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二当家的…”。
刚刚回府的银月商号二当家还没等进门,就被府中的一名下人叫住了。
“有什么事吗?”。
“二当家的…,这镇上酒楼的一个掌柜的来找您,说有急事”。
听到他的话,二当家的也是眉毛紧皱,想到之前欧阳庆丰对他说过的话。
“镇上酒楼的掌柜的,他现在在哪儿?”。
“已经被我带到会客室了”。
“有急事,他有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
“没说,只不过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二当家的也不确定欧阳庆丰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他,但是他心中已八九不离十,他急忙来到会客室当中,而那酒楼的掌柜的也在那儿等他,见到他来以后,毕恭毕敬的上前行礼。
“二当家的您好,我是在镇上酒楼的掌柜的”。
二当家的看的他并没有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他,脸上还有一股莫名的阴笑,随后坐了下来,喝了口茶,翘着二郎腿,始终没有说话他问。
“二当家的…”。
“有什么事嘛?”。
“二当家的,实不相瞒,在下在酒楼前几日认识了一个客商,说他手上有大批的私盐,还有药品,想跟我们做个生意,小人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敢做主,又跟老板联系不上,所以只能来找您,请您定夺”。
听到他说私盐二字,二当家的倒不奇怪,可是这药品,却引起了他的注意,既然那人说有人会主动找上门,那证明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又怎么会知道药品的事情呢?药品仓库被烧,所有的消息都封锁掉了,他是如何知道的,种种迹象,只能证明此人心中有鬼,可是如果此人提前知道的话,他应该知道后果,老板也不会放过他的,但是他竟然敢登门,将这一件事情说的如此的轻巧,这让二当家的不免感觉到奇怪。
“私盐、药品商人,你从哪认识的这个人?”。
“二当家的,在下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只不过我听到有生意可做,而且利润很大,在下感觉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就让人跟了他几天,发现这个人真的只是京城的一个客商而已,错不了,所以就来找二当家的您,商量商量”。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你这件事情办的非常的好,这桩生意我们做了”。
二当家的话,也让酒楼的掌柜的有些奇怪,之前他准备了一大堆说服他的话,完全的没用上,他不知道二当家的竟然这么爽快,他甚至都来不及感谢,直勾勾的站在原地。
“喂喂…”。
“哦,不好意思,二当家的…,您的意思是说,这桩生意可以做是吗?”。
“对,可以做,为什么不做,所有的事情就交由你去负责吧,”。
“我去负责…”。
“没错,我这只有一条,所有的货必须在徽州境内全部收购完毕,不能带回飞鱼镇当中,还是跟以前一样,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边我会安排人的,收上来的数目,到时候后期再对”。
“是,二当家的”。
“哈哈哈,你小子啊,这一件事情办的很好,现在老板正为这件事情发愁呢,没想到你竟然送上这一份大礼,嗯,不错,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会向老板说明此事,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二当家的,为银月商号办事,是在下的福分,哪敢要什么赏赐”。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那人走后,这二当家的眼神当中略带着杀意,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此人无非就是一个替死鬼而已,虽然他深知这个人被欧阳庆丰等人利用了,可是他们不得不除掉他,欧阳庆丰那些人也应该知道他,只不过是故意为之而已。
而那酒楼老板出来以后,门口他酒楼的几个伙计在等着他,原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这二当家的的话,也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老板,老板…,怎么样了?事情这么快就办妥了?”。
“唉,办妥是办妥了,可是我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我准备了一大堆的话,什么都没说上,这二当家的竟然同意了,好像知道什么一样”。
“掌柜的,别怪这小的多嘴,这确实是一件要掉脑袋的事情,别说老板那边了,就算是二当家的那边,估计也过不去,我觉得这件事情始终瞒不过,您不也说了吗?您可不想像上一任掌柜的一样,所以小的建议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捞了钱,原走高飞算了,这笔买卖我们捞的油水可不止一两万两,足够兄弟们过一辈子,我们何必担惊受怕的给银月商号当狗呢?”。
酒楼的掌柜的沉思了一会儿,他感觉事情也有些太顺利了,越想越害怕,他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带领着酒楼的伙计向酒楼方向走去。
而那一边徽州境内的所有的货也全部开始流入地下市场,而且还比之前贵了两分,这样一来,上百万的货,一下子就多出了近七八万两银子的利润。
夜晚时分,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韩童和欧阳庆丰的耳朵里,两人此时正在村庄当中,像以前一样生着火,烤着肉。
“师傅,刚刚得到消息,所有的货全部都在徽州境内流入市场了,估计这时候银月商号的那边人已经全部收购完毕了。
“哎呀,真不容易啊,七天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不过我们总算也算是完成了任”。
“是啊,我们总算能让那些老百姓吃饱饭了”。
听到欧阳庆丰的话,韩童似乎又联想到了些什么,眼神当中的泪光又再次泛起。
“贤侄啊,陪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
“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欧阳庆丰不解的跟着韩童来到了村子左侧的一处树林。
“师父,我们来这干什么?”。
“这是以前,村子里的村民拜祭先人的地方,有很多村民的亲人都葬在这里,只不过因为我的缘故,这个地方被人给破坏了”。
说完,韩童默默的向前走去,来到了一个大树旁,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树干,并且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纸钱,在树下烧了起来。
“师傅,您这是干什么?”。
“贤侄,你不知道,这树上有一对母女的骨灰,原本当初我跟叶霜、小何二人已经让他们入土为安了,可惜啊,这对母子真是可怜,生前的时候没过什么好日子,死了以后连个墓都没有,所以昨日的时候我就将他们所有的尸骨烧成了骨灰,洒在了这棵树上,并用树干当做墓碑,就当是纪念他们了”。
“师傅,这对母女是谁?”。
“这对母女只不过是这村子里一个很普通的村民而已,这母亲的丈夫因为欠了银月商号赌坊的钱,跑了,留下了这孤儿寡母的,这妇女除了要抚养孩子,还要应付那些催债的人,有一次,叶霜下山的时候碰见了催债的场景,救了他们母女,可是没想到,因为我们俩的缘故,惹恼了那赌坊的人,杀害了这对母女,唉…,你是没看见呢,那个场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尤其是这孩子,这么小,你让人扔到了水井里,活活的淹死,而且周围还有那么多的官府之人,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的,唉…”。
“那后来呢?”。
“后来我和叶霜毁了联手毁了银月商号的赌坊,也杀了他们好多的人,连夜逃出了飞鱼镇”。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师傅来的时候说要让银月商号付出代价,原来是因为他们”。
“贤侄,你现在知道我为何离开了这隐居几十年的地方,重新又踏足江湖,因为逃避是没有办法的,就算你自己不死,可是你身边的人也会因为你一个又一个的倒下,而那些坏人会活的一天比一天好”。
“我明白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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