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赵豆子还是不放心。
他又解开豆苗的衣服检查两遍。
没看到任何痕迹,这才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揭开棉被,继续检查。
豆苗都气坏了,怒道:“你吃饱撑的?”
“媳妇,不能让邢如意赢啊,这关系到咱们赵家的生死荣辱,你就当为赵家做贡献了。”
豆苗无奈,只好再次屈服。
这次,赵豆子检查更加仔细,仍旧没看到女人的身上有任何痕迹。
他笑了:“邢如意,你小子输定了!媳妇穿衣服,咱去跟邢如意对质。”
赵豆子乐得不行,鼻涕泡乱甩,觉得村长的职位,爹老子势在必得。
哪知道两个人刚刚将衣服穿整齐,房门忽然被推开。
呼啦!进来一大群女人。
春桃,李米花,风铃,桂枝嫂……整整齐齐在炕前站了一排!
豆苗打个冷颤问:“你们……干啥?”
春桃说:“豆苗啊,不好意思,俺们是保人,特意来帮你检查身体的。邢如意说了,他已经在你的身上画了两幅画!”
豆苗有点发懵,立刻说:“这不可能!你们瞎说!”
春桃道:“瞎说不瞎说,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少废话,姐妹们动手!”
几个女人不由分说,当场把豆苗按在炕上。
赵豆子心疼坏了,马上解释:“不用检查,刚才我已经检查过了,豆苗的身上啥都没有!”
春桃说:“我不信你,就信邢如意,姐妹们不要客气!”
几个女人一起动手,豆苗的上衣被高高撩起。
众人一瞅,全部感叹起来:“哇!”
赵豆子也吓得不轻,脑子里轰隆一声。
因为豆苗的胸口上真的有两幅画。
那是两个圆,一边一个,非常清晰,而且特别匀称。
“这……我的妈啊!”赵豆子跌倒在炕上,当场傻眼。
“这……到底咋回事啊?”豆苗也觉得不可思议。
风铃第一个跳起来:“果然有画啊,是两个圆,如意哥哥赢了!”
最惊讶的当然是赵豆子,他的脑子懵了又懵。
“我刚才检查过,根本没有啊!邢如意这孙子,到底用的啥手段?还画得那么圆?”
“别管咋说,邢如意赢了!以后你再也不能阻挠他当村长,否则就是小狗子!”
春桃将豆苗的衣服放下,立刻冲出屋子,一边奔跑一边呼喊。
“邢如意赢了——!豆苗的身上果然有画啊!以后他是咱们的村长了……!”
那声音特别嘹亮,从疙瘩岭这头一口气传到那头,整座大山都在回荡。
村里的群众们听到,再次笑得前仰后合。
好多人坐在村口的老柳树下吃饭,饭菜喷个桃花满天飞。
赵豆子气坏了,怒不可掲,马上找人把他抬起,来王德林家兴师问罪。
走进门,他指着邢如意的鼻子破口大骂。
“邢如意,你孙子不是东西!在我老婆的身上画画,快说,那是咋弄上去的?”
邢如意正在吃饭,吃饱喝足抹抹嘴:“豆子哥,你就说服气不服气吧?”
赵豆子说:“我服气!老实交代,你是咋弄上去的?”
邢如意说:“我想画啥就画啥,今天画圈圈,不高兴了,明天我还画王八呢,你信不信?”
“我信!你快说啊,到底咋弄上去的?”赵豆子郁闷坏了,感到邢如意深不可测。
难道这小子练成了乾坤大挪移,千里之外莫奈如探囊取物?
有这能耐,你咋不去修仙嘞?
邢如意好像故意在吊他的胃口:“你闷着吧,我要让你郁闷一辈子!”
赵豆子气得鼻子差点歪掉,赶紧拿出一根烟递给他。
“如意兄弟,快告诉我吧,不解开这个秘密,我会郁闷死的。”
邢如意接过烟,点着美美抽一口,只说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他转身跑了,赵豆子在担架上差点被气晕。
从这一天起,邢如意的命运彻底改变。
一举成为疙瘩坡的村长,有了生杀大权,他可以带着所有群众致富了。
当初,是所有村民一人省一口饭养活了他,如今是他报恩的时候。
不让所有群众过上好日子,不给他们幸福的生活,老子誓不为人!
邢如意感慨满满,双脚踩在田垄上,瞧着五百亩绿油油的蔬菜,心潮起伏。
所有菜苗都成活了,树苗也在茁壮成长。
果树地里间作蔬菜,以菜养树,是他从一本书上学的。
这样可以保证连年丰收。
一年两季蔬菜,纯利润最起码千元以上,五百亩地最低50万的收入。
分给桂花一半,自己到手也有25万。
有了这笔钱,就能让风铃过上好日子,德林叔跟德林婶可以晚年无忧。
钱是男人的底气,钱是男人的能力,钱是全家人幸福的保障。
邢如意对钱的渴望前所未有。
风铃来了,女孩子背着手蹦蹦跳跳,头发上的蝴蝶结不断忽闪,如沫春风。
姑娘一身朝气,大老远就香气弥漫。
风铃是不化妆的,那种香气完全来源于天然的体香。
“如意哥……。”她欢呼一声扎进男人怀里,再次抱上邢如意的肩膀。
“妹子,咱俩可以成婚了。”如意说。
“那咱俩啥时候去找俺舅?改年龄?办证!”风铃问。
“等蔬菜丰收吧,卖了钱,咱俩风风光光办喜事,到那时,我要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风铃幸福极了,立刻抱上他的腰:“好!俺等着,你是俺最英俊,最有本事的小哥哥,风铃能嫁给你,此生无憾!
但在成婚前,你能不能告诉俺一件事?”
“你说。”
“豆苗身上那两个圈儿,你是咋弄上去的?还那么匀称?”
邢如意张大嘴巴惊讶半天:“你咋也问这个?”
风铃说:“人家好奇嘛,快说快说,俺都郁闷死了!”
风铃跟半条街的女人一样,对豆苗身上那两个圈儿特别好奇。
邢如意不跟任何人说,就显得更加离奇。
“你真的想知道?”如意抬手刮她鼻子一下。
“当然了,快说快说!”风铃拽着他的胳膊,眼睛里充满期待,样子俏皮而又可爱。
邢如意道:“好吧,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因为豆苗的胸罩。
豆苗是整个疙瘩岭唯一戴罩的女人。
那个罩是黑色的,洗过以后晾在院子里。
头天晚上,我跳过院墙,用锅底灰在罩上描了一圈。
第二天早上,只要她穿衣服,锅灰就会印刻在身上,所以瞧上去才会那么圆!”
“啊?原来这么简单?”风铃闻听瞪大眼。
“你以为多复杂? ”
“噗嗤!如意哥哥,你简直太坏了,咯咯咯……!”
风铃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一朵颤抖的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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