到天黑,便在医馆吃了饭,正准备回家,天空响起了雷声,半夏关切的说:“师傅,要不今晚不回去了吧,跟半夏挤一晚上?”
柳絮笑笑:“不行,家里还有一个粘人的,我要是不回去,他必然会来医馆寻。”
半夏笑笑:“您和方大人真幸福。”
柳絮笑道:“天明也错不了,遇到一个好男人,是女子一辈子的福气。”
半夏甜蜜的低笑着。
马车来了,半夏撑着伞,送师傅上车,柳絮一只脚还没有上去,看到冰可全身湿漉漉的喊:“柳大夫,救救我家娘子。。。。”
不用说,沐汐出事了。柳絮慌忙对半夏说:“快,拿针,拿药,去驸马府。”
冰可已经哭得快没有力气了,柳絮和半夏把她扶上车,对马车师傅说:“快,再快点。。。。”
李浩抱着沐汐拼命的往小院跑,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他安慰着:“沐汐,没事的,柳大夫马上就来了。。。”
身后跟着李夫人,翠菊和盛嬷嬷。天啊,不会出人命吧。
又是一阵炸雷,大雨像开了闸门一样,扑面而下。精神不受控制的徽柔,捂着疼痛的脸,嘶喊着:
“他居然敢打我,我要去告诉爹爹,我要和离。。。。”
盛嬷嬷不在,孙总管拼了力气的拦阻:“公主,宫门都关了,您明天再去吧。”
徽柔睁着恐怖的大眼睛:“我现在就要去,你们要是拦着我,我马上死给你们看。。。”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碗,用力一敲,一块锋利的瓷片,架在脖子上。
粱淮吉吓坏了:“徽柔,听话,把瓷片放下。。。”
徽柔悲伤的看着粱淮吉:“他居然打我?淮吉,带我去见爹爹好不好,我一分钟都活不下去了。。”
粱淮吉哪里能拒绝?他坚定的点头:“好,我带你回去,我们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说完,扶着徽柔出去了。
公主要去叩宫门,这可怎么得了,孙总管也顾不得了,找方青莲,只有方青莲才能拦住公主,如果真的叩宫门,全府人都得治罪啊。
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青莲早早就准备睡觉了,廖靖也忍不住埋怨:“这么大的雨,不会洪灾吧?也不知道志锦在河南怎么样了,连封信都没有。”
青莲接话说:“可不,一年多一封信也不来,你妹妹把我骂惨了,说是我怂恿他去的。”
廖靖叹口气:“别搭理她,他儿子立功,全是她儿子厉害,她儿子不好,全是你不好。什么人。。。”
青莲也准备脱衣上床了,诺云急促的拍门:“夫人,驸马府出事了。”
啊,青莲立马开门:“出什么事了?”
诺云打着伞,衣服也淋湿了,她顾不得擦一下雨水,忙说:“粱淮吉带着公主去叩宫门了,孙总管急得没有办法,在门外求您去拦阻呢。”
叩宫门?天啊,廖靖立马穿好衣服坐起来:“青莲,我去骑马,你在府外等着我。”
孙总管跪在廖府门外,他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青莲还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孙总管说:“您先别问了,拦住公主,您快去,不然我们都没命了。”
廖靖骑着马,把青莲拉上来,马车太慢,还是淋雨骑马吧,这宫门,可千万不能开啊。
诺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去喊天明,与天明驾着马车,也往宫门跑去。
大雨瓢泼,廖靖一声声喊着驾驾,大雨淋在身上,没有一点寒意,只希望马儿跑得快点,更快点。
已经到达宫门口的徽柔,敲打着宫门上的门环,凄苦的喊着:“爹爹,开门,徽柔要回家。爹爹,开门啊。。。”
宫内的侍卫自然是不敢开的,只能隔着小门说:“公主,回去吧,明天再来。”
徽柔哪里肯回去,她依然大喊:“爹爹,你不要女儿了吗?女儿会死的,爹爹。。。开门,我要回家。。。。”
侍卫不敢开门,怎么办?只能往上报啊,刚好报到了苗娘子宫里的大太监耳里,听说女儿在宫外哭泣,苗娘子立马穿衣,不顾一切阻拦的冲往宫门。
赵祯喝了一杯茶,睡得很沉,突然,胸口一阵疼痛,满头大汗,他撑起来喊:“冒则,冒则。。”
守夜的张冒则听到喊声,慌忙进来:“官家,您怎么啦?”
点上烛火,看到皇上满头大汗,张冒则吓一跳:“您怎么啦?”
赵祯虚弱的说:“茶,泡茶。。。”
张冒则端茶去了,赵祯缓了半天,终于没有那么疼了,心里一阵担忧,不会是发病了吧?
张冒则端来药茶,赵祯喝了一口,才轻声说:“好多了。冒则,是不是有人在敲门,我怎么听到徽柔的声音?”
冒则笑笑:“哪里,您是想公主了吧。”
赵祯笑笑,躺下说:“也许是吧,总是觉得徽柔在喊爹爹。冒则,明天跟孙总管说一下,让徽柔回来住几天。”
张冒则答应着,正要吹灯,内务府的总管杨都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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