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发的两条消息,我还是冷笑了一下,行吧,看来我之后要遭遇的一切,都是九天劫早就预料到的,安排我在省城跟狐倾婷结婚,极有可能是一举两得的事,一来利用我跟狐倾婷生小孩,二来顺便把我当做雷达,看看十尾天狐是不是真的出关了。
知道了也没用,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老子喜欢她女儿,这是命。
收好手机之后,在省城逛了起来,预约狐倾婷要住的酒店,以及新娘化妆师,九天劫要和东北狐家博弈,我作为棋子,不得不向着他,因为狐家想置我于死地,而九天劫只是不得已利用我,要站在谁的立场做事,我很清楚。
不知不觉忙活到晚上,我又找家烧烤摊坐了下来,点了一盘烤串和两瓶啤酒,坐在位置上边喝边了解最适合避难的地方,我决定好了,不管婚礼顺不顺利,我会在合适时机带着白诗涵和狐倾倾离开这个地方,用接生意的方式尽快和心魔融合,直到和心魔磨合得差不多了,才回来。
也考虑过听那妖医的话,去雪域找他说的那个人,可是在网上搜索半天,怎么也没有东方左这三个字的信息,倒是推荐了两个相关搜索,一个叫“申屠白虎”,另一个竟然叫“雪域残狼!”
雪域残狼说的应该就是那个残狼了,竟然跟那妖医说的人有关联?那这个叫申屠白虎的又是什么人物?可是我点进去又是空白的,这几个人物一点记载也没有!
这时候心魔说话了:“除了雪域残狼我不知道,其他两个都是曾经阴阳两界响当当的人物,据说他们还能自由出入地府,这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概念啊,不过这两个人退隐有些年头了,我没记错的话,曾经青术道人就是请这个叫申屠白虎的人过来收拾我的,那家伙厉害啊,呵呵呵,差点没给我干死,要不是他的话,我不可能屈身于九阴山那么多年不敢出走的。”
听到这我就有些激动了:“也就是说,这个申屠白虎特别厉害,而我大师兄跟他有关系,那我是不是可以安心了,等着大师兄请这位高人过来救我?”
“有可能,也未必,毕竟那两位是金盆洗手不干涉江湖恩怨的,就要看青术和他们什么关系了。”心魔好像特别害怕这两个人,那种癫狂的气质是一点也没了。
我一下把手机拍桌子上,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怕个毛,相信大师兄一定没错,我倒要看看,这次大哥不出手,二哥能不能帮我度过难关!
刚喝完酒,脑子里就不忍幻想着一些画面,比如说大师兄带着传说中的高人过来镇压狐家,又或者事后终于可以带着狐倾倾和白诗涵安心生活,安心的努力和心魔磨合,直到未来过上梦寐以求的好日子。
想着想着就入神了,背后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喂,喝酒呢?”
“嗯。”我下意识答应了一声,不过很快,我身体就板正的直了起来,只感觉头皮唰一下麻了!
僵硬的回头一看,这不天依吗,此刻正看着我一脸坏笑,一看我正看她,还对着我眨巴一下眼睛,那是一种勾魂摄魄的媚眼,当然,也是一种,宣布我腿要断了的暗示!
“呵呵……”我赶紧笑了笑。
“呵呵,酒好喝么?”她笑着问我。
“好喝,要不你也整两口?”我说着想站起来开溜,但耳朵被揪住了!
她抓着我耳朵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慢慢僵硬了,咬着嘴唇那是一脸的恨啊,手上的力道会随着她的变脸,越来越狠,一时间我只感觉耳朵要被她拧下来了!
“别拧了,我错了!”我差点没哭了,“我好歹是你四哥,能不能看在大哥二哥和三哥,还有爹啊娘的面子上,对我好点儿,哪怕是,一丢丢……”
“不能!”她狠狠瞪我一眼,不过还是放开我耳朵了,对着我脑门扇了一下,“说吧,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我叹口气:“我的情况,我师兄应该都跟你说了吧?”
“嗯,说了。”她一脸无所谓的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起肉串抿了一口,“所以我要带你回九阴山嘛,让三……让山主保护你。”
“可是你就没想过,白诗涵的生死?”我有气无力的道。
听我说到这个,她的脸色还是动容了,不过最后扁扁嘴:“我只想保护你,别的人实在是爱莫能助。”
“那你给我三天时间就行,就当是给大哥二哥和三哥一个面子。”我对老板招招手,指了指啤酒。
“你想死啊,三天,三天那东北狐家都找过来了,你以为九天劫能保护你么,真是痴心妄想,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呢。”她说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在我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当时那叫一个疼啊,我顿时恼怒了,揉着大腿问她:“你说就说,掐我大腿干嘛,有病是吧你?”
