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逃出村子,奔向老巢。
它站在村口的小石桥上,冲不远处再次发出一声长嚎。
村口跟饲养场的狼群得到召唤,开始纷纷退回狼谷。
狼王是十分聪明的。
本想将饲养场围住,另一队跟人群在村口展开对峙。
这样就可以调虎离山,把邢如意调出村子。
然后它再出其不意,带领奇兵直奔赵大栓家,救回三只狼崽。
可它没想到邢如意早就看穿它的心思。
竟然在赵家门口一动不动,等待着它的来临。
不愧为疙瘩岭最有智慧的猎人。
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而!
狼王灰溜溜逃走,浑身的毛都开了叉,心里气愤不已。
狗曰的邢如意,瞧老子以后咋着收拾你?你儿子抢走我儿子,还弄死我老婆,有账不怕算。
狼王带着残兵败将跑啊跑,逃啊逃。
刚刚上去山坡,它有个惊奇的发现。
那边是麦花居住的土窑。
赵志豪曾经住在这里。
土窑的小院里还传出赵志豪跟三只狼崽的味道。
这个地方狼王太熟悉了。
邢如意情妇的家。
它偷偷观察很久了。
奶奶的腿!你弄死我老婆,我就弄死你老婆。
不让本王日子好过,你邢如意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咬死麦花,为自己死去的妻子报仇!
想到这里,狼王不跑了,马上命令十几条狼,将土窑包围。
土窑的院墙很高,但根本拦不住狼王。
它让一条狼直立,爬在院墙上。
紧接着后退几步,猛地腾空跃起。
首先跃上那条狼的后背,借一把力,嗖!轻巧的狼影顺利穿过院墙,落在小院里。
那声音特别轻柔,仿佛四两棉花。
此刻,麦花已经睡着,女人打着轻微的鼾声。
根本没想到会有狼进去院子。
最关键的,她没上门闩。
因为今晚邢如意要来,女人给男人留了门。
狼王慢慢向着房门靠近,用嘴巴轻轻一拱,门开了。
它的身影飘然而入。
屋子里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但狼的眼睛却非常锐利,夜晚看东西,能见度是白天的十倍。
它发现麦花躺在炕上,女人上身穿一件霸王罩,下面穿一条霸王叉。
全身上下那个白!
肩膀好像棉花团,两腿仿佛粉蒸肉,肚子平坦紧绷,后背白玉如雪。
麦花年纪不大,才二十四岁,虽说生过孩子,可肚子上没有留下任何妊娠纹。
她在等着男人的宠幸,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忽然听到房门响,她以为是邢如意来了,咕嘟一声。
“记得上门闩……!”
其实眼睛根本没睁开。
狼盯着麦花看了足足二十秒,哈喇子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哇!好馋人,又白又嫩。
邢如意的女人就是好,怪不得他整天神魂颠倒。
狼王忽然一声怒吼,嗖!扑向土炕。
麦花没反应过来,狼嘴巴就到了。
吭哧!正好咬在屁股上。
屁股上的肉多,狼觉得很解馋。
麦花意识到不妙,已经晚了,屁股上多出四个牙洞!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翻滚。
转身一瞅,当女人的杏眼跟狼王钢锥一样的目光骤然相撞时,脑海里显出的是恐怖跟恐惧。
麦花怎么也想不到窑洞里会进来一条狼。
忽悠一下明白了,狼王是来报仇的。
自己儿子造孽了,抢走了人家的娃。
她男人刚刚又杀死五条大狼,狼王将所有的怒气全发在了她的身上。
“啊!狼啊,狼!!”
好在麦花年轻,身体也比较敏捷,马上想起逃走。
可往哪儿逃啊?这可是狼王!
狼王的动作很快,咬女人一口,马上开始第二次袭击。
第二嘴咬的是麦花的喉咙,想把女人一击毙命。
麦花慌乱极了,不知所措,只好抱起被窝抵挡。
忽悠,一条被窝将狼的身体裹在下面。
她整个人压了上去,想把狼王闷死。
一边压嘴巴里一边喊:“来人啊!救命啊!如意快来啊!有狼!狼进窑洞里来了!!”
绝望跟恐惧,让麦花的声音变了调调。
女人不仅脸色大变,嘴唇也哆嗦起来。
后面哩哩啦啦淌着鲜血。
狼被她用棉被裹住,一时间竟然无法脱身,四条爪子不断乱挠。
棉被被抓得呲呲啦啦乱响。
麦花咋能让它得逞?一条被子不行,又拉过第二条,重新将狼覆盖。
狼王叫苦不迭,爪子跟牙齿同时挥舞。
嗤地一声,终于将棉被抓出一个窟窿。
狼脑袋从棉被里冒出,继续张牙舞爪。
麦花发现不妙,又拎起枕头,在狼头上不断乱砸。
“该死!该死!让你咬人?让你咬人!!”
麦花的枕头非常好,里面填满了鸭绒。
枕头很快破掉,鸭绒满窑洞飞舞,弄得狼王眼睛都睁不开。
嚏!嚏!接连打好几个喷嚏。
正在关键时刻,邢如意回来了。
远远的,他听到了麦花的呼喊。
同时,也影影绰绰看到了十几条狼的身影。
卧槽!做梦也想不到狼群没有逃回野狼谷,反而奔他的老巢来了。
邢如意预感到不妙,提着刀直奔窑洞冲来。
不由分说,扑哧扑哧两刀,两条狼的脑袋跟身体应声脱离。
当!一脚踹开院子门,一脑袋扎进土窑。
邢如意进去以后,发现麦花正在跟狼王搏斗,女人的身上粘满鲜血,吓得魂飞魄散。
“麦花!!”他一声怒吼,飞身跃起窜上土炕。
本想手起刀落,把狼王的脑袋砍掉。
但狼王的速度比他想象得更快。
嗖!狼竟然猛地从棉被的窟窿里窜出,冲向窗户。
邢如意的刀没到跟前,狼王就逃走了,窜进院子里。
不跑不行,它知道邢如意跟庖丁解牛刀的厉害。
吹毛断发,锋利无比,神鬼皆惊。
就算没有这把刀,邢如意照样能毫不费力扭断它的脖子。
因此,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狼王窜出院子,再次跃起,身影飘在院墙的外面,带着狼队狼狈不堪走了。
门口的地上又丢下两具狼尸。
“麦花,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让我瞅瞅,瞅瞅啊!!”邢如意吓得不轻。
麦花气喘吁吁,这时候才想起检查自己的身体。
发现手臂没事,两腿没事,肚子没事,脸蛋没事。
可身上就是有血。
血从哪儿来的呢?抬手一摸屁股,她尖叫起来。
“啊!如意,那条狼是个流氓,专门咬人家的屁股,好疼啊!!”
邢如意仔细一瞅,果然,女人后面两团雪白上有四个牙洞,
整整齐齐,跟麻将里的四饼差不多,正在汩汩冒血。
“啊!我晕了!!”
麦花又发出一声尖叫,华丽丽倒在邢如意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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