“谁叫你昨晚上耍流氓的,疼死你!”她得意一笑,跟着又津津有味的吃起了烤串,“那个,你跟我回山嘛,我找山主派人保护嫂子,这样总行了吧,你还答应过我,要给我烧洗澡水,做饭砍柴什么的,想赖账,没门儿。”
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她脸上,那不是想着出山才无奈答应的吗,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想让哥们儿回去继续伺候你,用你爱说的话回答你,那就是,想得美!
她说的也是我想过的,派人保护白诗涵理论上是合理,但是别忘了,白诗涵有命劫在身,加上关键时候抛弃赵灵儿来找我,保护她有什么用,谁来解决她的命劫?
再说,我就单单是因为白诗涵不想回山吗?狐倾倾呢,让她跟残狼越走越近?
诸多问题结合,山,我是肯定不会回去了!
“回回回,肯定跟你回去,你给我三天时间就行,哦,应该说,两天半,就两天半!”我比出两根手指头。
说完我又赶紧对老板喊:“老板,我家妹妹喜欢吃这肉串,再多上点!”
本来天依脸上是一副无情的表情,一听我这么喊,就没忍住笑了一下,最后愁眉苦脸的说:“那……你说的哈,两天半,你要是再跑,我可就真生气了。”
“肯定的,放心,我绝对不跑!”我一看她答应,顿时又感觉解决了一件难事,赶紧给她倒酒。
虽然她没喝我倒的酒,但还是一脸开心的说:“这还差不多,四哥,你就放心吧,只要你跟我回山去,我会想办法保护好嫂子的,但是你不能欺负我,不然我很容易改变主意的。”
“什么四哥?”我拿酒瓶跟她杯子碰了一下,“喊四弟,从今往后你是姐姐!”
“切,就知道溜须拍马……”她无语的白我一眼,不过还是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抿了酒的她好像心情大好,美目一眨巴,就接着对我说,“喂,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往外传哦。”
“什么事?”我一愣。
“我今天看见二哥了,他带着一个跟他一样全是白发的男人,我的天呐,又高又帅的,还有,那天跟你们喝酒那个叫残狼的男人也在。”她说着跟个花痴一样,“我还叫他把那个帅哥的电话号码给我呢,被他敲了脑袋一下,疼死我了……”
我顿时一愣,白发男人,残狼?连忙问她:“二哥说什么没有?”
“没有,就是好奇我怎么会来山外了,还给了我几百块钱呢!”她说着从兜里摸了摸,摸出来几张红钞,也就三百吧,在我眼前晃了晃,那叫一个开心呀,“呵呵,这是二哥第一次舍得给我这么多钱呢,不过也是,以前见面都在九阴山,我没花钱的需求。”
“后来呢?”我盯着她。
“二哥应该是来看你的,我把我出来是为了你的事情说给他听,他也没说什么,叫我跟你说,让你好好听我的话,不听的话,就让我好好教训你!”她说着得意一笑,“怎么样,怕了吧?”
“不是,我是问你,他们去哪了?”我都快急死了。
“不知道呀,那个白发男人和叫残狼的男人跟闷油瓶似的,话都舍不得说一句,二哥把钱给我之后,跟他们对视一眼就走了。”天依说着又津津有味撸起了串儿。
应该是搬救兵来帮我对抗狐家了,果然是传说中的青术道人啊,我就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师兄怎么会轻易被赵灵儿那女流之辈压垮呢,我们卫家又怎么可能会被一个狐家打垮?
只是我很好奇,大师兄怎么跟残狼有关系的,那个白发男人又是谁,莫非,正是心魔说的那个申屠白虎?思来想去,只觉得今天经历的事情太戏剧了,情敌转眼化身为亲哥请来的帮手,白天才来两个仇敌家的好心人提醒我离开,晚上就来好消息了。
想了半天想不通,心魔也没说话,干脆就不想了,等大师兄出面的时候该告诉我的会告诉我,我现在不仅不怕结婚那天了,巴不得时间快点,好好让狐家知道知道,谁才是阳间的王!
松口气之后,才问天依:“诗涵在做什么?”
天依眨眨眼:“她闷闷不乐的,一直在忙,不是打扫卫生,就是跑外面帮你买结婚要用的东西,忙坏了,感觉这嫂子年纪轻轻的,却好勤快哦,不过有个叫宁柠的小丫头帮她。”
所有事情都在飞机上跟白诗涵说了,不然她也不至于会在我面前表现出得那么哀愁。怎么说呢,她的人生,感觉不是在为了我担忧,就是在为我担忧的路上,一天好日子没过。
想到这心情沉重的喝了一口酒,又叫老板点了些好吃的打包,等会儿给她带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白诗涵能留在我身边的时间不多了,我总会怕这场危机她没办法陪我熬过去。
哪怕是知道大师兄会出手帮我,却怎么也抹不去这种奇怪的担忧,于是我就跟天依说:“这两天麻烦你,帮我时刻看着你嫂子,我不希望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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